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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天吶,為什么她要自己挖坑自己跳? 林楓倒也不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從昨晚她逃回房間開始,他心里便清楚得很,她就是有心逃避。 是的,他知道她會逃,所以他一夜沒睡,就在這候著她。果不其然,他對她還是了解的。 “那我們把昨晚還沒談的話給談?wù)劙??!?/br> “……” 師兄大人,您就放過我吧…… 李詩悠都快哭出來了,她要是想和他談,她至于一大清早的摸黑爬起來逃跑嗎? 林楓站了起來往墻邊走了過去,“啪~”一聲,客廳的燈應(yīng)聲而亮。眼睛沒能一下子適應(yīng)那亮光,李詩悠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 其實她更不適應(yīng)的,是去面對他,以及,談那些往事。 林楓又回到了沙發(fā)上,拿起了茶幾上的玻璃壺往干凈的杯子里倒?jié)M了水,再把杯子輕輕放在了對面的位置的茶幾上。 “坐。” 李詩悠僵笑著,終究是逃不掉了。她把手里的拖鞋放了下來穿上,再踱步走向客廳,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若要談,那她陪著便是。 林楓見她坐下,也不說話了,只微低著頭把玩著面前的玻璃杯。 怎么又是干坐,不是要談嗎? 可讓她主動開口,那是絕對不能的,她默默地拿起了身前的杯子喝起水來。 “就不好奇我怎么會收到那些信?” 他一開口就把李詩悠嚇得噴水,“咳咳~” 林楓拿起杯子悠然地喝了口水,不緊不慢地又道,“你很聰明,只寫學(xué)校和名字,按理來說,我是不可能會收到的??墒牵銓懙拿恳环庑?,我都收到了。” 這語氣淡淡的,卻聽得她心驚膽戰(zhàn)。 “那你怎么就確定那些信就是我寫的?” 看著眼前的女人輕咬著下唇,心有不甘的模樣,林楓腦海里閃過一個成語:垂死掙扎。 “字跡。” 她的字跡,他認得。 那年她把藥放在他的自行車上,是那一張紙條讓他猜到是她。 字跡?李詩悠輕笑,笑容里更多的是自嘲。 所以,這么多年來她的自作多情,他一分一毫都看在眼中,甚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取笑她,厭煩她,是嗎? 李詩悠強忍著心內(nèi)的苦澀,強忍著不讓眼眶發(fā)熱。 “對不起,如果曾經(jīng)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喜歡給你帶去了困擾,我很抱歉。那些年少無知和不知輕重,請你都把它忘了吧。其實從四年前起,我就已經(jīng)迷途知返了。 這一趟,我沒有想過會再遇上你,甚至是再一次給你帶來困擾,這些都是我始料未及的。不過,我今天就回去了,從此以后,我們應(yīng)該不會再見了,這些困擾我會如數(shù)帶走,絕對不會再給你添任何麻煩的?!?/br> 從她那句‘迷途知返’出口時,林楓的神色便已經(jīng)稱不上好看了,原來對他的喜歡,竟成了“迷途”嗎? 他眉頭越來越緊,等著她把所有的話說完,才幽幽開口道,“你想返途,可有問過我肯不肯放行嗎?” 語不驚人死不休,大概就是說林楓這種人吧。 什么放行不放行的,不是他厭煩她的糾纏不清嗎?不是他在讓她知難而退嗎?不是他想她主動離開嗎? “李詩悠,不要每一次都把你自己的決定當做是我們的共同決定?!?/br> “我沒有?!?/br> 你是你,我是我,從來,我就沒有為‘我們’做過決定,因為從來就沒有‘我們’不是嗎? “沒有?”林楓握著杯子的手緊上了幾分,“當年的不辭而別,后來擅做主張地放下,甚至今天你說的不會再見,這些你有問過我嗎?” 其實林楓這話問得連他自己都毫無底氣,她要不要喜歡要不要放下,確實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也的確不需要跟任何人申請報告。 但李詩悠確實被他的質(zhì)問唬住了。 可心里卻是滿滿的不忿,當年明明是他扔了她的信的,不是嗎?他沒有當面拒絕,可她也不是傻子,這變相的拒絕,她怎會不懂? “李詩悠,如果我說,這一次我?guī)湍阕鰶Q定,你愿不愿意?” 她呆呆地看著他,始終不說話。 “這一次,我要你迷途不返?!?/br> 作者有話要說: 魚干本干:社會我林師兄,你咋就這么自信哇~人家悠悠都說要忘記你了~~ 林師兄:呵,忘記?我同意了嗎? ☆、第二十一章(3) 那天,林楓最后的那句話對她而言有多震撼,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說出那樣子的話,那樣讓她心動的話。 迷途,是喜歡他,愛他。她說她要知返,可他要她不返。他要她繼續(xù)喜歡他,繼續(xù)去愛他。 那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點點喜歡她呢? 還是只是因為,這一次的相遇,讓他不忍再一次去傷害她? 他始終沒有提那一次拒絕,那一次讓她心灰意冷的拒絕。她也不敢提及半分,那一道傷是她心底至今不愿憶起的溝壑。 她說她要回C市,她還有工作。 她離開B市時,他說,他尊重她的選擇。 他等她的答案。 因為身體原因,公司派了別的編輯替她去跟簽售會的事了,她回了C市安心養(yǎng)病。 接機的是夏沫梨,當她看到來人摘下口罩時,眼睛瞪得老大老大,“我說李詩悠,你可真可以啊,出個差你也能把自己搞成這個死模樣?” 李詩悠剛想回話,喉嚨一癢,便是咳嗽不停。 “……” “悠啊,咱還是堅持著鍛煉鍛煉身體吧,你這體質(zhì)著實不行?!毕哪嬉蝗缂韧叵訔壦?/br> “我說寶貝,咱能別一見面就損我嗎?沒看到這大病號快撐不住了嗎?” 夏沫梨瞥了她一眼,嗤笑一聲,“今天來接你的還好是我,要是嫣然來了,我怕你轉(zhuǎn)身又往機場奔去?!?/br> “行行行,感謝您的嘴下留情!我錯了還不行嗎!”李詩悠怕了般的拱手求饒。 夏沫梨滿意地點點頭,“行李重不重?給我吧。” “還好,你幫我拎這個,箱子我拉就好。” “嗯,走,回家喝粥去。出門前給你熬了白粥。” “可我想吃酸辣粉……” “你就想想吧!” …… 兩人出了機場攔了出租車回家。 到了家,夏沫梨給李詩悠盛了一碗白粥,弄了個涼拌菜。 “吃吧,沒加辣?!?/br> 李詩悠夾了一塊青瓜咬了一小口,“嗯,酸度剛好,進步不少了啊?!?/br> 夏沫梨得意地揚了揚眉,“誒,悠悠,你那微博怎么回事???” 一開始李詩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