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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手高明功夫,又施恩陳義明,現(xiàn)在再說他是什么蓬萊仙島世外高人的徒弟,要出山化解戰(zhàn)亂,明擺著是想憑一身本事建功立業(yè)。夏小喬跟他不是一路人,又覺得此人亦正亦邪、難以看透,便不愿與他多說。 她不愿理會,陳義明卻立即就對傅一平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一路上不停數(shù)說鄭王和其麾下八大金剛的事跡,將鄭王劉起俊說成是堪比堯舜禹湯的明君圣主,且鄭王求賢若渴,若是見到傅一平這樣的人物,一定極是歡喜、立刻重用。 夏小喬聽到這兒又沒忍住,似笑非笑的插嘴問:“你不是跟我說,鄭王有意與魯王結(jié)盟、將奉魯王為主嗎?又說鄭王德才堪比堯舜禹湯,那么魯王又算什么?” 陳義明本來正侃侃而談,被夏小喬這一句噎得又尷尬又訕訕然,但他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面皮也厚,具備一切政客該有的厚顏無恥品質(zhì),很快就貌似慚愧的解釋:“在我等心中,自然鄭王才是明主,只是此番主公為了天下百姓甘愿舍棄唾手可得的帝位,向魯王低頭,我等屬下勸阻不得,感于大義,只能聽從?!?/br> “唔,那么說,傅公子若是想擇一明主輔佐,不如直接選魯王?!毕男绦廊唤邮芰岁惲x明的說法,還一本正經(jīng)的給傅一平提了建議。 要不是面前這姑娘武功深不可測、又長得漂亮,陳義明非得翻臉不可! 傅一平看熱鬧看的很高興,到最后才給陳義明解圍,問了許多鄭王軍中的情況,陳義明很滑頭,雖然說了很多,實質(zhì)的內(nèi)容卻沒有多少,還反問傅一平有什么特別長處,并邀請傅、夏二人親自去商都和潁川實地看看。 夏小喬從他口中得知,如今朝廷在北方的勢力范圍其實是以東京雒陽為界。雒陽城以西是朝廷的勢力范圍,以東從潁川到魯國邊界都為鄭王劉起俊所占據(jù)。 同時往北至幽燕一帶的州縣也都歸順了劉起俊,劉起俊還切斷了東京通往江南的運河河道,將勢力延伸到了淮南附近。 東南是吳越兩封國的勢力范圍。越王是郯國宗室,也姓侯,卻跟魯王一樣態(tài)度曖昧,自稱國小力微,無法起兵勤王,只能阻止叛軍南下。 吳王是異姓王,據(jù)說第一代吳王是郯國太宗皇帝的義弟,為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太宗皇帝就把錢塘左近十個縣封給了他,世襲罔替?,F(xiàn)任吳王倒是有心勤王、撥亂反正,可惜他是真的國小力微,并沒有什么能力出兵,還要防著越王趁亂占據(jù)他的封地。 夏小喬私下算了算,如今郯國朝廷能直接控制的州縣竟沒有多少,其中還多為貧瘠之地,據(jù)說兩京現(xiàn)今一應(yīng)供給都靠蜀中,估計長安城中那個皇帝也挺悒郁的。 這樣想著的她乘坐華麗馬車進了濟州城,一路只見外面道路平坦、房屋齊整,街上行人大多穿著厚實棉襖,雖不至于都穿綢著緞,卻也整潔保暖,且臉上大多都是怡然自得之色,一看就知日子過得不壞。 及至到了市集之處,更有許多騎高頭大馬、披狐裘、著大毛斗篷的富貴之人出沒,各處酒樓飯館皆掛著或紅或黃的燈籠,遠遠就能看見店中客人不少,酒菜香味隨風(fēng)四散,勾的人食指大動。 也不知長安城內(nèi)的百姓,有沒有濟州城的人過得好。 