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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想跟我談一談嗎?” 周敏正看著滿桌豐盛的菜肴發(fā)呆,聞言抬頭,望著張澤濟難得嚴肅的面容,忽然意識到她又犯了一個錯,她這段時間忽視了張澤濟的感受。 周敏深深的舒出了一口氣,輕輕的握住張澤濟放在桌上的手,歉然一笑道:“對不起,我只顧著自己想事情,讓你擔憂了?!?/br> 張澤濟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怎會怪你?可你實在不必過于憂心了。如今天下承平已久,邊患已除,百姓安居樂業(yè),定國公雖然去世了,我想這對大華的國運并無太大妨害,你一個弱女子,管那么多作甚,天塌不下來,塌下來也有我?guī)湍沩斨??!?/br> 周敏苦笑了笑,終于忍不住將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 “我曾經(jīng)有幸見過覺遠禪師,他在圓寂之前親口對我說過,大華朝在將來會面臨一場滅頂之災?!?/br> 張澤濟吃了一驚,呆呆說道:“滅頂之災?!那是何等樣的災難?” 周敏搖頭道:“禪師本人也不知是何災難。他用畢生功力推算出來的結(jié)果,誰敢不信?因此我總覺得定國公之死,或許拉開了這場滅頂之災的序幕,這便是我焦心擔憂的緣故。” 張澤濟感到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但他仍笑著說道:“如果有災難降臨,那也是天意,你我皆是凡人,如何有力量去阻止?再擔心也是杞人憂天。”他緊緊摟住周敏的腰肢?!安还苁鞘裁礃拥臑碾y,我會陪你一起面對。” 張澤濟的眼神里透露出的堅定與無畏,像在周敏心里注入了一筒鎮(zhèn)定劑。 第211章 覺遠遺書 周敏想了想,決定將另一個秘密告知張澤濟。 “如你所說,本來此事與我無關(guān),可偏偏覺遠禪師卻說只有我和皇上聯(lián)手,才能消除這場禍患?!?/br> 張澤濟終于明白為何皇帝對周敏如此容忍,哪怕她背著他與自己相好,還要護著她。 “這事皇上也知道對嗎?” “他當時也在場?!?/br> “那他為何放你走?” “因為我堅持要走?!敝苊敉鴱垵蓾难劬?,“如果我不走,如何能與你在一起?!?/br> 張澤濟拍了拍額頭笑道:“你看我問了一個多么愚蠢的問題?!?/br> 周敏輕撫他的面頰,笑說道:“這是我主觀的動機,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客觀因素。我和皇上對解救這一場大災難束手無策。覺遠禪師并沒有給出確切的指引,皇上強留我在宮里也無用。” 張澤濟在周敏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又緊緊的摟住她,久久的不說話。夜更深了,也更靜了,除了彼此的心跳聲,他們似乎還能聽見窗外庭院里花兒悄然綻放的微弱聲響。 這一刻,張澤濟的心里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惶恐,他抱著周敏,卻覺得懷里的她虛虛蕩蕩,隨時會憑空消失。 “出來了,就不要再回去?!睆垵蓾挠恼f道,“別再管那些事了,好嗎?” 周敏明顯感覺到張澤濟的身子在輕輕的顫抖。 “嗯,”她順從的點了點頭,臉上是堅定而決絕的笑容?!肮芩樗咸欤毂赖亓?,我都不會離開你的?!?/br> 張澤濟開心的笑了。雙手捧住周敏的小臉,熱吻一個接一個,好似夏季粗暴的驟雨瘋狂的傾瀉而下。周敏熱烈的回應著。他們都透不過氣來了,臉紅耳熱的喘息著。繼而房內(nèi)回蕩起了大床歡快的搖晃聲。 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春天很快過去了,清新涼爽的初夏時節(jié)在荷花飄香中如約而至。 這一天張澤濟應邀出去吃酒,傍晚時分,他踏著夕陽,帶著一絲酒意,手提著一個精致的竹篾編造的籠子回來。獻寶也似的拿到周敏面前打開,籠子里竟蜷縮著一只正在酣睡的小貓。 周敏又驚又喜,小心翼翼從籠子里把那只淺黃毛色的小奶貓捧在手心里。小奶貓被吵醒了,睡眼惺忪的呆望著周敏,它比她的手掌也大不了多少。 周敏給它取名小橘子。 自那往后,每日清晨周敏都扯著張澤濟來到西湖邊的柳樹蔭下垂釣,釣上來的小魚拿回家,用白水煮熟了,親手喂給小橘子吃。 說來也奇怪,小橘子只對周敏親近。張澤濟每回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只他帶回來的,卻一直對他愛搭不理的小奶貓嘆道,我應該買一只母貓回來才對。 黃昏時分,夕陽將墜未墜,天空仍余留著幾許殘光之際,周敏便坐上小船,張澤濟劃漿,在清涼的晚風里向著西湖幽僻處滑去。被初夏的陽光曬了一整天的表層湖水還帶著沒有散去的溫熱,周敏穿著水靠輕靈敏捷的從船上躍起,悄無聲息的沒入湖水清涼的深處,像魚兒一樣暢快的來回游動。 張澤濟踢得一腳好球,偏偏是個旱鴨子。周敏從去年夏天開始教他鳧水,一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學會。人一入水,便手腳發(fā)僵,姿勢笨拙的撲騰著,好歹沒有沉下去。 周敏常在水里捉弄得他毫無脾氣。兩人一直玩到新月初升,才意猶未盡的在清亮的月光下,沐浴著湖水清涼的氣息,悠然往家里劃去。 這樣溫馨而悠閑的日子終于在仲夏的一個夜晚給打破了。 周樂是周敏的暗衛(wèi)隊長,他之前效力于夜旅,后來趙啟被指給了周敏,彌補她身邊新訓出來的暗衛(wèi)經(jīng)驗的不足。其實周敏一直都知道他是趙啟和她之間聯(lián)絡的橋梁,可是近三年過去了,他們從來沒有通過他進行任何溝通。 這一晚,這個棋子終于發(fā)揮了他應有的作用。 大雨過后,清涼的雨氣驅(qū)散了白日里陽光余留下來的燥熱感。周敏和張澤濟帶著黃桃等人在涼亭里乘涼,一面聊天說笑。忽見周樂抱著一個錦盒出現(xiàn)在了亭外濕漉漉的草地上。 那個錦盒周敏雖然只見過一次,卻一眼就認了出來。這盒子往日里存放于垂拱殿,里面封藏著覺遠禪師留給她和趙啟的信。周敏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站起來,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對周樂說道:“隨我來吧?!?/br> 張澤濟呆了一呆,目送周敏的背影消失在庭院拐角處,心中驚疑不定。可是他并沒有追上去一問究竟。 “除了這個錦盒,皇上還有其他話嗎?” 書房里,周敏摩挲著錦盒上的精美雕花,望著周樂,想起了趙啟。周樂長得清俊白皙,二十出頭,號稱夜旅第一美男。趙啟將他指給她,還真是懂她的心呢。 “皇上將于下月中旬抵達余杭城?!?/br> 周樂是周敏身邊的暗衛(wèi)里頭武力值最高的人,卻十分的害羞,基于這種有趣的反差,周敏總是忍不住時常的調(diào)侃他。 “這個消息是皇上特意讓人傳來的,還是你自個兒打探到的?” “是上面?zhèn)鱽淼??!?/br>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周樂行了一禮,帶上門出去了。 周敏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