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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些許可愛。 杜芊芊看他這種小古板的模樣就忍不住想逗逗他,成熟穩(wěn)重心眼黑的容宣,她已經(jīng)看夠了。 她都有些懷念以前容宣動不動就生氣,氣急了還會和她爭論然后又爭不過她的樣子了。 容宣點頭,“不是有一點委屈,是非常委屈?!?/br> 從得知她定親到她嫁人,他整個人都焦躁不安,冷靜通通都沒有了,還常常忍不住在她面前說敗壞興致的話。 她死之后,容宣也會去想,誰讓你當初不聽我的呢?你若是聽了我的也不會死的這樣凄慘。 可是那時他還是太小,即便沒有陳闕余,也輪不上他。 杜芊芊從椅子上起身,緩步走到他跟前,踮著腳仰起臉,“那我哄哄你?” 容宣抿唇,仿佛很冷靜,“你怎么哄?” 杜芊芊捧住他的臉,瑩潤的唇瓣蜻蜓點水的落在他的臉上,“行嗎?” 容宣搖頭,“不行。” 杜芊芊仰的脖子疼,臉色不禁一紅,她都多少年沒有真情實意的哄過人了!沒有經(jīng)驗。 “怎么樣才行?” 容宣想了想,認真作答,“這樣那樣才行?!?/br> “你不要臉?!?/br> “我怎么就不要臉了?”容宣沉默一小會兒,接著說:“好吧,我就是不要臉。” 杜芊芊扯了扯他的袖子,“好吧好吧,今晚你怎么樣都行。還有啊,以后能不能不要和陳闕余扯上關系了?我知道你請他過來的目的,可能我沒有跟你說過,所以你才不知道,我不喜歡?!?/br> “不喜歡這樣,你不了解陳闕余,你以為故意讓他看見我們?nèi)缃襁^的多么多么的圓滿他就會傷心難過了嗎?他不會的,說不定他一氣之下還會做些更惡心的事。” 杜芊芊放慢了語速,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 她太了解陳闕余,不會上了他的當。 容宣頓了頓,說了句對不起,然后道:“是我的錯,我太小心眼。” 杜芊芊這次親了下他的嘴巴,“知錯能改都是好孩子?!?/br> 容宣極其不喜她用jiejie的口吻同自己說話,在床上是一回事,下了床就不一樣了。 他道:“福寶才是孩子?!?/br> 杜芊芊揚眉,“咋啦?喊一下又不開心了?” 容宣無奈道:“隨你吧,隨你的心意來,不用管我死活?!?/br> 他口干舌燥,喝了一杯茶,屋外已有人來催。 前廳里正忙著,他肯定不能消失太久,陪她在屋子里談天說地。 杜芊芊把他推了出去,“你去吧,我陪著福寶睡一會兒?!?/br> 容宣不是很想去,但又沒法子,依依不舍的去了前頭,臉色還不太好。 等到了前廳,他發(fā)現(xiàn)陳闕余已經(jīng)不見了,找人問了問才知道那個人借著身體不適的理由先走一步,連飯都吃不下。 容宣不禁冷笑,吃不下飯就對了,本來容府也沒準備他的碗筷。 陳闕余突然回府把老管家嚇了一大跳,他問:“您怎么回來了?宴會這么快便結束了嗎?” 陳闕余臉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被這么一問,在陽光下,他的臉白的幾乎透明,他道:“臨時有事?!?/br> 管家見他神情憔悴,不由得擔心起來,“爺,您還是要注意身體,老奴瞧您最近又瘦了不少,等瑾哥兒回來看見了,肯定要擔心?!?/br> 陳闕余勾起唇,笑容諷刺,他望著遠處的屋檐,嘆了口氣道:“他不會回來了?!?/br> 至少瑾哥兒不會主動回來,除非他又用上回的辦法,讓自己的親兵去把人帶回來才差不多。 可若用了強勢的法子,瑾哥兒就更不會原諒他。 幾十年過去了,國公府還是什么都沒有變,從前只有他自己陪著自己,如今也是,妻離子散,孤苦伶仃。 陳闕余閉上眼,想起來小時候他父親曾教給他的。 他父親說:“不要喜歡上任何人,不要動情不要心軟,不要讓自己有任何的軟肋?!?/br> 他年紀小不懂事的時候還傻乎乎的問了一句,“如果喜歡上了要怎么辦呢?” 父親笑了,“如果只有一點點喜歡,那就弄死好了,沒有了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就也不會有軟肋了?!?/br> 陳闕余以為他對杜芊芊只有一點點的喜歡。 東邊她的院子還保持著她生前的模樣,每天也有人去打掃,陳闕余睜開眼往那邊看了看,聲音很低很低,管家差點都沒聽見他說的這句話。 “她不會回來了?!?/br> 第81章 百日宴過后的幾天就正式步入年關。 那天忙來忙去,人來人往的,杜芊芊也沒有再見到瑾哥兒,那孩子悄無聲息的來好像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杜芊芊也讓綠衣去找過,瑾哥兒心思脆弱,上回被她打了一耳光又被重重的斥責一頓,估摸著不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怕惹她生氣了。 綠衣找了一圈也沒找著他人,杜芊芊也沒有強求了。之前便聽容宣說,這孩子已經(jīng)在他外祖父家接連住了好些天,好像沒有回國公府的跡象。 多半瑾哥兒是和陳闕余吵架了,估計吵的還很兇,她是半點都不同情陳闕余的,活該他無子送終,瑾哥兒不跟著最好。 今年最后一天上朝恰逢大雪,容宣披了件黑色的斗篷連傘都懶得打,出了門直接去上了早朝。 馬車進不去內(nèi)宮,到了宮門口他便下了馬車,踏著雪走了進去。 這些日子他可以說是很得意,新帝讓他去查地方買官一案,這種案子按照道理來說一般不會讓京官去查,這次之所以有例外,是因為性質(zhì)實在太過惡劣,地方知州賣了個小官給當?shù)馗簧痰膬鹤?,那人惹是生非不斷,行事作風張揚跋扈,仗著自己手里的小權利胡作非為。 若是他只為了謀財也就算了,可偏偏這人不知足,草菅人命,只要是自家生意的對家就統(tǒng)統(tǒng)都不放過,今日用這個由頭明日用那個由頭把人給弄進牢里折磨,霸占人家的產(chǎn)業(yè),肆無忌憚。 天高皇帝遠,這種事本來只要沒人捅出來,怎么也傳不到皇上的耳朵里,上回方余書找他喝酒,有意無意的提起了這件事。 容宣秉承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與我何干? 方余書意味深長的對他笑,“關系大了,那知州是陳闕余的親信之一,我們只要煽風點火想法子把這件事鬧的越大越好,再把賣官的事捅出來,陳闕余哪怕深得寵愛這次也要脫一層皮?!?/br> 容宣眉心微動,笑了笑,“煽風點火這種事我也很擅長?!鳖D了頓,他繼續(xù)道:“我真沒看出來游戲人間的方大人和陳大人的梁子竟然結的這么深,三番五次的想弄他?!?/br> 方余書灌了一杯酒,“舊仇而已。” “哦?!彼麤]有多說。 兩個人在酒樓里合計完,方余書拿買官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