她正胡思亂想著,就發(fā)覺馬車穿過市集后向左一轉(zhuǎn),漸漸走到不那么喧鬧的居民區(qū),在一處宅門前停了下來。 大門很快打開,又有人卸了門檻,馬車徑直駛?cè)氲皆褐泻螅惲x明才請他們下車,又給他們分別安排了住所。 傅一平和陳義明一樣住在前院,陳義明安排了從人指路伺候,自己親自帶路往后院去安頓夏小喬。 “這里只是為了方便落腳,也沒有好好整治過,姑娘暫且委屈一下,先住著,等咱們回了商都就好了。”路上陳義明客客氣氣的說。 夏小喬道:“我不挑剔這些?!?/br> 陳義明忙笑道:“姑娘巾幗不讓須眉,自然不在意這些小節(jié),只是在下身為主人,不能招待好救命恩人,就是在下失禮了。” 這院子果然如他所說,只是權(quán)宜落腳之地,進了二門沒走多遠就是三間正房帶東西廂房,后面另有一排后罩房,加上前院也不過十多間屋子而已。想想陳義明帶的那些從人,估計前院會住得很擁擠。 兩人一路說著進了正房,陳義明交代房里的兩個丫鬟好好服侍夏小喬,最后說道:“姑娘不妨先沐浴更衣,等會兒我在前院置酒席,酬答兩位一路辛苦?!?/br> “陳公子不用忙了,不是有重任在身么?你忙你的,我自己吃飯就好?!?/br> 陳義明笑道:“便是有正事,今日也晚了,明日再想辦法往魯王府送帖子就是?!?/br> 夏小喬也就沒再說什么,等他告辭走了,下人果然抬來熱水,她確實很久沒有泡過澡,當下也不客氣,打發(fā)了丫鬟出去,自己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 洗好出來時,卻發(fā)現(xiàn)陳義明竟然叫人給她準備了新衣服。她本來不想穿,準備從青囊里取的,但她隨即想起她一直孤身趕路,也沒有帶個行囊包袱做樣子,憑空換一套新衣服出來,難免讓人懷疑,就連她那時隱時現(xiàn)的柳葉刀都引起了陳義明的好奇,后來她干脆放在手邊,不收起來了,何況一身衣服? 于是她就把陳義明準備的那套衣服穿上了。這是一套刺繡精美的襦裙,鵝黃上襦、杏黃長裙,上襦衣襟上繡了一支蠟梅,蠟梅花漸次開放,繡的極其精美。 除了這套衣服,陳義明還準備了一套首飾,從發(fā)簪發(fā)梳到耳墜手鐲戒指應(yīng)有盡有,丫鬟進來給她烘干頭發(fā)梳頭,很自然的選了兩支珠光寶氣的金釵給她戴在了頭上。 夏小喬也沒說什么,但耳墜手鐲什么的卻不肯戴,只說累贅。這會兒正好前院來人,說晚飯已備,請夏姑娘前院用餐,丫鬟便不再勸說,忙取了一件白狐裘來給夏小喬穿。 那白狐裘毛色光亮,竟無一根雜毛,穿上身又舒適又暖和,夏小喬就似笑非笑問道:“這狐裘不便宜吧?” 丫鬟低眉順眼的答:“公子說了,只要姑娘喜歡就好,這樣的好東西,也只有姑娘這樣的品貌才配穿,這是他小小心意,尚不能報答姑娘的恩情于萬一?!?/br> 這個陳義明還真把她當成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哄了,卻不知夏小喬哪會把這些東西看在眼里?她青囊里帶的衣物,除了她故意偽裝的那幾身,隨便拎出一件來,都比這白狐裘珍貴一百倍! 更不用提他做作得如此明顯,讓夏小喬十分反感,幾乎連飯也不想去吃了。 夏小喬披著狐裘站在原地忍了半晌,數(shù)次提醒自己別忘了傅一平出現(xiàn)后新打的主意,這主意沒有陳義明辦不成,才終于把不耐忍下去,出門去前院赴宴。 陳義明把晚飯擺在了前院廳中,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