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3
張仲謙這些人打得是什么主意了,此時張彥瑾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證他能在平頂山下挖出礦產(chǎn)來,他著實相信張彥瑾能挖出來。 不過對于張彥瑾居然連帶著李廉,陳德讓等人布了一個局,把高士杰和周勤、陳國公和韓國公這些人套了進去,這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一時間茅塞頓開,倒是讓他來了些許興致。 “好,那就再給你十天時間?!被噬洗蛩沆o觀其變。其實他已經(jīng)大致能猜出接下來事情的走向了。 “皇上,微臣還有奏?!睆垙╄x恩之后,再次道。 周勤和高士杰故意在背后陷害他,讓人在中州弄出丹陽村村民鬧事的事情,此番又在中州掀起流言,想要置他于死地,他剛剛已經(jīng)報復,可給他不停帶高帽子的黃右澤他還沒有收拾。 “說?!被噬鲜治⑽⒁惶?。 張彥瑾毫不客氣道:“微臣以為黃右澤身為諫議補闕,不調查清楚情況,就誹議臣子,是皇上賢明調查清楚情況,還臣一個清白,微臣才沒有被冤枉,諫議補闕乃是為朝廷查漏補缺之人,可謂是朝廷之本,若是讓這種喜歡臆測他人的人繼續(xù)當諫議補闕,濫用手中職權對地方臣子進行誣陷,長此以往,地方官員必定心生寒意,無法為朝廷效力!” 黃右澤剛剛不是一頂高帽子接著一頂往他頭上砸嗎?還說的冠冕堂皇? 他現(xiàn)在就是要讓他知道,不是他不會這些小兒科的招數(shù),而是他平時根本不屑于用,今天用也是以牙還牙,讓他黃右澤自己好好嘗嘗這種滋味! 高士杰嗤笑一聲,冷嘲熱諷道:“張彥瑾,你還沒有挖出礦產(chǎn),就說我們冤枉你,若是十天之期到了,你還沒有挖出礦產(chǎn),又當如何說?你說我們臆測,你這又何不是臆測?” “既然你說平頂山下有礦產(chǎn),那可否給我們說說是什么礦產(chǎn)?”瑞國公周勤也連聲質問。 張彥瑾最煩高士杰這種彎彎繞繞打嘴炮的方式了,他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玩文字游戲在他看來就是勾心斗角,不干實事。 他雖不喜玩文字游戲,可這并不代表他邏輯性不強,再怎么說都是理科出身不是? 他側過身,直視中書侍郎高士杰,坦坦蕩蕩道:“能挖出礦產(chǎn)還是不能挖出尚無定論,可你們現(xiàn)在便下定論我挖不出,不是冤枉臆測,強詞奪理又是什么?” 說罷,他看向瑞國公周勤道:“我要挖的是隱藏在平頂山下的鹽礦?!?/br> 身為武將的陳國公聞言居然當朝哈哈大笑了起來。 高士杰更是直接說:“張彥瑾,你這話說出來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三歲小兒都知道只有靠海之地才有鹽湖,你居然說平頂山下有鹽礦,真是笑話!” 其他人也是議論紛紛,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就連李廉、陳德讓,還有寧國公張仲謙脊背也都微微出了汗,覺得張彥瑾這簡直就是戲耍他們,后悔昨天沒有問清楚張彥瑾是什么礦產(chǎn)就輕信了張彥瑾。 由于張彥瑾在礦產(chǎn)發(fā)掘上的種種跡象都比常人敏銳,這是已經(jīng)無可置疑的事實,再加上李廉、陳德讓、張仲謙三人在這上面皆不擅長,再者三人都思慮著要怎么布局,再加上張彥瑾本就有意隱瞞,故而他們?nèi)硕己雎粤诉@一點。 皇上也禁不住懷疑張彥瑾這一次是不是真的錯了,不過他并沒有開口,而是等著眾人開口。 “當初人人都說煤炭無用,是有毒之物,可現(xiàn)在呢?煤炭在冬天里給我們帶來多少溫暖?”張彥瑾高舉手中的笏板道:“皇上既然給微臣十天的時間,那就請皇上等臣十天,十天之后,微臣定然給皇上一個滿意的回復。” 君無戲言,剛剛皇上已經(jīng)開口說是要給張彥瑾十天的時間,此時也無法改變,他便點點頭道:“好,你說十天就十天,朕等你十天之后從中州給朕遞上報喜的奏折!” 皇上這話一出,下面的議論聲都消寂了。在封建社會,皇上的話語一出,基本就相當于對這件事下了定論,再加上現(xiàn)在關于張彥瑾在平頂山挖礦產(chǎn)的事情已經(jīng)討論不出任何結果了,自然是皇上一出口,大家就不再討論這件事情了。 饒是覺得張彥瑾根本不可能在平頂山挖出鹽礦,周勤和高士杰從大殿中走出來的時候也是面色發(fā)青,氣悶不已。 他們居然在朝堂上被張彥瑾這么一個小輩說成了老糊涂,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們久居高位,再加上又是一代老臣,自然是走到哪里都受人尊重,正是如此,突然有一個小輩蹦出來反抗他們,甚至直言不諱說他們是老糊涂,才更讓他們無法接受,對他們的刺激也更大。 他們現(xiàn)在恨不得直接把張彥瑾剝皮抽筋,好一解心頭之恨! 不過他們到底不是意氣用事之人,尤其是周勤,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開始梳理今天的事情。 陳德讓、張仲謙的沉默,李廉在最后關頭蹦出來說反對之語,張彥瑾信誓旦旦地保證,都讓他覺得其中有蹊蹺。 畢竟中州的事情乃是張彥瑾負責,陳溯參與的,牽連著陳德讓和張仲謙兩人,可是這兩個人今天在朝堂上卻一語不發(fā),著實太過于淡定。 今天在朝堂上百官吵吵嚷嚷,這兩個人不出聲倒是不明顯,可事后想起來就太過于奇怪了,畢竟當時張彥瑾都成了眾矢之的,可張仲謙和陳德讓這兩個老家伙還那么淡定。 再者,李廉開口的時間太過于蹊蹺,像是就在等著自己發(fā)言之后反駁一般,這個時間點卡得太巧。 霎那間,周勤的心中猶如一股狂風席卷而過一般,他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手背上的虬結的青筋暴起,他被人算計了。 下朝之后,張仲謙和陳德讓,還有李廉三人是朝廷命官,需要在宮中當值,自然是沒有辦法和張彥瑾照面,張彥瑾便一個人往外走去。 從皇宮中出來,張彥瑾和李郢見了一面之后,把朝堂上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李郢在聽到張彥瑾說要挖鹽礦的事情之后,面色當即凝固住了,他眉頭皺起道:“二郎,你不會是在逗我吧?”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逗你嗎?”張彥瑾一笑道。他一想到周勤和高士杰從大殿中出來時氣得臉色發(fā)青的模樣,就想笑。 這兩個老狐貍就算是心中有再大的氣,臉上也不會有太多的表情,所謂寵辱不驚,面不改色正是如此。 可也正是因為此,從他們面色發(fā)青,就足以看到他們生了多大的氣了。 第98章 周勤心情不好, 張彥瑾心情就大好,從丹陽村民眾鬧事開始,再到現(xiàn)在挖礦造成的流言紛紛, 這些人就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若是不反抗,遲早會被他們弄死。 再者, 他本就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弱小之輩。 利益糾紛, 誰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