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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一人。 “怎么回事?”我累了一日,脾氣暴躁,見她一個人回來忍不住發(fā)火,“人呢?” 小宮女被我一陣吼,嚇得跪下地上急急回稟,“回貴妃娘娘,張mama已經被遣退出宮了。太子……太子他……”小宮女頓了頓,惶恐地糾結了許久才繼續(xù)回,“太子被皇上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106 74 74、第 74 章 ... 打聽到安適正在自己的寢宮紫宸殿,我立刻沖到紫宸殿向他討人。 紫宸殿的門口,李忠正立在那里盡責守著。 我上前一步,對他道,“我要見安適,你進去通報?!?/br> 李忠恭敬地朝我行禮,“貴妃娘娘,皇上就在里面,娘娘盡管進去即可?!?/br> 我有些驚訝于李忠的輕易放行,但此時的我一心只在安壽身上,也顧不得其它,只徑直進去。 紫宸殿中,安適正倚著殿中寬大的龍椅閉眼休息,他面前的長案上堆了一堆小山般的奏折,小安壽正在如山的奏折里爬來爬去。 爬了一會,小安壽選出一本奏折,摸過安適放在一邊的朱砂筆,他開始一筆一劃地在那本奏折上認真涂鴉。直到那本奏折幾乎要被涂成紅色,小安壽這才停筆。 我正想趁機走上去偷偷把安壽抱回去,卻沒料到安壽舉著奏折,脆生生地喚了聲,“父皇!” 安適立刻醒了過來,抬眼就對上了安壽畫得亂七八糟的折子。 我以為他會發(fā)火,沒想到他竟很鄭重地接了過去,掃一眼后伸出大手在小安壽的腦袋上拍了拍,贊道,“批得好。這奏折簡直通篇狗屁不通,沒一句好話?!?/br> 得了夸獎的小安壽簡直樂不開支,抱著安適的手臂直哼哼。 “不過,壽兒你聽好了?!卑策m將他攬進懷里,悉心教導,“日后你要真的對誰看不順眼,不要跟他生氣,要對他笑,滿足他的愿望,讓他得意。這樣你才能他最放松的時候,給最他致命的一擊,才能徹底地將他往死里踩,讓他永世不能翻身!” 小安壽“呀呀”地叫了幾聲,一雙鳳眼左盼右顧,也不知聽懂了沒有。 但我聽得真切!安適居然這樣教我的兒子,想讓我的兒子變得像他那樣鐵石心腸嗎? “安適!”我走上前,厲色對他,“把兒子還給我!” 安適垂了眼簾,隨手抽出一本奏折來看,漫不經心地回我,“從今天開始,每日未時派人將壽兒送到我這里來。每天兩個時辰,我要親自教導他?!?/br> 我想也不想就拒絕,“我不同意!” “你沒資格拒絕。”安適淡淡地挑眼看我,語帶威脅,“你若不肯照辦,我可能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壽兒?!?/br> “你……”我怒不可遏,“安適,你不要太過分!” 我的吼叫聲引來了小安壽的注意,他一見我,便展了雙臂想向我爬過來。 安適伸手一攬,小安壽再爬不動。 安壽掙扎片刻,見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安適的掌控,立刻拉開嗓子大哭起來,“哇——” 我看見孩子哭了,心立刻揪了起來,正想上去抱他,就聽安適冷冷地發(fā)聲,“時辰還沒到,你最好不要試圖將他帶回去?!?/br> 我的腦海里都是安壽的哭聲,不由急了,“安適,他哭了你沒聽到嗎?” “我聽到了。”安適冷聲回我,“就讓他哭??蘧昧藳]人理他,他就知道眼淚根本就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想要得到自己的想要的東西,除了讓自己變強,別無他途?!?/br> 我急得跳腳,“安適!他只是個一歲多的孩子,他懂什么?” 我話一出口,安適竟笑了一聲,“柳兒,他可比你聰明多了?!?/br> “你……”我暴跳如雷,滿腔怒火根本無法壓制,“安適,你現在擺出一副好父親的樣子給誰看?這一年多來你關心過他嗎?你還記得你有個兒子嗎?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我九死一生將他生下來的時候,你叫人把他帶走,還說什么養(yǎng)不活就算了!他是你親生兒子!你這樣對他,居然還有臉再出現在他面前,你無恥!” “劉柳!”安適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我,長眸里盡是跳動的波瀾,“你知不知道你當時差點就死了?我那時心心念念只想讓你好好的!不讓你照顧他有什么不對?你自己都半死不活,怎么顧他?我將你看得比我兒子還重了,你還想讓我做什么?你怎么對我的?你讓我滾!” 我怎么也料不到安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愣住不知該如何回話。 “現在,你滾。”安適對上我的眼,冰冷地下令。 我咬咬牙,最后看看依舊止不住哭聲的安壽,轉身出門。 “以后選女人,千萬別選笨得要死的?!卑策m的聲音從安壽洪亮的哭聲中傳了出來,“笨得連聲對不起都不會說?!?/br> 聽到這些話我只是冷笑不止。對不起?你在說笑嗎,安適?我劉柳就是對不起全世界,也沒有半分對不起你!想讓我跟你說對不起,再去修一世陰德吧! 酉時剛到,小安壽就被送到貴儀宮。 我走的時候他還哭得聲嘶力竭,回來的時候早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我忙將他緊緊抱在懷里。一整天都沒能好好抱抱他,我心里十分想他。 “準……酌……”小安壽又學會了兩個字,興奮地在我懷里不停地念著。 我聽著這兩個在批閱奏折時最常用到的兩個字,想起安適說過,以后的每一天,他都要親自教導安壽兩個時辰。 那人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安壽天天跟著他,只會變得越來越像他。 我不要我的兒子變得像那個人那么冰冷絕情……我得想個辦法,一定要想出辦法來! 夜里將安壽哄得睡下之后,我依舊久久不能入睡。 那個人聰明到可怕,我根本就斗不過他。斗不過,就只能逃了??墒且映鲞@個牢籠談何容易?又有誰肯幫我呢? 腦海里某個身影漸漸清晰起來,有一個人,總是在我開口的時候對我有求必應,可是…… 我在床上煎熬了一陣,掀了被子從床上起來,寫信。 我可以困在這里,但我的兒子不可以。 將信寫好,裝在信封里細細密封之后,我朝外喚了聲,“秋蘭?!?/br> 宮女秋蘭推門進來,“娘娘有何吩咐?” 我只將她喚到身前,將手中的信封交給她,裝作一派平常的樣子,“明天早上你出宮一趟,將這封信親手交給鎮(zhèn)國公夫人。早去早回,我還有別的事讓你辦。” 秋蘭恭敬地行了個禮,接過我手中的信件放入衣襟,“是,娘娘。” 從安壽出生開始,安適便撤銷了對我的各種監(jiān)視。我身邊人進出宮門也不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