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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以后若是有事,也能幫一把?!?/br> 顏寧:“……你不是說它們都不擅長辨認(rèn)人類么?”竟然淪落要依靠貓咪的保護才能活下去了,這日子怎么就過的這么艱難呢? 喬喬撓了撓下巴:“所以這幾天你要多來幾次啊,摁著腦袋我也得讓它們記住?!?/br> 顏寧深以為然:“這就跟背不過課本就抄上十遍一樣了?!?/br> 到了樓下,顏寧一撕開袋子,小魚干的味道剛剛冒了個頭,躥進她的鼻尖,腳下就突然多了好幾只貍花貓,乍一眼看去,竟然都是跟喬喬一樣的體格,嗯,膘肥體壯。還有一只不怎么顯眼的黑貓,身上的毛發(fā)在泥土里也不知道滾過多少回了,完全看不出本色了。 喬喬摁著黑貓的腦袋,教訓(xùn)它:“別光知道吃!看清楚給你魚吃的這個人是誰,若是以后遇到她被人欺負(fù)的話,記得幫忙!” 黑貓便抬起眼來,認(rèn)真瞅了瞅顏寧,后者回以微笑,看它跟喬喬有同款的金色眸子,顏寧對這只黑貓倒是很有好感,看體型,也是十分有安全感的了。 黑貓很快又低下頭來,從一眾小伙伴手里搶了幾條小魚干,塞進嘴里。 喬喬恨鐵不成鋼:“就知道吃!” 顏寧嘴角一歪:“別為難它們了吧?”這只黑貓已經(jīng)算是很機靈的了,其余的幾只,根本就是見到吃的就對別的事情完全充耳不聞了,連個小白眼都懶得施舍給她。 喬喬卻是不服氣:“不聽話的兵要來何用!不聽話,就沒有魚吃了!” 它這話一說出口,小貓們倒是十分自覺地不再搶小魚干了,整整齊齊地站在那里,喵嗚了一聲,仿佛在等待喬喬的指示。 喬喬頓時就滿意了,喵嗚了一聲:“這還差不多?!?/br> 顏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黑貓又抬起眼來看了她一會兒,然后扭過小腦袋跟喬喬喵嗚了幾聲。 喬喬一爪子撓到了黑貓臉上,眸子瞇了瞇,看上去很不高興。 這下顏寧是完全聽不懂兩只貓在說什么了,便耐心等著兩只喵交流完畢,這才看向喬喬:“你們討論什么了?” 喬喬搖了搖小尾巴:“也沒什么,我就讓它記一下你的臉,它說有點難,我就教訓(xùn)了它?!?/br> 顏寧:“……行吧。”說著,她也不再繼續(xù)摻和貓咪之間的戰(zhàn)爭,將剩余的小魚干放到了旁邊一個盆里——譚灶升說這是昨天特意買來給野貓們用的,然后又看向喬喬,“我先上去幫忙了,若是有事再喊我?!?/br> 喬喬喵了一聲:“我出去逛逛,到飯點就回來?!?/br> 顏寧應(yīng)了一聲,看著它的小身影很快躥了出去,瞬間不見了蹤影,便抬腳上樓去了。 回了資料室,她的小板凳還安安靜靜放在那里,陸宵灼正一邊喝著水一邊跟小六交代著什么,眼角余光瞥到她,便問了一句:“回來了?” 顏寧應(yīng)下,也沒多說什么,又坐回去,捧著賬本繼續(xù)搜尋其中的規(guī)律。 整理完一大半的時候,昨晚加班的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到了,資料室里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來,顏寧便讓出了自己的位置,帶著抄錄好的幾頁紙,去了隔壁譚景升的辦公室,繼續(xù)猜謎。 陸宵灼一眼就看到了商仁,招呼了一聲,便進了隔壁一間屋子。 商仁跟了進來,十分忐忑,十指不停地交握著又放開,然后無意識地捏著自己的手指,臉上卻是一副茫然又不知所措的樣子。 陸宵灼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子:“坐吧。” 商仁“唉”了一聲,坐到了椅子上,卻是半點不敢松懈,他又不是傻子,商會死了幾個管事,又抓了幾個紅牌長工,前幾日的時候聽說譚四爺也被拘捕了,就知道自己也逃不過這一劫。但是想想又覺得冤枉極了,他明明就是無辜的啊,他只是一個小管事,上頭的人讓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為了養(yǎng)家糊口,誰敢跟自己頂頭上司對著干哪? 商仁怯生生地抬眼,偷偷瞄了幾眼陸宵灼,定了定心神,主動開口說道:“陸署長,您要問什么就問吧,我知道得不多,但凡是有點印象的,我絕不會隱瞞?!?/br> “那就先說說,你對范文申這個人的印象吧?!?/br> 商仁有些傻眼:“?。克皇且呀?jīng)死了嗎?兇手也已經(jīng)抓到了,不是嗎?” 陸宵灼瞟了一眼過來,神情冷冰冰的。 商仁便不再多話,正兒八經(jīng)地回道:“這人是個老滑頭,平時吃吃喝喝的,我們倆能湊到一塊兒去,便多了幾句話,但要說關(guān)系有多好,也不見得。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求發(fā)大財,只求能賺個糊口的錢,平平安安?!?/br> 陸宵灼瞇了瞇眼:“你這意思,范文申貌似很有想法?” 商仁搓了搓手,又變得不安起來:“這您就別為難我了,他人都死了,為什么死的,陸署長心里比我清楚多了,我也約莫猜到了一些,但是這些事兒,真的跟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我也不想惹一身腥?!?/br> 陸宵灼不為所動:“你就說說你的想法。咱們只是在這里談?wù)勗挘植蛔龉P錄,你擔(dān)心什么?再說了,我是警察,凡事要講證據(jù),你的一兩句話,也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br> 商仁仍是猶豫,以前他的性格可以說是膽小謹(jǐn)慎,但是商會一連串出了這么多事,他就越發(fā)變得草木皆兵了。 陸宵灼又說:“既然你心里有數(shù),你到底有沒有碰過那些東西,想必也是有底的,你怎么就確定,他們不會針對你呢?” 商仁皺起眉頭:“這……” 他的確不能保證,而且他也完全不想冒險。 商仁躊躇了片刻,很快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決定將盤旋在自己心中的那些模模糊糊的念頭,都一并說出來。 “起初,我跟范文申就是酒rou朋友,相約一起吃個飯看場戲的關(guān)系,多了沒有,我們也是一個月約一次吧,畢竟我沒有額外收入,手頭挺緊巴,這事兒他也知道。范文申勸過我?guī)状危屛也灰敲粗?jǐn)慎,索性有商會兜著吧,怕什么?我猶豫了一陣子,還是拒絕了。他那時候有點不高興,但也沒說什么,我們也照舊約飯喝酒,后來他突然就找我頻繁起來,而且次次都搶著付錢,我就覺得不太對勁。” 商仁深知天上從不會掉餡餅,所以一直很克制自己,不要去貪小便宜。而范文申這種人,對你示好必是有所求,他也深信不疑,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兩個月之后,他就借口不再去了,范文申約他三次他頂多應(yīng)一次。 然而對方并未因此而放棄,就算多次被商仁回絕,也孜孜不倦,見了面也仍是笑容滿面,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不滿,持續(xù)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兩人再一次吃飯的時候,范文申就跟他提出要求了。 “他說,想要往倉庫里放點東西,我當(dāng)時就拒絕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