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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過來,“抱歉,柳兒。平日都是若晨陪我來的,我都忘了你還是個待嫁的姑娘……” “方大哥?”我驚訝地抬首,“方大哥也經(jīng)常來嗎?” “開始了?!卑策m別開了眼,將目光轉(zhuǎn)向舞臺中間。 我嘟嘟唇,見他沒有再談下去的意思,只能將目光轉(zhuǎn)到舞臺。 方才唱歌的歌姬已經(jīng)退下。此刻琴聲悠揚,一名身著紅衣,帶著面紗的婀娜女子,正緩緩地自幕布之后舞出。舞姿優(yōu)美,舞者柔弱無骨,舞動的同時,白皙修長的在雙腿紅色輕紗下若隱若現(xiàn)。 底下一片叫好,差點沒把樂聲蓋住。 一曲終了,紅衣女子立在場中,緩緩地將面紗摘下。 面紗之下,女子容顏艷麗,媚態(tài)天成,紅衣美人,相得益彰。 “芳芳!芳芳!”底下有人激動地喊著她的名字。 芳芳嫣然微笑,剪水明眸將底下的男人都看了個遍,目光爬上二樓,明顯在安適身上逗留了許久。 安適挑了挑眉,大方地與她眉目傳情。 芳芳嬌笑出聲,目光斜到了我的身上。 我原本一直盯著她看,見她看過來,有些不敢接她的目光。她卻眨了眨眼,遠(yuǎn)遠(yuǎn)地拋了個媚眼過來。 同是女人,我也禁不住呼吸一窒,心跳如飛。 沒有多想,我慌亂地別開她的目光,轉(zhuǎn)向里間。 “柳兒害羞了?”安適突然起身,一屁、股在我身邊坐下,笑得不懷好意,“喜歡她么?喜歡她今夜可以把她買下來哦。” 4 4、第 4 章 ... 我斜眼看看安適,很是不滿,“你今晚不就是為她來的嗎,哄我買她做什么?我又消受不了?!?/br> “這個嘛……”安適長長地嘆了口氣,仿佛無限憂郁。 以前他只要一勾眉一嘆氣,我的心就像被人勾起來一樣難受,總是忍不住湊上去問他到底因為什么而憂慮。 可是我今天突然失去了興致,在他連嘆了三聲之后依舊沒有開口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再一次用哀怨的眼神看了看我,轉(zhuǎn)臉去看他的芳芳。 我們剛才說話的時候,樓下已經(jīng)開始在喊價了,每當(dāng)有人喊出一個更高的價格時,芳芳妖嬈的目光就會從那人身上徐徐滑過,受到這嫣然目光的鼓舞,全場的氣氛都沸騰起來,男人們爭先恐后地叫喊著,以期待美人那撩人的青睞。 直到熱鬧的叫喊聲中有人大氣地喊了聲,“五百兩!” 芳芳照例將妖嬈的目光射過去,卻在目光觸到喊價人的身上時不受控制地僵住了。 五百兩比醉月樓生意最好的那個月的總利潤還要多,能夠喊出這個價錢的公子必定非富則貴??上У氖?,并不是所有富養(yǎng)的子弟都能擁有看得過去的容貌。 這位公子在相貌上已經(jīng)不是不能看,而是慘不忍睹了。 尤其是當(dāng)他還故作風(fēng)流狀朝芳芳擠出一臉的笑,滿臉的油光都夠?qū)O瑤煮個滿漢全席了。 五百兩實在是個大數(shù)目,價錢停在這里再也上不去。 芳芳有些慌了,無措的目光飛上二樓,在安適身上盤亙。 她盈盈的目光里盡是懇求,希望安適能夠在這個時候救她于水火。 安適卻只是搖了搖扇子,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芳芳求助的目光。 美人愈發(fā)的心焦,清靈美目幾乎要沁出水來,我看著都不忍。 “石大哥!”我扯了扯安適的袖子,低聲提醒他,“你的芳芳要被人搶走了!” 安適終于有了反應(yīng),轉(zhuǎn)過頭來看我,無限哀婉,“我看到了,可那有什么法子呢?” 美人的目光愈加急切,再沒有人喊價的話,她就要陪那個猥瑣公子過夜了。 我看安適的老相好是真急了,忙提醒他,“你快喊價呀!” 安適蹙起眉,十分為難的樣子,“我也想,但是……” 他的目光跟芳芳對上,最后仿佛狠下了決心一般轉(zhuǎn)向了我,“柳兒,你幫我喊一下價吧?!?/br> “沒問題!”得了準(zhǔn)許,我急忙轉(zhuǎn)向場內(nèi),大喊了聲,“一千兩!” 一子定生死,反正安適同學(xué)又不差錢。 果不其然我一開口,全場靜默,再沒人敢說話。 那位滿面油光的公子原本自得滿滿,一見情勢逆轉(zhuǎn),氣得臉都紅了,“你……你個瘦竹竿,敢跟老子搶美人!” “哼!”我沖他哼一聲,傲然道,“這里誰有錢誰就是大爺!你有本事的話,倒是喊個高價出來給小爺聽聽?” “我……”那公子被我嗆了一下,不由怒了,“我向來怎么沒見過你?你哪里來的臭小子?一千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你出得起嗎你?” 我愣了一下。 他以為我心虛,得意起來,從懷里摸出一沓銀票,重重地砸在桌上,趾高氣揚地看我,“五百兩銀票就在這里,你要是拿不出一千兩銀票,芳芳就是我的了。” 好巧不巧我身上正好有一千兩銀票,可是要買芳芳的人,好像不是我。 我禁不住拿眼去看安適,希望他能說句話。 安適繼續(xù)搖扇子,意甚閑雅地抿了口茶,仿佛置身事外。 “怎么,拿不出來了吧?”富公子笑得得意,那雙色迷迷的眼已經(jīng)開始放肆地在芳芳身上游走。 芳芳淚眼如花,望著我楚楚可憐。 我被那目光看得頭腦發(fā)熱,伸手入懷,將我剛剛收進(jìn)懷里還沒捂熱的銀票拿了出來,“mama,過來點銀票?!?/br> 剛才還在樓下的鴇母幾乎是瞬移到了二樓,眼疾手快地將我手中的銀票搶了過去,笑得似一朵秋菊燦爛。 “夠數(shù),夠數(shù)!”鴇母嘴都合不攏了,“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呀!芳芳今晚就是你的人了。好好享用!” 那芳芳的速度比鴇母也慢不了多少,還沒等鴇母點完銀票,她已經(jīng)整個人貼了上來,徐徐地在我耳邊吐氣,“公子,芳芳能夠服侍公子,真是三生有幸?!?/br> 我被那熱氣熏得面紅耳赤,手忙腳亂地將她從身上扯掉,我三五步?jīng)_到安適身后躲了起來,“我……我是幫他喊的,其實不是我……” “原來是石公子……”芳芳嬌笑地走過來,一屁、股坐進(jìn)安適的懷里,挽過他的脖子,在他懷里輕噌,真?zhèn)€媚眼如絲吐氣如蘭,“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芳芳不管的。” 安適笑著扶過她的腰,一手勾起芳芳的臉,深情款款地對她道,“我怎么可能舍得下你這小妖精?”他擁著芳芳,斜眼過來看了我一眼,拿舌輕咬芳芳的耳垂,本就低沉的嗓音里帶了一絲沙啞,說不出的性感,“我等不及了……我們?nèi)ツ膫€房間?” 我就這么傻傻的,看著安適抱起芳芳,走進(jìn)了二樓牡丹廂房。 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劉景,”我好容易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