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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性情的人了。交朋友求同存異,有些事可以包容則包容,但一同做事業(yè)卻又不同,且她自己不愿,就算了,免得將來不愉快,反倒不美?!?/br> “你說的很是。”周霜聽了夏小喬一番話,見她事事想的清楚明白,且極為冷靜,自是信服,只是說完了田嬌嬌,免不了又說到曲文軒身上,“明日既是慶祝新寨主上任,不好不請老宣,還有唐池翰也是你的朋友,要請就都得請,不然就失禮了?!?/br> 夏小喬想了想,說:“既如此,就以咱們寨子的名義下個帖子,請魔尊及麾下首領(lǐng)赴宴。我們比鄰而居,也該有鄰居的樣子。” 這做法無可挑剔,周霜就去找湯子銳一起寫了帖子,然后趁著天還沒黑,叫師無言陪著湯子銳去送帖子。兩人去得約有一刻鐘,帶著唐池翰一起回來見夏小喬。 “尊主說,他明日有要緊事,恐不能親來賀新寨主,特命小人送來賀禮。”唐池翰說的一本正經(jīng),然后捧了一個匣子給夏小喬。 夏小喬也不客氣,接過匣子來打開,一道光耀奪目的寶光立刻照亮了屋頂,夏小喬側(cè)頭躲了躲,才看清那是一顆巨大的足有手掌大小的寶珠,寶珠表面瑩潤亮澤,里面有七彩霞光不停流轉(zhuǎn),美的動人心魄。 “這是?”夏小喬有點疑惑的看向唐池翰。 唐池翰答道:“這是落虹珠,傳聞是彩虹落入海面凝結(jié)而成,除了燦爛無比,還有定風(fēng)波之效。” 夏小喬聽了下意識抬頭一看,然后指指房頂,“你的意思是,它能加固結(jié)界?!?/br> 唐池翰進(jìn)來后一直嚴(yán)肅的臉終于露出一絲笑意:“小人不懂這些,寨主可以試試?!?/br> 試試?怎么試?她現(xiàn)在道法已毀,這結(jié)界她還能cao縱么?再說這大珠子怎么用,曲文軒也沒說??!這人也真是的,擺什么譜,有好意就不能好好說嗎?夏小喬盯著珠子暗自嘀咕幾句,然后把蓋子合上,對唐池翰說:“我知道了,多謝你。他有事不來,你沒事吧?” 唐池翰公事辦完,也放松了一些,卻并不直接回答,“尊主倒沒說不讓我來?!?/br> 憋了半天話的師無言終于忍不住說:“你倆煩不煩?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說,非要這么別扭來別扭去的……三當(dāng)家你拉我干嘛?” 三當(dāng)家不只拉他,還直接把他拉了出去,唐池翰看著被拖走的師無言,有點想笑,又忍了回去,回頭對夏小喬說:“其實小師說的也沒錯。我剛剛那番話都是尊主叫我說的,我說的時候,心里都覺得別扭?!?/br>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我連他為什么選這個時候送這顆珠子都知道,還不是因為那蛟珠?”昨天為了蛟珠吵架,今天曲文軒就借題發(fā)揮送了個大珠子來了,還不是故意刺她? 夏小喬想到這里,也不甘示弱:“你回去替我謝謝曲尊主,就說桃園寨感君盛情、銘記在心,只可惜無以為報,定給他造個長生牌位,日日供奉!” 唐池翰一臉難色:“我要真的回去這么回報,只怕你接著就得給我造個牌位祭奠了。” 夏小喬:“……算了,你坐吧,我一直想找機(jī)會跟你聊聊,正好你來了,又沒別人在,你那時離開麗光鎮(zhèn),真的直接去了魔域?” “是的?!碧瞥睾颤c點頭,“你記得我從田嬌嬌那里拿了一根龍骨走吧,我用龍骨結(jié)交了一個魔修,說自己也想入魔,他便把我?guī)チ巳綅u。