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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就兩三個月,回來了就到豁然客棧等,我會每隔一兩日過去看看的?!?/br> 師無言轉(zhuǎn)頭看向夏小喬,希望他們掌門能替他說句話,哪知夏掌門居然說:“也好,你去問問琴爺爺,是不是要給師大哥和師jiejie報個平安,還有咱們寨子在蜀中和襄陽等地的兄弟,也得帶個信過去,當(dāng)時鬧了那么大動靜,估計大家都擔(dān)心著呢?!?/br> 這倒是真的,周霜就跟湯子銳商量了一下,又找了兩個人跟師無言一起,師無言也去稟告了師父,然后得了令出來,大家這才一起出了界門。 夏小喬兩個人要北上,一路打探消息,師無言三人則基本要南下,于是到了伏牛山下,兩撥人就分道揚鑣、各自行事。 曲文軒又將形貌幻化回宣謀的樣子,夏小喬也戴了面具易容,兩人衣著樸素,先去了附近的縣城,那里除了看起來很太平?jīng)]有在打仗之外,沒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們繼續(xù)向西北方趕路,直到到了商州城,才大致弄清這大半年下界發(fā)生了何事。 首先魯王還不算無能,已經(jīng)成功登上帝位,不過他們這一路也是走的磕磕絆絆,東京雒陽圍了一月才攻下來,等到兵臨京城,還有襄州刺史任玉棟的兵馬幫忙合圍,竟然足足用了三個月才攻破。估計魯王因此很窩火,進(jìn)城以后就把丞相府抄了,屈政亮門下的謀士、親信官員、心腹將領(lǐng),一概以謀逆罪砍頭示眾。 至于被雷劫嚇的屁滾尿流從伏牛山潰逃下去的幾萬殘兵,則是在驚魂未定之時就遭遇了任玉棟的伏擊,并且很快就一敗涂地。軍中剩下的武林高手護(hù)著屈昀逃走,任玉棟俘虜了近一萬人,整編之后一路向西北進(jìn)軍,與魯王在京城外匯合,攻破京城,立下汗馬功勞,魯王上位后,就封了他做襄國公,世襲罔替,還賜了丹書鐵券,命永鎮(zhèn)襄陽。 外面人說起這些,都當(dāng)是一樁佳話,夏小喬卻只和曲文軒相視一笑,又問南陽如何了,那些人卻并不知詳情。 襄陽作為咽喉要塞,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可能把此地封給哪個功臣,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很可能是當(dāng)初任玉棟起兵響應(yīng)魯王時開的條件,魯王剛剛當(dāng)上皇帝,帝位不穩(wěn),任玉棟手中又有精兵,魯王一時不能也無力反悔,只得捏著鼻子認(rèn)了。 “蠢貨。”曲文軒嗤笑一聲,“真以為皇帝說了一句‘永鎮(zhèn)襄陽’,他就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挠梨?zhèn)襄陽了?” 夏小喬拉著他從酒樓里出來,笑著回道:“可能當(dāng)局者迷吧!魯王連異姓王都不肯給,他居然還做夢裂土而封,真不如放棄襄陽,索性留在京城繼續(xù)掌兵權(quán),只要沒有異心,魯王也許就不會動他?!?/br> “那又有何不同?都是一樣不能安枕,要退就退的干凈,只享富貴,不然就一直往前走,取而代之。中間那條路,走不好就是不歸路。” 夏小喬搖頭:“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全放得下,只做個富貴閑人?”她說著話就想起了任玉棟那個親戚任繼業(yè),“我要去殺了任繼業(yè),就是那個認(rèn)出梅爺爺,然后到處散播梅爺爺有道家寶典的閹人!” 她后面一句說得咬牙切齒,曲文軒知道她的心情,就牽住她的手,說:“好,我陪你去?!?