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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不管不顧地抱住他,竭盡所能地替他擋風(fēng),他還是冷。 我再也想不到能做什么,抱著瑟瑟發(fā)抖的安適不受控制地掉淚。 “安適,安適……”我哭著喚他,“你千萬不要有事……” 47 47、第 47 章 ... “你的哭聲吵了我一夜?!?/br> 我猛地清醒過來,驚喜地看向已經(jīng)睜開眼睛的安適——他醒了! “安適!”我激動地笑出聲來,同時好一陣委屈,淚水不停上涌,“你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 他被我的又哭又笑逗笑了,“真是個瘋丫頭?!?/br> 我收不住淚,“誰叫你嚇我來著?你昨天晚上燒得好厲害,一直喊冷,我以為……以為你會死……” “可惜我沒死?!卑策m撩唇淺笑,“很快就會有很多人為此付出代價的?!彼麑⑹址旁谖业念a上,挑下我的一滴淚,放在唇邊,細細品了,挑眼看我,“你也一樣,柳兒?!?/br> 什……什么意思? 我還沒來得及品出他話里的意味,他已經(jīng)將目光里的情緒抹去,微笑看我,“我餓了,柳兒。給我找點吃的。” 日光已經(jīng)鉆進山洞,照見他臉上過分的蒼白,讓他看起來虛弱得隨時會倒下一般。 我們已經(jīng)接近一天一夜沒有吃任何東西了。 這么想著我放開了他,從地上起來。想了想,還是不敢貿(mào)然出山洞,于是提了裙擺,下水摸魚。 安適估得不錯,池子里確實有魚,但池水夠深,魚游得極快,我忙了半晌,還是一無所獲。 安適原本倚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等了許久終于不耐煩了。 “扶我到池邊,柳兒?!彼雎暦愿?。 我抓不到魚,心里有愧,乖乖地過去將他扶到池邊。 他尋了一根長些的樹枝在手上,靜靜在池邊等了一會。一尾娃娃魚徐徐游過,安適眼疾手快,穿刺,拎起,一尾魚就這么抓上來。 我在旁邊直拍手,“好厲害!” 安適卻打了個晃,額頭沁出一層細汗。 我忙將他扶到一旁休息。水池水寒,還是離遠些好。 生火烤魚會有煙,我不敢冒險,想了好一會,拿匕首把魚切開洗凈,而后將魚片成薄片,將魚刺挑干凈了,送到安適面前。 安適應(yīng)該也餓了,可他抬起眼簾看到我手上的魚片,竟別過了頭,“看起來很難吃,不吃。”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我和聲細語地勸他,“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又在生病,難吃也吃一點好不好?!?/br> “我沒胃口,你自己吃?!?/br> 我徹底惱了,“說餓的是你,說要吃魚的是你,說不能升火的還是你!我再問一遍,你到底吃不吃東西?” 安適閉上了眼,不理我。 我抓起一片生魚片,二話不說地就往他嘴里塞。 “嘔!”魚片一入口,安適就開始狂吐。 我見他吐得辛苦,也有些慌了。 只見他 吐過之后更加虛弱了,仿佛連靠在石壁上的力氣都沒有了,“抱歉,柳兒……”他虛弱地跟我道歉,“我實在受不了那股腥味……” 我看他許久,最后一咬牙,將魚片送入口中,咀嚼一會,而后壓上他的唇,撬開他的牙齒,用舌頭將魚rou送了進去。 他半掩的鳳眸突地瞪了一下,終于將魚rou咽了下去。 “還難吃嗎?”我問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有些低燒,他怔怔的仿佛還回不了神,好一會才沖我搖了搖頭。 我于是將第二片魚rou塞進嘴里,喂他。 一條魚他吃了大半,我吃了小半。 吃過東西他便倚了過來,枕在我的腿上休息。 昨晚哭了一夜,我?guī)缀鯖]怎么睡,很快就抱著他睡著了。 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黃昏,安適還枕在我的腿上,我的下半身全麻了,無法動彈。 “你醒了。”安適早就醒了,吃過東西精神不少,燒也退得七七、八八。 我的下半身快要癱瘓一樣難受,急忙催他從我身上起來,“安適,我的腿麻了,你把頭拿開?!?/br> 安適巍然不動,氣定神閑,“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好難受……” “先回答問題?!?/br> 我心里把莫名其妙的安適罵了千萬遍,語氣不善地問,“你要問什么?” 安適望進我的眸,直射進來的目光幾乎要將我穿透,“昨晚為什么哭得這么傷心?” 我的心“咯噔”一下,還沒說話竟先紅了臉。 受不了那目光里的探究和熾熱,我慌忙將臉別了過去,支支吾吾地答,“有……什么為什么,嚇到了不行嗎?” “是嗎?”安適的語調(diào)里帶幾分上揚的笑意,“我以為是因為你愛上我了?!?/br> “你胡說八道什么……” 下面該說什么我已經(jīng)想不起來,因為安適手上使勁,猝不及防地將我拉下,吻住了我的唇。 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連他什么時候放開我的我都不記得,只知道唇上的溫度,火辣辣地烤人。 他終于舍得起身,沖我粲然一笑,“把你的初吻還給你。” “我……你……”我已經(jīng)語無倫次。 他挑眉,“不滿意?” “不……”還沒來得及言語,他再次撲了上來。 唇舌相觸,連身體都忍不住跟著顫動。他的溫柔像要把人化成水一般,我只覺暈乎乎醉醺醺地,仿佛下一刻靈魂就要從身體里飛升出去…… “柳兒的味道真好?!彼猹q未盡地舔舔唇,勾起我的一縷發(fā),他用修長的指細細繞著,放在唇邊輕輕地吻,語氣里似乎有幾分不舍,“真舍不得中斷,不過若辰來了。” “方……方大哥?”我的麻木漸漸褪去,可還是被他的氣場震懾不能動彈,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我怎么沒……看見他?” “他在外面,正在靠近。我知道是他?!?/br> 我緊張地看著被他繞在手中的發(fā),腦子里一片混沌,無意識地搭著話,“你怎么知道是他?” “因為這個世界上,我只相信他一個人。柳兒,”他笑著湊到我的耳邊低語,“他想保護你??晌也粫屗贸训摹R驗?,你是我的?!?/br> 說話間一道沉穩(wěn)的腳步聲闖進山洞,方大哥熟悉的聲音響徹山洞,“微臣參見吾皇萬歲?!?/br> 安適抬眼看向他,在方大哥逼人的目光中將我的頭發(fā)放開。 “若辰,”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貑舅半薜耐葌?,現(xiàn)在還在發(fā)燒。叫人進來抬朕出去?!?/br> “微臣遵旨?!狈酱蟾缌⑵鹕韥?,讓人進來將安適抬了出去。 安適離開,方大哥走向我,將身子蹲下,有些遲疑地開口,“小柳,你還好嗎?” 我緊繃的神經(jīng)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