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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調(diào)查之事,皇上都全部交給韓衛(wèi),其中可見皇上對韓衛(wèi)的信任程度之深。 衛(wèi)王入主東宮,立馬就大刀闊虎地開始改造起來,原來東宮素凈,好比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大院子,絲毫看不出有什么貴氣,院子里種的花草和樹木倒是被宮人照顧的很好,院子里生氣勃勃。 衛(wèi)王與太子個性相反,他雖然為人有些優(yōu)柔,但骨子里確實有不可掩藏的傲氣,他先是命人將先太子的東西都鎖到一個廢棄的院子里,然后才吩咐底下的人把衛(wèi)王府中的一應用品搬到這太子府中。 皇上聽聞了衛(wèi)王的動作,不過是笑了笑,便埋身在奏折里面。 “咳咳。” 太極殿里時不時傳來咳嗽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飄到外守宮人們的耳朵中。 隨后便穿過那厚厚的城墻,傳到那些有心人的耳朵當中。 周齊暉回到家中,一改之前在天臺上的頹廢和低沉,眉開眼笑地看著從外地回來的大哥。 “大哥,,你這法子真好使,居然這么快就有了效果?!?/br> 周勤看著兩個兒子交好的模樣,心中豁然無比,他原本是不想冒險把這次的計劃告訴齊暉,可是齊燁堅持要說明白,說是這樣一家人才能毫無芥蒂的在一起。 原來是周齊暉知道玉陽公主從他這里騙過去的“血珍珠”才讓大哥去外面找法子來解家里的困境,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玩弄在手掌心,憤怒不已,聽了爹和大哥的計謀,便決定乘機扳回一局。 之前對那玉陽公主,他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對周齊暉來說這是再擅長不過的事情。 “爹,這次衛(wèi)王雖然當上了太子,支持晉王和趙王的世家是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我們還是要早做打算?!敝荦R燁道。 他此次回京雖然是按照計劃,可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確是太多,比如衛(wèi)王讓他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嗯,齊燁說的對,不過也不在這一時,你先回房休息,等明日我們再議?!?/br> “是?!?/br> “我陪大哥過去?!彪m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可周齊暉還是有些怕他爹,若不是大哥幫忙,他這次可是差點毀了瑞國公府,爹定是不會輕易地放過他,眼下大哥在場,爹才沒有發(fā)話,要是大哥走了,他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去吧,去吧?!?/br> 周勤嘆著氣道,這小兒子雖然莽撞了些,但好歹還是分得清好壞和里外,他原本想說教的心思也就被周齊暉這么給打消了。 張彥瑾出宮便直接來了韓衛(wèi)的太守府,不過他人還沒到,就半途被趙將軍攔住了下來。 “大人,韓大人在府中等您。”趙將軍道。 他原先是不相信韓衛(wèi)的話,大人出宮后有三個地方會常去,一是尚書府,而是寧國公府,三便是那酒樓,這韓衛(wèi)說大人會去太守府是哪里來的自信,不過那韓衛(wèi)過了自己三招,小六便只能按照韓衛(wèi)的路線來攔人。 “你這是怎么了?”張彥瑾見趙將軍坐在馬車上一言不發(fā),低頭沉思,有些好奇地問道。 趙將軍為人極靈透,張彥瑾倒是頭回見他困惑的模樣。 趙將軍便借此機會將他和韓衛(wèi)打賭的事情說出來,這樣說不定能得到大人的解釋。 張彥瑾的確知道其中緣由,他的回答很簡單也很讓趙將軍深刻,“皇上定是早就通知了韓衛(wèi),他知道我去找他這沒什么奇怪的?!?/br> 趙將軍“啊”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彥瑾,合著他就是被騙來跑腿的。 這韓衛(wèi)倒是會選人,知道趙將軍的功夫好腳程快,不過韓衛(wèi)為什么不在太守府等自己而是去了尚書府。 “好你個老小子,居然騙人?!壁w將軍一下馬車便直奔后院。 韓衛(wèi)正在喝茶,聽到趙將軍的話一口茶水剛剛噴了出來,撞上了迎面沖過來的趙將軍。 “小將軍,這話就不對了,我贏了你三招這是沒錯對吧,你既然答應了我這事,就得按我說的去做,不過我說了什么理由這事你還是得去做?!?/br> “大人,咱們?yōu)槿丝傻谜嬲\?!睆垙╄锨靶Φ馈?/br> “尚書大人說的是,小將軍,韓衛(wèi)這給你賠個不是?!?/br> 趙將軍見韓衛(wèi)態(tài)度還算真誠,便不再追究,去房間換衣服去了。 “韓大人倒是不見外,不知韓大人今日上門是有什么事情?”張彥瑾道。 韓衛(wèi)自然知道張彥瑾話里是什么意思,他直接開門見山道,“大人府中的茶水不錯,似乎是宮中之物?!?/br> “這是皇上賞賜的連元之茶,我府中并不常從外面購茶且因我喜酒少喝茶?!?/br> “連元之茶原先然是皇宮獨有的一種茶,后皇上賞賜給一個臣子,為臣子建功慶賀,可后來這臣子自恃功高,不把朝臣放在眼里,做出種種違規(guī)越俎之事,所以這茶也稱之為諸侯茶,名為誅殺之意?!表n衛(wèi)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彥瑾。 “大人,我雖然官職比您高那么一點,但是也沒到那么高的層次,您有什么消息就直接說吧?!?/br> 張彥瑾可不相信韓衛(wèi)胡亂掰扯的那一段,這茶雖然是皇上給的,韓衛(wèi)既然能嘗出來,便說明皇上把這茶也給韓衛(wèi)了,最多不過是一個信號傳遞的作用,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太守喜歡裝神弄鬼。 韓衛(wèi)笑而不語,只不過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畫起畫來,這字倒不像是字,畫不像畫,可張彥瑾硬是從韓衛(wèi)的手下認出來了。 “尚書大人,如今京城看著著實太平,但實際上確實暗潮洶涌,想必這些,大人比下官體會更深吧?!表n衛(wèi)道。 “什么事都事有來便有往,有高便有低,這兩頭的若是相差太多,開始極端化的話,其中存在的危險性也是成倍加大的,這些大人應該比我體會更深才是,大人常年處理京城的各種案子,想必是什么類型的都見過了?!?/br> 張彥瑾也跟著這韓衛(wèi)打著謎語,韓衛(wèi)手中定是有自己要的消息,既然韓衛(wèi)想繞圈子,張彥瑾便陪著他繞。 皇上既然讓他來找韓衛(wèi),自然也讓韓衛(wèi)來找他,不過自己慢了一步便是,皇上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邊是鞏固皇權,可這韓衛(wèi)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張彥瑾且不知道價格,自然不會先開口落了下乘。 買賣講究規(guī)則,這談話套主意也是如此。 “尚書大人是抬舉在下了,在下不過是個芝麻大小的官,哪里能有大人見識廣,不過今日下官前來是想像大人請教一件事情?!?/br> 韓衛(wèi)說到這里,臉上不再帶著笑意,而是嚴肅起來。 “韓大人請說?!睆垙╄?。 韓衛(wèi)臉色變化如此之快讓張彥瑾有一種感覺,韓衛(wèi)就像是一個前腳喝酒談人生,后腳便可以跨刀上邢臺的劊子手。 而張彥瑾,猶如韓衛(wèi)砧板上的那塊rou。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張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