/br> 夏小喬側(cè)頭看了身邊人一眼,心情平靜了些,“還是先去京城看看,然后再找那個老閹賊做了斷?!?/br> 曲文軒什么都聽她的,于是兩人出城趕路,當(dāng)日就進(jìn)了京城。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是純發(fā)糖了!甜不甜?! ☆、晉江VIP 京城里比他們上次來時要正常得多, 沒有戒嚴(yán), 城門出入也很隨便,除了正常收取城門稅, 并不盤問別的。城中氣氛也很安定,雖然一路進(jìn)去,看得到不少坊墻破損倒塌, 但往來行人卻大都有棉衣穿。他們分別去了東西兩市轉(zhuǎn)過, 里面商鋪都如常開張,糧價也在正常水平,看來京城內(nèi)是穩(wěn)定下來了。 “你成仙的消息, 這里的凡人比你還早知道。”曲文軒似笑非笑的調(diào)侃夏小喬,“聽說有些人家已經(jīng)在家里給你設(shè)神像祭祀了。” 夏小喬也聽說了,如今快到年節(jié),有很多出來采買香燭紙錢等物的, 都在談?wù)撘粋€叫“夏姑”的神仙,她一開始不知道是說自己,也沒在意, 后來聽他們提到什么伏牛山,什么騎神鳥引天雷滅屈政亮, 她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所謂“夏姑”竟然是說她! “你能不提神像的事么?”夏小喬雙手捂臉,對越傳越離譜的無稽之談很是無語, 不過她很快就振作了精神,繼續(xù)說道,“其實這樣一來, 嚇唬魯王就比我預(yù)想中還容易了。似乎他和任玉棟后來都有打發(fā)人上山去找桃園寨,但是怎么都沒能找到,一個寨子一千多人憑空消失,估計他們心里都發(fā)毛呢?!?/br> 本來他們已經(jīng)在修真界開山立派,魯王如何,并不需要再多費心,但是寨子里還有些寨民思念故土,是想回來的,夏小喬怕到時候送了這些人回來,引起官府的懷疑,或者逼迫他們帶路去找桃園寨,不讓這些人回家去踏實過日子,就打算親自去找魯王,假托神仙之說,叫他不敢對那些寨民怎么樣,好好接納安置他們。 曲文軒雖然覺得夏小喬cao心太過,但拋開背后的因由,兩人一起進(jìn)皇宮去搗亂應(yīng)該也挺好玩的,他就不反對了。 “魯王看起來比屈政亮寬和一些,原先跟著他的人基本都有封賞,春陽子老道長果真封為了國師,據(jù)說還要用丞相府改建道觀,明春就動工,他終于可以光大全真一脈了。連傅一平都封了神勇軍指揮使,好像還有爵位?!毕男陶f著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就是魯王進(jìn)城時,即將臨盆的皇后神秘失蹤了,也不知是不是傅一平搞的鬼。” 神勇軍和之前謝榮民麾下的天武軍一樣,都屬于禁軍,天子親率,能擔(dān)任指揮使一職的,都是皇帝心腹。這個傅一平竟能得到魯王如此信任,夏小喬還真佩服他這本事。 兩人互通過消息,等夜黑人靜就摸進(jìn)了北苑,由曲文軒帶路往皇帝居住的宮殿接近?,F(xiàn)在曲文軒不用掩飾自己身份,行動起來無所顧忌,飛縱起來直如一陣青煙一般,在夜幕掩蓋下,就算是武林高手也難以察覺他的蹤跡。饒是如此,還是因有天道制約,不然以他的本事,從伏牛山瞬息之間便可到達(dá)皇宮大內(nèi),哪還用這么費力? 夏小喬是在下界以功德修成的散仙,已脫rou體凡胎,比曲文軒還沒有顧忌,跟在他身邊絲毫不費力氣,是以兩人很快就到了魯王——也就是現(xiàn)在的皇帝的居所。 其時皇帝的長子——曾經(jīng)的魯王世子、現(xiàn)在的太子侯仞正從大殿告退出來,兩人趁此時機潛了進(jìn)去,就躲在了龍床帷帳里。 皇帝呼吸粗重,還時常咳嗽,似乎身體有恙,他并沒有召妃子侍寢,且很快就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