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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人的張澤濟。 迎至臥房坐下,上茶喝過,張澤濟滿是歉意的說道:“昨日勞你白跑一趟,于心不安?!?/br> 周敏笑道:“也怪我沒事先打個招呼就來了。你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自然多的是巴結你的人?!?/br> 張澤濟說著已挪至周敏身邊坐下。再次相見,周敏一嗅到他身上熟悉而撩人的氣息,心中的yuhuo“噌噌”直竄。再不打話,一把捧過他的臉,親了上去。 第165章 興師問罪 兩人積蓄已久的情欲一觸即發(fā),熊熊yuhuo瞬間吞噬了一切,最終化為淋漓汗水,又揮散在天地間。不知過了多久,紅紗帳不再顫動,房內只剩下兩道由粗轉細的呼吸聲。 張澤濟光溜溜下了床,提起桌上的茶壺咕嚕咕嚕喝了半壺,擦了嘴角,倒?jié)M一杯,端上床喂周敏喝。喝了茶,兩人緩過氣來,相擁著說話。 說起杜宏,張澤濟忍不住大笑道:“這小子如今閉門在家,成了京中的笑柄,怕是再沒臉見人。” 周敏枕在他的肩頭,一只手不住在他厚實的胸口上畫圈,懶懶說道:“誰讓他有眼無珠,膽敢欺負我的人?!?/br> 張澤濟捉住周敏那只不老實的手,輕輕放在腰腹間,覆手蓋上,笑道:“他的確是活該。想要教訓他的人滿大街都是,只沒人有那個膽子。如今外面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是誰出的手?!?/br> 周敏笑道:“皇上也在徹查此事?!?/br> 張澤濟忙道:“真沒事?” 周敏抬起頭在他唇上輕輕一點,望著他黑亮的雙眸,淡淡笑道:“你放心,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休說他輕易查不出,便是查到我頭上,我也有話說?!?/br> 張澤濟哪經得起這樣的**,眼里逸出一絲笑意,俯下頭銜緊周敏紅潤的香唇,兩人復又滾作一團。酣戰(zhàn)至過午時分,才鳴金收兵,洗浴更衣后,坐在房內飲酒說笑。 夏日午后的陽光猛烈的炙烤著小院,熱風一陣陣從窗口涌進來,樹上蟬鳴聲聲,推杯換盞間,張澤濟忽道:“昨日王爺欲給我指一門親事?!?/br> 周敏執(zhí)杯的手一頓,眼望著他道:“哦?對方是誰?” 張澤濟輕輕晃著酒盞,一口飲盡,緩緩道:“京中一巨賈之女,專做綢緞生意,倒也有個園子,養(yǎng)著一個蹴踘社?!?/br> 周敏的心情,猶如萬里晴空之上忽然飄來一大片烏云,有些悶悶的??諝庾兊糜譄嵊殖?,她感到呼吸困難起來。一想到張澤濟要跟別的女子成婚,他身上那股莫名吸引著她的光芒頓時暗淡了下去。 可他們本沒有未來,她憑什么拴著他,不讓他娶親呢? “那挺不錯的?!敝苊舻?,盯著杯中微微晃蕩著的清冽的酒。 “我沒有應下來。” “什么?!”周敏赫然抬頭,有些驚喜。 張澤濟不以為意的說道:“我還沒問過你,怎好輕易應允?” 周敏心中一甜,卻道:“何須問我?我縱然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會阻撓你娶親?!?/br> 張澤濟笑道:“我說一句不要命的話,你我雖無夫妻之名,卻有了夫妻之實。我至今不知娘娘看上我哪一點,我感到惶惑又榮幸,可我真娶了妻,你便再不會理睬我了,對嗎?” 周敏定定的望著他,心情復雜,一時無言。 隔著桌子,張澤濟握住周敏的雙手,眼里精光閃閃,堅定而淡然的說道:“我現在很開心,不想做任何改變?!?/br> 周敏感動了,又有些害怕。 他的身上再一次散發(fā)出明亮耀眼,讓她深陷其中難以解釋的光芒。 “可你終究是要娶妻的,我不想耽誤了你?!?/br> “不耽誤,我本就無意成家,真要娶親,也等哪一天你不喜歡我了再說?!睆垵蓾Φ?。 他的笑里蘊藏著某種夢幻質感,超脫于沉重的現實之外,純凈而濃郁,讓人一見忘憂。周敏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那些纏繞著她的困惑一掃而光,心情變得輕快起來。 用過酒飯,兩人上床午休,睡夠了,便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巫山云雨,直至精疲力盡,方才休戰(zhàn)。 當周敏坐著馬車,在張澤濟的目送下駛進蒼茫夜色中,她輕快愉悅的心情不見了,那一片烏云如附骨之蛆,盤桓在她心頭,久久不散。 他仿佛是她的一劑效力并不持久的特效藥。 這一回在香云閣里等著她的,不是冷香雪,而是趙啟。他臉色陰沉,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目中似有怒火在悄然浮動。殿上眾人皆沉默不語,斂息靜氣侍立一旁。 周敏一走進大殿,立刻感受到了殿中極低的氣壓。 “怎么了?”周敏故作輕松的問道,也沒換衣裳,在他身邊坐下。 “你去了哪里?” “出去逛了逛,你知道的?!敝苊粲幸稽c兒心虛。 “是你做的,對嗎?”趙啟沉聲道,他很生氣,可忍住了沒朝周敏發(fā)泄。 “是我做的,你怎么查到了?”周敏不用想也知他指的是何事。 趙啟飛快的從袖子里取出一張黃白色的畫紙,上面畫著一個人像,寥寥數筆,形神宛在,一眼可認出是李飛。 “淑妃的兄長雖一無是處,卻善畫人像。這上面的人,就是給他下套,誘他出城的人。你想必不陌生吧!” “這是我身邊侍候的李飛。”周敏坦然承認了。 “若非我見過他幾面,有些印象,他藏在頤苑里,還真不容易找出來!” 周敏嘆了口氣,高聲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br> 眾人如蒙大赦,慌忙行禮退了下去。李飛早嚇得手腳酸軟,一張小臉煞白,被旁人架著出去了。 趙啟并未出聲阻攔,他離開座椅來回在殿中踱步,像是在積蓄勇氣似的,每走一步怒氣便盛了一分,終于站定在周敏跟前,居高臨下滿含怒火的瞪著她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難道不知這會帶給我多大的麻煩?!” 周敏緩緩站起身,絲毫不讓與趙啟對視著,冷笑道:“你覺得我可是那種無事生非之輩?” “那這事你怎么解釋?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淑妃,但這段時間她并未招惹你,你為什么要去欺負她兄長?!奔贝俚恼Z氣,顯示出趙啟內心的焦躁。 周敏不聽則已,一聽之下,怒火攻心,拉下臉作色道:“杜宏仗著淑妃的勢在京城橫行霸道,不知欺壓了多少百姓,府衙不敢管,御史參到你面前,你只顧討好淑妃,生生壓了下去,我出手教訓教訓他,替百姓出口氣怎么了?我有錯嗎?” “這世上壞人多的是,你不教訓,偏要整他,不是挾私報復淑妃又是什么?” “好,就算我是報復淑妃,那也是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在先,我又有何錯?再說了,我報復不報復淑妃,與他兄長該不該被教訓沒有因果關系,完全是杜宏自己活該?,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