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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將聽到的話跟她大體復述了一遍。 顏寧恍然大悟,不過是看著王艷梅給人包養(yǎng)過,竟然也能過的這么好,心里不暢快了,便到處編排她,恨不能她被抓進局子里頭去,好證明他們是不一樣的。 “就沒什么有用的信息。”喬喬說道,“那個女人嘴很嚴,很少跟人八卦,所以他們家里的事情,鄰居們也知之甚少。” 顏寧點了點頭,王艷梅的確是個相當聰明的女人了,她知道自己的過往會給家里帶來一些不好的影響,但是不離開本地也避免不了,只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讓周圍的人漸漸忘卻。而最好的法子,也無外乎,不再談論起這些事。 那么,首先,她自己就得先閉嘴。所以,王艷紅對于鄰居們的流言蜚語,一向置之不理。本來她已經(jīng)快要成功了,然而這次范文申的死,再次將她牽扯出來,警察局三番兩次上門,有心人也必然會拿這些事情做筏子,再一次將她之前的經(jīng)歷,當成茶前飯后的笑談到處說道。 也難怪王艷梅一開始如此抗拒。換了誰,恐怕心里也不會舒坦。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新生活,被他們的到來,突然打破。一家人的安寧,少不得又得花費幾年時間,才能再次換得。 顏寧嘆了口氣,心里也很是抱歉。但是范文申的殺人案,總不能不管啊,該查還是要查下去,該上門問還是要上門問。 一人一貓愁眉苦臉地糾結(jié)了一會兒,看著毫無進展的線索,又說起來:“譚并會不會知道兇手是誰?要不,先想辦法抓了他?” 喬喬也想起來一件事,說道:“你要不要想辦法通知一下你那個弟弟?萬一譚并的秘書真的去他家里搜到什么東西的話,那豈不是更慘?” 顏寧猶豫了片刻,才說:“我跟陸宵灼商量一下?!?/br> 她倒是可以去跟莫安笙通個氣,這孩子一向善解人意,也一定會配合自己演一出戲,但是莫老太太那邊,恐怕就很難辦了。 顏寧想了好一會兒,決定還是讓陸宵灼去煩惱吧,她實在想不出來有什么好主意。 “哦對了,那天發(fā)現(xiàn)荊芥的地方,不是有很多貓嗎?”顏寧又問,“你能不能去問問,有沒有貓看到有輛車經(jīng)過那兒,車上都有什么人?那天是誰把莫蓮尸體弄走的都還不知道呢,萬一是譚并的話,那不就有理由抓他了嗎?殺害范家的兇手,也說不定就有線索了呢?!?/br> 喬喬瞪圓了眼睛:“你傻了嗎?那些貓又不是我,它們根本認不得汽車好嗎?就算是有人經(jīng)過,它們更加認不得那些人啊,找了也是白搭。你以為我沒有想過讓它們幫我干活嗎?根本就是一群爛泥,扶不上墻!” 顏寧歪了歪嘴角:“……辛苦你了。” 喬喬驕傲地抬了抬下巴:“回頭我去聽聽八卦,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線索?!?/br> 顏寧摸了摸小腦袋,笑瞇了眼:“我讓陸大少去給你買新品罐頭!” 喬喬立刻精神起來:“說好的啊,不許耍賴!” 顏寧連忙應下,抱著它回了包間。 吃過飯回道警察局的時候,小六也已經(jīng)回來了,將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放到陸宵灼辦公桌上,說道:“按照您的吩咐,我問了十多家鋪子,這些紙張并不稀奇,但也不是用來寫字的,而是用來包裹茶葉、糕點一類的東西?!?/br> 陸宵灼拿起他記錄的東西看了起來,頓時明了:“原來如此。” 顏寧探過頭去:“什么?這些紙怎么了?” “這紙又防潮去油的作用,所以像是茶葉這紙很容易受潮的,或是糕點包子這種比較油膩的,都會用這種紙來包一包?!毙×M職地解釋道,又說,“我問了店里的老板,說是除了這些地方意外,很多飯店也用這種紙。我拿給他看之后,老板說,咱們這些紙,算是質(zhì)量上乘的,黃鶴樓應該會用這么好的?!?/br> 陸宵灼揚了揚眉:“哦?那你去問過了嗎?” 小六點了點頭:“問了,黃鶴樓的管事說,的確是他們家經(jīng)常用的。還提供了消息,說是咱們市里頭,用這種紙的,少說也有五六家,我問他都有哪些,然后一一記下來了?!闭f著,指了指那張記錄單上最后幾行,“我寫在這里了。” 陸宵灼瞄了一眼,都是本市檔次高等的大飯店,既然黃鶴樓用的起,他們沒理由用不起,所以也在情理之中。 “再去查,看看范文申出入哪家飯店比較頻繁?!?/br> 小六應聲,繼續(xù)去查探了。 陸宵灼看了一眼顏寧:“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審訊室。” “是去審訊夏晨晨和她的管家嗎?”顏寧很是擔心,“他們真的不肯招供嗎?” “夏晨晨至今什么都還沒說。那個戲院管家,一直有所顧忌,不肯說實話?!标懴茋@了口氣,“所以我得抓緊時間了。” 顏寧想了一會兒:“戲院管家,應該跟范文申也很熟吧?要不,從這方面入手試試看?” 陸宵灼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闭f著,將小枕頭和毛毯從柜子里拿了出來,放到沙發(fā)上,“快睡吧,一會兒我回來就有新消息了?!?/br> 顏寧點了點頭,看著他出門之后,便在沙發(fā)上躺了下來。 喬喬卻是沒有閑著,吃飽喝足便又去干活了。走在路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在茶館里頭歇息聽曲的人,喬喬不由嘆氣,做一只天選之貓就是勞碌命啊。 陸宵灼進了審訊室,看著已經(jīng)被關了三天的戲院管家,表情冷淡:“既然不想談莫蓮的事情,那咱們不妨來說說范文申吧?!?/br> 戲院管家抬起頭來:“我跟范管事只是點頭之交,并不十分相熟?!?/br> 陸宵灼不甚在意,徑直問道:“你們是如何認識的?何時?” 戲院管家回道:“很多年了,少說也有十年了。那時候夏小姐剛剛?cè)蛟海€未登過臺,戲院的青衣還是孫娘子。范管事來戲院看戲,我陪著譚四爺去看戲,由此認識的?!?/br> “那時你們皆是什么身份?” “我是四爺身邊的小廝,范文申是一個商會的紅牌長工?!?/br> 陸宵灼看了看資料,確定他沒有說謊。范文申的確是得到譚并的提拔,才步步高升的,十年前他與譚并一遇,在此后的幾年時間里,從一個紅牌長工升到了管事。 “范文申死了,你應該知道的吧?” 戲院管家抬了抬眼皮,看上去并不意外。 陸宵灼又說:“不過,你應該不知道,他死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慘狀,包括他的妻兒,連那么幼小的孩子都沒有被放過,一并被殺死在荒郊。”說著,抬起眼來看著他,“我記著,你有個女兒的是吧?今年十五歲,正好是如花似玉的年紀……” 戲院管家咽了咽口水,肩膀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陸宵灼繼續(xù)翻著資料,看了幾行之后,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