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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紅了她的眼睛。 根本睡不著。 聶良辰抱緊蘇清晏,在他的懷里汲取溫暖和安全。 “阿蘇,我會坐牢嗎?” 蘇清晏感覺到聶良辰的不安,也緊緊地抱緊她,像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里。 “不會的。你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都會好的,相信我?!?/br> 暴雨過后就是晴天,黑暗過后就是黎明。所有的一切悲傷、苦難都會過去,迎接他們的將會是光明、美好。 人民檢察院審判過后提交人民法院,人民法院受理,很快進行開庭審理。 以往都是在電視劇電影里看到的庭審,如今聶良辰就自己站在庭審現(xiàn)場中,而且是站在被告人的席位。 嚴明肅正的庭審室,上面坐著清一色黑色制服,冷峻臉龐的法官。聶良辰不由自主地開始心慌意亂,眼睛在下面的旁聽席去找蘇清晏的身影。 坐在輪椅里的蘇清晏一直注視著場中的聶良辰。曾經(jīng),他煞費苦心,做夢都想將閆放送上法庭,站在被告席的位置,接受應得的法律制裁??涩F(xiàn)實多么諷刺,他推上法庭的是聶良辰,他把她置于危險的境地,站在被告席上的是他的妻子,而站在原告席上的卻是閆放?,F(xiàn)實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一巴掌將他打翻在地。 看到聶良辰看過來,蘇清晏的眼神變得柔軟如水,露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小錘子“咚”地一聲,庭審開始。 案情陳述完畢,原告人閆放的代理律師闡明事實,提交閆父死亡原因的司法鑒定書和相關證據(jù),指控聶良辰的過失殺人罪。聶良辰的代理律師否認她的過失殺人罪,而判定她是特殊防衛(wèi)。 案發(fā)過程中,在場的很多目擊者都能夠證實,閆父當時是拿著剪刀沖向蘇清晏,其行為構成無限正當防衛(wèi)當中的行兇。由此閆放的原告代理律師卻提出異議,那只是一把小剪刀,斷定行兇是夸大扭曲,言過其實,認為聶良辰的防衛(wèi)過當。 剪刀雖小,但行為不慎,也完全能夠殺人,屬于兇器。并且當時閆父從進公司就情緒激動開始對蘇清晏辱罵,在拿剪刀沖向蘇清晏時是掙脫了兩個保安的束縛,情緒憤怒失控,最關鍵是他沖過去說的“魚死網(wǎng)破”四個字,依據(jù)可以定性閆父的行為是對蘇清晏造成危害人身安全的暴力行兇。而蘇清晏和聶良辰夫妻情深,在眼看丈夫生命受到威脅,聶良辰情急之下,推開閆父,是人之常情,正常的反應。她推開閆父的行為本意完全是免于自己的丈夫受到人身危害,屬于特殊防衛(wèi)。 律師又說明在從整個案發(fā)到開庭審判前,閆父摔倒在地被送到醫(yī)院救治,她一直緊隨其后,沒有逃避責任。在報警和后續(xù)的調(diào)查中,也是如實說出實情,沒有隱瞞說謊知情不報, 積極配合辦案人員,認錯態(tài)度良好。 坐在前面審判的三名法官左右小聲交流。 “咚”地一聲,審判長手里的小錘子砸下,宣布暫時休庭。 第40章 第40章 休庭之后,代理律師和閆放在討論案子。 “閆先生,根據(jù)剛才的庭審情況,結果可能不太樂觀?!?/br> 容眉走過來,不滿地插話道:“嚴律師,剛才對方律師說得那么多,你怎么一句都不反駁。我告訴你,你一定要把聶良辰說得罪大惡極,她害死了我公公,你一定要讓她坐牢。” 嚴律師一臉尷尬,“閆太太,法庭上是要講求法律依據(jù),至于結果?是由審判長決定宣判。” 容眉不客氣地反駁道:“那審判長也是聽你們律師辯護,像剛才那樣你被對方說得啞口無言,太無能了……” 嚴律師臉上青紅交接,閆放不悅地出聲道:“嚴律師辯護,用你一個外行人指手劃腳?” “我是為你好,你怎么……”容眉像想到什么似的質(zhì)問閆放,“是不是聶良辰真的要坐牢了,你舍不得了?” “容眉你別在這里無理取鬧。” “我怎么是無理取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聶良辰背地里干的那點好事嗎?我問你,你有一次和她單獨在游艇上干什么?”自那張游艇的照片后,私家偵探那邊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閆放和聶良辰有所往來,容眉自我安慰是她多想,才作罷。 閆放真的是忍無可忍,“你既然在背后調(diào)查我,那你不清楚我們干了什么嗎?” “閆放!”容眉氣憤地大叫,“你們干了什么?你們太無恥了!” “容眉,不是你的母親從中作梗,當初我們兩家聯(lián)姻,本來我要娶的是聶良辰?!卑缸拥氖逻€沒了結,閆放不想再跟容眉多費口舌,轉(zhuǎn)身就走。 容眉忙拉住閆放,“你什么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什么意思?你去問問你的好母親,她都做過些什么?” 容母正好從洗手間的方向出來,容眉快步地向她走去。 “閆放當初要娶的是聶良辰,這和她有什么關系?你做了什么?”容眉死死地盯著容母,臉上充斥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容母看向周圍往來的人,皺緊眉頭,“這兒是法院,有什么事我們回家說?!?/br> 容眉擋在容母的面前,聲音尖利,“我現(xiàn)在就要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說呀!” “容眉!我是你的母親,你現(xiàn)在在我面前這樣對我大呼小叫?”容母生氣,也拔高了聲調(diào)。 容眉看著容母,她是她的女兒,她多么了解她,聶良辰和她的母親是她一輩子的心病,永遠過不去。 “好!你不說,我來說。你恨聶良辰的母親,你更恨聶良辰,因為她的存在無時無刻不提醒你,當年是你從她的手里搶來的我爸爸,你不想她好過,所以讓我取代聶良辰嫁給閆放。你覺得這樣就爭過聶良辰的母親。媽,你真可笑,一輩子都跟一個死人爭……” 容母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五官變形扭曲,“啪”地一巴掌打向容眉。 容眉捂著被打的臉,眼神不可置信,憎惡…… “媽,你真的愛我嗎?”如果愛她,怎么會拿她來當報復的工具? 二十分鐘后再次開庭。 雙方律師都辯護完畢,沒有任何補充說明,審判長當庭宣判,“依照……” 容眉哭著轉(zhuǎn)身跑出法院,容母緊追在她身后。容眉跑出法院門口,快速下臺階,穿行馬路…… 馬路中央,一輛車速飛快汽車闖了紅燈,急弛而來。 “眉兒……”容母驚恐地看著馬路中,尖叫出聲。 “第第二十條第三款規(guī)定,現(xiàn)判決如下:宣判被告人聶良辰……” 審判長的宣判聲嘎然而止,轟地一聲,場中的聶良辰毫無預警地倒在了地上。 腹部劇烈的疼痛,眼前是一片黑暗,耳邊混雜的聲音朦朦朧朧,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