但三山島與一般門派不同,那里沒什么秩序,也不講傳承,是純?nèi)坏娜鮮ou強(qiáng)食,我給那魔修呼來喝去,他也只給我看了兩頁功法,還連接不上。苦熬了幾個月,差點連性命都交代在那里時,卓長老出現(xiàn)救了我?!?/br> “卓儀?” “是的。當(dāng)時他沒說是因為什么救了我,直到尊主返回修真界,找到我們,我才知道當(dāng)初是因為你一句話,尊主交代了卓長老,卓長老才救了我的。”唐池翰說到這里,臉上有些感愧之色,“大恩不言謝,待來日我救出meimei,自當(dāng)……” 夏小喬趕忙打斷了他:“哪里有這么夸張?其實我根本沒想到他還會幫你的,因為我提起的時候,他當(dāng)場拒絕了,要我二選一……”她說到這里就沒再說,并不想在唐池翰面前表什么功,畢竟曲文軒雖然拿送她回下界和幫唐池翰二選一來為難她,到底曲文軒也是兩件事都做了,她也沒什么損失。 但其實唐池翰早已經(jīng)知道此事,當(dāng)日曲文軒見到他,并聽了卓儀的介紹后,就說了一句:“就是你啊,寧肯不回下界,也要幫你。”還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等唐池翰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對夏小喬的感激之情真的是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形容,他經(jīng)歷坎坷、命運多舛,見識過的人心丑惡難以盡述,只有一個夏小喬真的讓他看到了人性的光明之處。 他很想報答夏小喬,也覺得曲文軒對自己有恩,于是就說:“尊主其實是嘴硬心軟。他又一直身居高位,不習(xí)慣俯就旁人,我覺著,這次你要是稍微軟化一下,比如,叫小師跟我回去再請一請尊主,他明日肯定就來赴宴了。這對桃園寨也有好處?!?/br> 夏小喬不肯答應(yīng),含糊道:“我再想想吧?!庇洲D(zhuǎn)移話題,“那你功法修煉的怎樣了?什么時候能去救你meimei?” 唐池翰本來就因她不肯答應(yīng)而煩惱,又聽她提起meimei來,神色里更見陰郁,“恐怕一時半刻還不行。你也知道,我之前是以妖法入道的,卓長老說,魔功和妖法不能兩存,我那時傷痛纏身,他也不敢貿(mào)然給我廢去妖法,就拖了這一年多,直到前些日子,尊主才幫我廢了妖法,給了我一部功法叫我自己修煉。可那功法,我半懂半不懂的,不敢去攪擾尊主,只能趁卓長老有空時問問他……” “他只丟給你一本功法就不管了么?” 唐池翰答道:“魔域都是如此,全靠自己參悟。”他說到這里,忽然眼睛一亮,“你原本在四極宮學(xué)藝,那什么奇經(jīng)八脈、十二經(jīng)脈的,你都懂吧?” “這個簡單啊,有經(jīng)脈xue位圖的,你沒學(xué)過嗎?我給你一張圖?!毕男陶f著就從青囊找了一張出來。 唐池翰卻搖頭:“不是的,認(rèn)xue我跟田嬌嬌學(xué)過了,只是這功法生發(fā)行走,還有些奇怪說法,我始終不太懂,要不你幫我看看?” 夏小喬遲疑:“這合適么?” “沒什么不合適的,尊主說了,功法自傳有緣人,魔域不禁這個?!碧瞥睾舱f著就拿出一卷絹書,翻出一頁來給夏小喬看,“你瞧,它一會兒說經(jīng)脈,一會兒又說經(jīng)別,還有經(jīng)絡(luò),我真是糊涂得緊。這到底該怎么運功啊?” 夏小喬也沒多想,接過書來仔細(xì)翻閱了一遍,倒都能理解,就給唐池翰講了一遍,唐池翰聽得很認(rèn)真,也說自己是豁然開朗,但他試了一回,卻怎么也無法按照書中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