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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有兵權在手,夏小喬并不擔心他們不會成功,她擔心的是之后的事,“他信中可許諾了保全桃園寨、既往不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打掃閣樓……為什么灰塵這么大啊這么大?!癱倒 ☆、晉江VIP 張大海并沒有看過那封信, 但他大概知道信中內容, 就搖了搖頭,說:“這等事, 信中不便明言?!?/br> 這事說完,張大海看夏小喬沒有什么要問的了,就又仔細問了問她知道的有關傅一平的事, 最后說道:“事關緊要, 這個消息得傳給大當家知道,我去跟三當家商議一下,你們二位一路也辛苦了, 先休息?!?/br> 夏小喬聽了他的話才想起旁邊還有個宣謀在,她轉頭看了一眼,笑道:“老宣不用人招呼,只要有好酒好菜, 他再沒什么不滿足的?!?/br> 張大海哈哈一笑,拍了拍宣謀的肩膀,轉身出去, 先吩咐人送一桌好飯來,才去見湯子銳。 “你說傅一平到底想干什么呢?難道他還真的想做皇帝?”夏小喬想起當日在濟州, 傅一平就曾放過豪言,不由猜測道。 她說完沒聽見回音, 回頭看向宣謀,宣謀卻低著頭淺啜茶水,好像根本沒聽見她說什么。夏小喬氣的一拍桌子:“我跟你說話呢!” 宣謀這才慢吞吞抬頭:“傅一平是誰?他想不想當皇帝, 跟我有什么關系?” 夏小喬一噎,瞪了一會兒眼睛,忽然又嘆了口氣,說:“是我傻了,跟你說話,都不如找棵樹對著嘀咕來得實際。你自己吃飯吧,我去看看謝家嬸嬸吃了沒有。” 她說著就推門出去,去后面屋子陪謝夫人母子吃了頓飯,勸著他們多吃點,然后好好睡一覺,不要太過擔憂。 吃過飯,夏小喬又往后面去探望花爺爺,卻剛走到半路就看到棋爺爺正拉著人陪他坐在路口下棋,四周還圍了幾個小孩子看熱鬧,嘰嘰喳喳的很是熱鬧。 原來棋爺爺已經回來了,那賀酩也回來了吧?夏小喬走上前,笑著叫了一聲“棋爺爺”,棋爺爺頭都不抬,很隨便的擺擺手,根本不在意是誰跟他打招呼。夏小喬知道他的脾氣,也不打擾他下棋,繞過去,徑自拐進了大院。 院中無人,花房里卻有人聲,她就直接去了花房,果然看見花爺爺正守著他那盆寶貝牡丹花自言自語。 “花爺爺,您的牡丹花還沒開呀?”她走過去,笑吟吟的問。 花爺爺還是那副顫微微的模樣,抬頭看她時,還瞇縫著眼睛端詳了好一會兒,才說:“是你這小丫頭啊,去哪玩了,才回來?” 夏小喬蹲下來仔細端詳那盆牡丹,見葉片肥厚、綠得油亮,長勢極好,雖然沒有開花,卻也在葉莖上冒出了幾個茶杯口大小的花苞,便笑著答道:“到處都走了走。您老人家一向可好?我看這花是要開了吧?” 花爺爺卻搖頭:“這花苞可結了有些日子了,你們走了沒多久就結了,我耐心伺候了許久,可它就是不開。唉,我真怕我看不到它開的那天!” “花爺爺說什么呢?您老人家長命百歲,肯定能看到花開的?!毕男搪犝f是她走以后結的花苞,懷疑跟自己滴的那一滴玉清露有關,但這花既然都結了花苞了,也沒有一年都不開的道理?。∵@是什么花這么邪門? 她正琢磨著要不要趁花爺爺不注意,再偷偷滴一滴玉清露進去,就聽花爺爺嘆道:“便是長命百歲,也有壽命終時,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捱不了多久了。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 夏小喬聽的心里一沉:“花爺爺……” “這沒什么。”花爺爺看她神色變了,反而笑著擺手,“我雖然談不上青史留名,但一輩子做的都是自己癡迷的事,也算小有建樹,便是少活三十年都知足。何況我活到了這個歲數(shù),已經是占盡便宜了,便是現(xiàn)在就死,除了看不到花開,也沒甚遺憾了?!?/br> 夏小喬聽的怔然,復又想起當日在錦城梅元化說的那番話。是啊,大院里六位老人,可能都談不上有什么豐功偉業(yè),但他們都活得清楚明白,將大半生用來追尋自己內心真正所好,不在意時光流逝,時光也似乎忘了他們,讓他們在自己認準的“道”上專心鉆研下去,反而得到了世人無限艷羨的福分:長命百歲。 他們這樣,其實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得道吧? 夏小喬陪著花爺爺看了會兒花,聊了幾句養(yǎng)花的秘訣,又去看了看半醉吟詩的賀酩,才回到前寨去,卻得知張大海在跟湯子銳商量后,親自進京報訊去了。 她陪著謝夫人母子在寨子里耐心等了一天,第二日傍晚,湯子銳把她找去,告訴她說:“好消息,謝前輩得救了,如今正在屈丞相府里?!?/br> 夏小喬聽了卻是一驚:“謝叔父在屈丞相府里?” “怎么?有什么不對么?”湯子銳問。 夏小喬想到關慕羽現(xiàn)在正在屈政亮那邊,就把真心話咽了回去,回道:“沒有,我就是驚訝屈丞相怎么會搭救了謝家叔父?!?/br> “這也不稀奇,屈丞相必定比我們更關注京中局勢,謝家跟屈丞相關系匪淺,屈丞相怎會見死不救?” 夏小喬只好言不由衷的說:“那真是太好了,我去告訴謝家嬸嬸,看她要不要寫信給叔父?!?/br> 她告別湯子銳出來,心里卻很擔心憂慮,如果是她把謝子澄救出來,謝家三口不在皇帝和屈政亮任何一方的手里,謝榮民在這兩方之間的選擇余地就大得多。但謝子澄被屈政亮救了過去、藏在府里,他恐怕就不得不對屈政亮言聽計從,做一些違心的事了。 但這些她就不能跟謝夫人說了,夏小喬換了一副欣喜的神情,去了謝夫人居住的屋子,把消息說了,“嬸嬸放心吧,叔父在丞相府里,必定平安無事。嬸嬸要不要寫封信,我叫人送過去給叔父,也好讓叔父安心?” 謝夫人喜極而泣,趕忙催著謝榮國給謝子澄簡單寫了一封報平安的信,交給夏小喬托湯子銳送了出去。 現(xiàn)在京城形勢一觸即發(fā),自然不方便將謝夫人母子送過去,夏小喬就跟湯子銳商量了,在內寨給他們母子找了一處居所,就在大院前面。只是謝夫人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冷不丁讓他們自己照顧自己,沒有侍女伺候,還真有點手忙腳亂。 夏小喬便跟他們住在了一個院里,每天幫忙洗洗衣裳做做飯,宣謀嘴饞呆不住,溜下山到豁然客棧住了幾天,就又回來找夏小喬,讓她兌現(xiàn)承諾、給他做糖醋魚吃。 魚是他自己從山下拎上來的,放到水里還歡蹦亂跳的,夏小喬早跟徐老學過殺魚,就先把魚拍暈,接著去鱗開膛,將魚料理干凈。 一直在邊上看熱鬧的謝榮國看她手藝嫻熟,不由咋舌:“想不到你這武藝高強的江湖俠女,殺魚也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