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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明月像餅 文案: 杜芊芊愛上個冷情的男人,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再次睜開眼,她成了聲名狼藉的揚州瘦馬,被人買去做了妾,還逃跑未遂讓人從半道上逮了回來。 男人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慈眉善目,可吐出來的字眼卻無比銳利。 他淺笑,“再跑腿打斷?!?/br> 杜芊芊:小妾也不好當(dāng)??! 偽君子真心狠手辣真寵妻貴公子X身嬌體軟嬌小姐 甜寵文,不騙人[狗頭] 內(nèi)容標(biāo)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穿越時空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杜芊芊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三月春光正好,一陣細(xì)風(fēng),棲滿梨花的枝頭徐徐搖曳。 杜芊芊靠坐在軟塌之上 ,手里捧著暖壺,蔥白的面上有幾分倦意,黯淡無光的杏眼朝窗外望了望,她道“白術(shù),今天是什么日子” 白術(shù)抹了把臉,眼眶通紅,“夫人,今兒初八?!?/br> 杜芊芊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離十五還有七天,也不知道她這幅身子還能不能撐到那天。 陳闕余只逢每月初一十五才會踏足她這間院子,這個月的初一他都沒有過來,西院有個姨娘生了,他派人過來打發(fā)了一句忙,便再看不見他的身影。 杜芊芊抬手,“你去給我拿個毯子來,我睡一會兒?!?/br> “是?!?/br> 韶光正好,她卻沒什么精神,枝頭的喜鵲正叫的歡快,細(xì)碎的日光透過窗格爭前恐后的鉆進(jìn)來,打在她的肩上。 杜芊芊瞇著眼,身上只著了件單薄的中衣,肩上披了件粉紅色的斗篷,眉如墨畫,唇畔淺淺的笑意似嘲似諷。 她想起來,她和陳闕余成親時,天氣也是這般好。 杜芊芊與一般的閨閣女子略有不同,她從小沒少跟軍營里的舅舅學(xué)騎馬架鷹,性子也比較活潑,只是嫁給陳闕余之后,便遵著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再也沒去騎過馬了。 嫁給陳闕余那天,她的心里是極為歡喜的。 年少無知,還沒定親之前,她總厚著臉皮跟在他身后,眼角含笑的問他,“陳大人,我長得好不好看” 陳闕余總是冷冷的注視著她,從不肯回答。 后來,她急于表明心意,伸手?jǐn)r下他的馬,說道“陳大人,我最近新學(xué)了首詩,想念給你聽。” 少年高坐在馬上,拉著韁繩,清俊無雙的臉龐上沒有半點表情。 杜芊芊紅著臉,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到他的耳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泵嫒麸w霞,一波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陳大人,我念的好不好聽” 少年的耳朵微不可查的紅了紅,他揚鞭打在馬背上,揚長而去。 走之前留下了三個字 “不知羞。” 杜芊芊也上馬,追在他后頭,朔風(fēng)從耳邊呼呼而過,她心里無比暢快。 煙花三月,陳闕余遵從父命上門提親。 當(dāng)時她躲屏風(fēng)后偷偷看了他好幾眼,想到這樣好看的人將來會成為自己的夫君,心里就甜滋滋的。 一群世家子里,他最有出息。 文武雙全,不足十七便中了舉人,后來的殿試中又是皇上親自點的探花。 新婚之夜,揭開蓋頭后,映入眼簾的是他驟然冷卻的臉色。 杜芊芊猜,他娶自己莫約是不情不愿,要不然新婚夜也不會擺著張冷臉,她只是不懂,既然他不愿意,為什么又要娶自己 縱然不喜,陳闕余該做的還是沒少做。 他力大如牛,絲毫不像是個讀書人,一身的蠻力氣全都用在她身上,撞的一下比一下重,不懂心疼人。 陳闕余不喜她,連帶著她在府中的日子都不太好,西院的姨娘比她受寵,平日里他總是去那邊比較多。 好不容易來了東院,杜芊芊又總?cè)滩蛔∫退臣?,其實也不算吵架,充其量是和他頂嘴?/br> 最氣人的是,杜芊芊每次都還說不過他,只能坐在床邊背對著他生悶氣。 成婚兩年后,她懷有身孕,初為人父的陳闕余的臉上看不出幾分喜色,她想,他大概也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 生孩子時,杜芊芊命懸一線,差點難產(chǎn),雖說最后母子平安,她到底還是虧了身子。 陳闕余以她身子不好為由,把孩子抱去前院養(yǎng)了,他那個受寵的姨娘沒少抱她的孩子,幾年之后,杜芊芊對他服軟了一次,開口想把孩子抱回來養(yǎng)。 陳闕余同意了,把孩子送回了她的院子里,四五歲的小蘿卜丁長得很招人疼,眼睛像她,五官都像他父親。 兒子乖乖巧巧,卻和她不親,在她面前也沒有幾句話要說。 杜芊芊心想多相處一段時間便會好了,可沒幾日,她便聽見白術(shù)說,小少爺夜里總是做噩夢,也不太肯吃飯,時常在下人面前鬧著要回前院。 當(dāng)母親的都心疼孩子,杜芊芊不忍心看他越來越瘦,松了口讓他回去了。 來年初春,她父親被捉拿下獄,杜家?guī)资谌硕急贿B累。 朝堂上無人肯幫,杜芊芊拖著病體去求他,只換來“無能為力”四個字。 三公會審后,定了貪污的罪名,舉家流放。 打這之后,杜芊芊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睡意襲來,她輕輕闔上雙眼,在日光的照拂下慢慢的睡了過去。 回想起來,她也不知道當(dāng)年一門心思想嫁給陳闕余,如今該不該后悔。 臨窗案桌右上角放著茗碗瓶花,一株海棠開的正鮮艷。 窗外的天空漸漸黑下來。 這一覺睡了好幾個時辰才醒,白術(shù)遞來一碗黑乎乎的藥,“夫人,該喝藥了?!?/br> 杜芊芊下意識的皺起眉,這藥相當(dāng)?shù)目啵液攘诉€不見好,“我不想喝。” 白術(shù)苦口婆心的勸她,“夫人,喝了藥身體才能好。” 小丫頭說著便要落淚,杜芊芊嘆氣,無可奈何的接過藥碗,仰頭一飲而盡,把空碗遞回去,“真的好苦啊,下回給我拿幾個蜜餞?!?/br> “好?!?/br> 話音剛落地,杜芊芊的胸口處便傳來陣陣錐心刺骨的痛,五臟六腑像被人拿著鉗子攪動著,喉嚨一股腥甜,她張了張嘴,一大口黑血吐了出來。 在之后,杜芊芊就沒了意識。 她死了。 原以為自己死的透透,哪曉得這魂魄從身體中剝離出來,在空中飄來飄去。 她看見白術(shù)抱著她的尸體嚎啕大哭,她想上前去替她擦擦眼淚,可她碰不著白術(shù)的身體。 她名義上的丈夫匆匆趕來,見了她的尸首依舊面不改色,過了很久,杜芊芊才看見他有所動作,他蹲下來,粗暴的推開白術(shù),伸出手在她的鼻尖探了探。 管家急的在原地打轉(zhuǎn),“這大夫怎么還沒來啊” 陳闕余起身,高大的身子晃了晃,不過一瞬,又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