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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度與北城墻的寬度完全一致。 恰好城中地勢也是北面比較高,所以從南往北去城主府的客人們,遠遠就能看到府內(nèi)的亭臺樓閣,那暗紅色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閃著晃眼的光,屋檐上脊獸威嚴(yán)端坐,氣勢十足。 汪明渠是代表汪家來的,狄姜城太守府的分量,在來鶴城還是很重的,門上迎客的人報進去,很快新城主的弟弟蔣邵穎就迎了出來,并一直將他們帶到貴客就座的花廳,親自招待。 蔣邵穎作為一個修士,儀容自然是無可挑剔的,面對汪明渠一干人滿面堆笑,還客氣的說,若早知道他們已經(jīng)進城,該請他們到城主府居住的。 汪明渠應(yīng)酬了幾句,就說知道今日客人眾多,請主人自便,蔣邵穎又陪了他們一會兒,有人進來尋他,才告罪出去。 夏小喬這里剛跟聞櫻低聲議論了幾句城主府果然布置奢華,就看到蔣邵穎帶進來一伙人,其間被圍在正中的那人她居然認(rèn)得,正是摩云山莊大公子高萬常。 ☆、晉江VIP 一晃八年, 高萬常的樣貌卻并沒有什么變化, 而且還比夏小喬上次見他時白了一些。他身邊簇?fù)碇奈鍌€美貌女修和兩個錦衣華服的男修,對著他都是一副諂媚奉承之態(tài)。 平計不認(rèn)得高萬常, 低聲悄悄問汪明渠:“這人是誰?架子不小?!?/br> 汪明渠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剛要移開目光, 高萬常和蔣邵穎忽然一齊看了過來, 高萬常還沖他笑著點頭致意,并向他們這里走了過來。 汪明渠等人只得也站起來,聽蔣邵穎介紹:“汪公子, 這位是摩云山莊大公子高萬常,高公子,汪公子正是狄姜城汪太守的嫡孫,這位平公子乃是狄姜城平都尉之子。” 汪明渠和平計各自報了姓名, 高萬常也笑道:“在下高萬常,今日有幸識得兩位公子,不勝欣喜?!庇纸榻B他的兩個男修同伴, 卻沒提那幾個女修。 汪、平兩人自然也介紹了夏小喬三人給高萬常認(rèn)識,高萬常顯然從未聽過他們?nèi)齻€的名號, 卻也表現(xiàn)的客客氣氣,然后就勢坐下來跟汪、平兩人攀談。 其實摩云山莊本在北地, 距離狄姜城不到兩千里,與汪家并非毫無交集,只是高萬常一向不插手與官面上的來往, 汪明渠也只顧專心修煉,這種應(yīng)酬極少參與,是以兩人并沒有見過。 此番初見,高萬常見汪明渠并沒有那些官家子弟的紈绔習(xí)氣,汪明渠覺得高萬常修為高深、卻客客氣氣沒有架子,摩云山莊又是北地第一世家,兩邊都起了結(jié)交之心,很快就聊的熱絡(luò)起來。 這可就苦了夏小喬了,她外表可以易容,卻還沒學(xué)會聲音變化之術(shù),何況當(dāng)著幾個熟人,她忽然換了聲音說話也很奇怪。雖然她心里覺得高萬常未必會記得八年前四極宮一個小姑娘的聲音,但到底不敢冒險,只能一直閉口不言。 聞櫻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見了生人拘謹(jǐn),就主動問招待他們的蔣邵穎,方不方便讓她們姐妹出去透口氣。 蔣邵穎立刻叫來婢女帶路,引她們?nèi)セ▓@里游賞,高萬常見狀,也打發(fā)了他身邊幾個女修,跟著夏小喬二人一同離開了花廳。 聞櫻沒興趣跟這些靠依附男修活著的女修搭話,到了花園就拉著夏小喬鉆進假山,甩開了她們。 “早知道這里這樣沒趣,我就不來了?!甭剻牙男膛郎霞偕礁咛?,到亭子中坐下后,嘆道。 這假山造的很高,坐在亭中甚至能望得見南面鱗次櫛比的民居,夏小喬深呼一口氣,笑道:“起碼這里景致不錯呀!雖然是人工雕砌的。” 她在紫霞峰住慣了,所見山石樹木皆出于自然,就連他們住的洞府,都只是在原本的山洞里略施法術(shù)修整一二就住進去了,整個紫霞峰唯一的人造建筑就是窮究閣。 “嗯,有錢有勢就是好?!甭剻阎钢讣偕较旅婧鋈汇@出來的兩只白毛狐貍,“你瞧,連這玩意都能養(yǎng)得住?!?/br> 兩人坐在亭子里看了一會兒四面風(fēng)景,隨便談?wù)勚v講,正覺得有了點樂趣時,一個婢女忽然走上來站到了她們面前。 聞櫻抬頭看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問道:“怎么了?” 那婢女嬌笑一聲:“沒怎么,許久不見,我來問候一下二位,順便問問夏姑娘,到底什么時候給我解開法???” 夏小喬和聞櫻都是一驚,定睛細看時,那婢女臉上忽地?fù)Q了容貌,正是妖狐田嬌嬌。 “干嘛那么驚訝?這城主府我還來不得不成?”田嬌嬌說著就在夏小喬對面坐了下來,單手托腮問,“你們真成啊,大鬧一場之后,丟了性命的反倒是七姐,連我老農(nóng)山上下許多妖修同道都遭了毒手,這筆賬,你說,怎么算?” 聞櫻嗤笑道:“為民除害的是四極宮的真人,你找我們找得著么?四極宮要是能給我們做靠山,當(dāng)初至于被你追得落荒而逃嗎?” 她和田嬌嬌你來我往,只有夏小喬心虛的不敢說話,她心知七絕居士被殺,十有八、九跟自己有關(guān)系,但這會兒卻是無論如何不能承認(rèn)的。 田嬌嬌也不過是隨口說一句抱怨,她更在意的無疑是法印,“不管怎樣,現(xiàn)在老農(nóng)山我是回不去了,你要么現(xiàn)在給我解開法印,要么就養(yǎng)著我,直到你能把法印給我解開為止。” 夏小喬和聞櫻對視一眼,苦笑道:“我養(yǎng)著你?我能養(yǎng)活自己就不錯了……” 話沒說完,田嬌嬌手一伸,從夏小喬頭上拔了鑲著寒玉的金簪下來,湊到鼻端聞了聞,說:“上古寒玉都能拿來鑲簪子,還跟我哭窮?” “什么上古寒玉?”夏小喬伸手奪了回來,重新插到發(fā)間,“你要是想跟著我們,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藏壞心?!?/br> 田嬌嬌笑道:“你不是說要跟我做朋友么?既然是做朋友,怎么能懷疑別人有壞心?” “可是你當(dāng)時不肯啊!前倨后恭,必有蹊蹺。”夏小喬皺起鼻子說道。 聞櫻撫掌大笑:“說得好!” 田嬌嬌眉毛一立,剛要說話,察覺底下有人靠近,她立刻閉口不言,把容貌變回了剛剛那婢女的樣子,并站起身來,恭恭敬敬說道:“吉時已到,大典馬上開始,兩位客人請隨奴婢前去就座?!?/br> 說完她還向夏小喬拋了個媚眼,夏小喬失笑,跟著她一起下了假山,果然看到很多婢女都在指引客人前去入席。 她們跟著田嬌嬌一路向東北方向走,穿過兩道門,終于到了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北端有一座高臺,臺子約有一人高。 南面則擺了許多張桌椅,客人們都被安排到這里就座。夏小喬她們很快就找到了坐在第二排的汪明渠等人,入座時,不出意外的看到高萬常就坐在她們隔壁桌,他帶的那幾個女修也已就座。 桌子是條形桌,上面擺了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