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5
閑逛。 外面街巷果然行人不多,倒是市局的小吏穿梭來去,挨個往沒開張的店鋪去拍門,催著他們開門營業(yè),不許再關(guān)門。 巧的是,當他們狀似無心的走到桃園寨所開那間酒肆左近時,小吏也正在門外拍門,那小吏喉嚨都啞了,仍大聲叫嚷:“開門開門!都死光了不成?再不開門我砸了!” 小吏似乎真的很惱火,嚷完就抬腳去踹那板門,恰在此時,板門向內(nèi)打開,小吏被閃了一下,幾乎撲進開門之人的懷里。 夏小喬遠遠看著,開門的是個穿短打的小伙計,滿臉陪笑的給那小吏賠不是,說找不到東家,他們也不敢做主,是以一直不曾開門營業(yè),請那小吏再寬容兩日。 這間酒肆所在的位置不算頂好,鋪面也不算大,夏小喬趁前面吵嚷,拉著宣謀繞到冷清的后巷,翻墻進了酒肆后院。 后院地方極窄小,他們落腳的地方是后門,旁邊靠墻有一溜房屋,有庫房有住人的,左手邊則是一間廚房,其余剩下的空地也就一丈見方。 奇怪的是,除了前面招呼那小吏的伙計外,只有廚房還有個人在燒火做飯,可聽項飛的意思,這里不算他和張大海,應(yīng)該還剩三四個人才對??! 夏小喬盯著廚房里的人,宣謀則四處看了看,等前面伙計打發(fā)了小吏走,他們二人就越墻出去,躲在后門外,聽那伙計會說什么。 伙計仍是關(guān)了前門,回到廚房,與廚房里的人說:“拖不下去了,明日再找一日,后日不開張是不成了。” “有什么不成?不開張,才越發(fā)顯得勢頭不對。”廚房里那人的聲音聽起來老成一些,“見不著大當家,張?zhí)焱鹾晚椥值芤膊灰娏?,這事情不對?!?/br> 小伙計道:“王大哥是說,咱們索性不開張,就讓他們把鋪子封了?” “嗯!咱們都離了鋪子,想辦法出城傳信,留在這里不是回事?!?/br> 夏小喬聽著,剩下的這兩人還挺有主意,而他們既然說找不到張大海,顯然是丞相府的人已經(jīng)毀尸滅跡,不由心下黯然。 正想著,就聽里面小伙計說:“也好!等晚上常大哥回來,跟他商量一下,明日咱們就都走?!?/br> “不,”那姓王的卻不同意,“一會兒吃完飯,咱們就假作無事各自出門,到南城再匯合,你先走,我給常兄弟留個記號就是?!?/br> 聽到這里,后巷有人往這邊走,夏小喬就拉著宣謀走開,低聲跟他商量:“看來他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咱們?nèi)ブx家吧?” “再等等?!毙\若有所思,“一會兒你在外面等著,我去見見那個姓王的。” 夏小喬難得見他自己主動攬事情,也就不多問,和宣謀在四周轉(zhuǎn)了一圈,找了間胡人開的酒肆坐下來,宣謀則自去盯著桃園寨的酒肆。 她這邊隨便吃了點東西,等了一頓飯時光,宣謀才回來,她會了賬,與宣謀往市門那里走,并不急著問他的收獲。 直到出了西市,四下空曠,人也少,她才問:“如何?” “關(guān)慕羽倒是在這里安排了幾個得力的人,這姓王的已經(jīng)覺察出異樣了,老張不是沒有交代的人,無故失蹤,連小飛燕都不見了,他第二天就懷疑起來。并且不動聲色的察覺到,他們之中那個今日不在的姓常的有些問題。” “你是說,酒肆之中有人做了內(nèi)jian?” 宣謀點頭:“所以他不肯等那人。不過我晚些時候,倒是可以去等一等?!闭f這話時,夏小喬雖然看不到他的神色,卻從聲音中聽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意,看來他是打算逼供了。 “你也不要直接給人定罪,給他個說話的機會?!?/br> “那還用你說?我就怕他不說話呢。”宣謀冷哼。 要不是現(xiàn)在需要他幫忙,夏小喬真想一腳把這討人厭的家伙踢開!之后兩人就沒再說話,一起去東市逛了逛,路過皇城時,遠遠看了幾眼,戒備森嚴,便也不曾停留。 東市這邊開張的鋪子倒是多些,他們大概看過,就離開東市去了親仁坊。坊中仍是家家緊閉門戶,街上行人不多,但比起晚上,反而沒什么人巡邏了。夏小喬帶著宣謀專走僻靜小巷,七拐八拐的到了謝家角門外,探聽過動靜,才和宣謀翻墻進去,并一路摸到謝榮民書房,見到了剛剛回到家的謝指揮使。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兒有點卡,想了好幾天才理出眉目 ☆、晉江VIP 謝榮民見到夏小喬大吃一驚:“你這時候進京來干什么?如今這里就是個漩渦, 進得來出不去, 你來這里干什么?” 夏小喬手里拎著面具,表情冷峻:“我不來, 又怎么能知道張大哥已死于非命?!?/br> “什么張大哥?哪個張大哥?”謝榮民摸不著頭腦。 夏小喬一字一頓的說:“張大海張?zhí)焱酰回┫喔娜藲⒘?。怎么,你不知道??/br> 謝榮民大吃一驚:“什么?這怎么可能?你聽誰說的?” “前兩天有個姓項的青年奉張大哥之命來見你, 你還記得吧?” “當然?!?/br> “就是那天晚上, 他親眼見到張大哥被人殺了。殺人的人,是喻格非身邊的親信?!毕男潭⒅x榮民的表情,把自己聽來的那人的形貌跟謝榮民說了。 謝榮民難以置信, 臉上的表情又震驚又恐懼,“姚鎮(zhèn)山……他、他們?yōu)楹稳绱???/br> “是啊,他們?yōu)楹稳绱??桃園寨為丞相府出人出力還不夠?現(xiàn)在清了君側(cè),他們又想翻臉不認人了?”夏小喬難忍怒氣, “你當真什么都不知道?大當家他們?nèi)雽m這許多天,一個人都不許出來,也不讓外面?zhèn)鬟f消息進去, 我不信你沒察覺到異常!” 謝榮民退后兩步,頹然的坐到椅子上, “我以為,他們只是為了請神醫(yī)給丞相驅(qū)毒……” “這叫請?”夏小喬冷笑, “你們就是這樣請人來看病的?” 謝榮民抬手抹了把臉,整個人看起來疲憊而憔悴,好一會兒才說:“我的處境, 也不過略比桃園寨諸位好一點點罷了。不瞞你說,我已經(jīng)有七日沒有見過父親了?,F(xiàn)在丞相府,文有丞相心腹李俊、裴晰,武有屈昀、喻格非,我是說不上話的,只能聽命行事。” 宣謀至此時才開口:“你最近一次見屈政亮是什么時候?” 謝榮民這才看了他一眼,宣謀仍舊戴著面具,夏小喬開口道:“這是老宣,上次你也見過的,在潁川。” 謝榮民想起來了,答道:“也是七日前,當時丞相還清醒,我去拜見,他勉勵了幾句,叫我去見了父親。其實今日早上,我也去過丞相府,但是……”誰也沒見著。 “你今日去丞相府,誰接見的你?”宣謀又問。 “正好屈統(tǒng)領(lǐng)在,他與我說了幾句話,說丞相病情時好時壞,不能見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