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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被這人給騙了,就算一動不動,他也根本不打算放過她,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差點就將她吃干抹凈。 幸好魏鈞還余些理智,硬是逼自己從引人沉淪的溫軟里抽離出來,嘆了口氣,將早已酥軟不堪的蘇卿言抱著坐起道:“放心,我既然已經(jīng)向相府提親,自然要等到洞房花燭那一日再好好要你。這地方雖美,可到底是山野之地,哪能委屈了你這堂堂相府千金?!?/br> 他故意加重最后幾個字調(diào)侃,蘇卿言還記得方才的畫面,羞得根本不敢看他,可提起這個,她還有一肚子疑問要問他,于是開口道:“今上說你在木崖打了勝仗,要過幾日才回來,為何今日就會到我家去提親。還有,你怎么知道那個人就是我,還是說……只要哪怕不是我,只要是蘇卿言就可以……” 她越說越覺得繞,隨即懊惱地咬起唇來,沒想到,她竟會吃起自己的醋來。 魏鈞聽得握拳笑起,一低頭,正好撞見她胸前的大片白嫩,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氣血,立即又往下涌去,忙伸手將她的衽領拉好,再扯著她腰間束帶幫她將里外全部穿好,才松口氣答道:“我自然知道那個就是你,所以才將兵士都拋在身后,換了幾匹馬日夜不停地從邊關(guān)趕回來,生怕來得晚了一步,你會被別人娶了去?!?/br> 蘇卿言想起他披星戴月趕路只為早日見到她,心頭覺得甜絲絲的,可還是板起臉道:“你就這么沒信心,覺得晚了一日,我就會等不及嫁人嗎?” 魏鈞挑起眉毛,輕哼一聲道:“我進京后都趕不及回府就去你家提親,結(jié)果就聽見你家下人議論,說你今日去陪那個什么永寧侯世子聽戲,只怕我晚來一步,你就真成世子夫人了。” 蘇卿言故意斜眼看著他,揶揄道:“太后你都不在乎,還怕我當世子夫人嗎?” 魏鈞瞇起眼,握住她的手道:“我自然是會把你搶回來,可我也不會放過那個什么世子,光想象你站在他身邊的模樣,我就忍不住想揍他。所以,為了不殃及無辜,我還是早些趕來把你搶到的好?!?/br> 蘇卿言轉(zhuǎn)動眼珠笑起,道:“堂堂大將軍,心眼這么小,還是個醋壇子,說出來也不嫌羞?!?/br> 魏鈞卻沒有笑,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道:“因為你不知道,我多艱難才找到你?!?/br> 第71章 蘇卿言聽出他話外之意, 坐起一些轉(zhuǎn)頭問道:“你找過我嗎,怎么找的?” 她猜測既然連魏鈞都能說出“艱難”這個詞匯, 其實必定藏著她所不知的波折, 果然魏鈞將她的身子重又著貼回他的胸前,沉聲道:“你沒有回去, 我卻回去過?!?/br> 蘇卿言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驚得高聲問:“你回去后發(fā)生了什么?” 魏鈞低頭沉吟, 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 過了半晌還是輕聲將一切都說出:“我回去后就立即去找你,可你卻并未蘇醒, 我覺得奇怪, 卻不知該怎么辦, 于是又去翻了卷宗, 根據(jù)記載,段家上下十口被人滅門,小廝、丫鬟倒是記載著全被驅(qū)散, 并未有人亡故?!?/br> 蘇卿言失望地垂下眸子,問道:“所以,我們做了這么多努力,卻并沒有改變我們原來的那個世界?” 魏鈞點頭道:“我猜測, 是謝云舟的悔悟, 讓時間出現(xiàn)了裂隙,這一邊,因為有了我們的參與, 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好,所有的遺憾都能被挽回。可我們原來所呆的地方,卻仍是留在該有的軌跡上,不過,也不能說我們的努力白費,我來離開前,已經(jīng)差人去找謝云舟與木崖通敵的證據(jù),還派了我的副將所有軍營的兵士集合起來,等待一個機會前往木崖討伐,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br> 蘇卿言輕輕嘆了口氣,所以一切早成定局,在這里得到救贖的謝云舟,注定要在另一個世界走向絕路。她突然想起父親曾經(jīng)說過: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定數(shù)。謝云舟曾經(jīng)犯下過令段家滅門的罪孽,哪怕他曾經(jīng)悔悟,或是挽回補救,可業(yè)障難恕,他必須用余生來償還。 魏鈞看著她的表情,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胸口立即被塞得發(fā)悶,突然將她的身子壓下去,兩人在花海中翻滾,伴著向日葵徑被壓倒折斷的聲音,靈蛇繞著濕潤的崖壁打轉(zhuǎn)、再攀上山巒,留下曖昧的“嘖嘖”水聲,最后,只余一聲聲求饒似的吟哦聲…… 蘇卿言剛收拾齊整的衣衫,轉(zhuǎn)眼間被弄得又亂又皺,臉上的紅霞褪了又起,全身都落入他的掌控中,聲音軟膩的像剛從水中撈出來:“不要亂來了,你還沒說完呢!” 魏鈞翻了個身躺在草地上,大口喘息,壓抑腹中那團燒得發(fā)痛的火,若不是剛才答應了她,真想就這么將她吃干抹凈。 午后的日頭爬過樹梢,太過茂盛的金光將他的雙眼猛刺了下,忙用大掌覆在她額前,為她擋去這惱人的光亮,然后闔著雙目繼續(xù)道:“做完這一切,我就去等你醒來,可你睡了好久,仍是不醒。你父母對我有所懷疑,更著急的,是你的安危。后來,連小皇帝都去了相府看你,找了些道士做法,可我明白,你一定是去了什么別的地方,讓你不愿醒來的地方。” “于是我安排好了所有事,就借著那面銅鏡再去找你,可我去過許多地方,一次又一次,有時你是在母親身邊玩耍的總角小童,有時又成了豆蔻年紀,成日在花園做夢的少女,有時你正及笄,和丫鬟偷偷議論來求娶的世家子弟,甚至有一次,你已成了人婦,膝下還有一雙兒女……“他想著想著,便笑起來道:“那種感覺很奇妙,仿佛看著你一點點從女童長成人婦,可我心里很清楚,她們都不是你?!?/br> 蘇卿言聽他語氣輕松地說著這一切,內(nèi)心卻隱隱作痛,無法想象他是用何等的執(zhí)著穿梭在不同的時空里找她,其實有幾次,他是可以留下的,以他魏將軍的身份,無論何時去提親,相府都會歡天喜地地答應下來??伤靼?,那個人不是她,于是寧愿繼續(xù)尋找,直到找到她為止。 她覺得眼睛發(fā)澀,撐起上身,將頭枕在他胸口,道:“那你是怎么知道,這里的人,就一定是我?!?/br> 魏鈞用手指繞著她軟軟的發(fā)尾,道:“我來到這里時,正好在和木崖交戰(zhàn),那時我就覺得不對,因為我去過的所有地方,都沒有這樣的一段,于是我派人加急送書信給了陛下,問他你的事,誰知他立即明白,就將一切都告訴了我。然后我才知道,原來太上皇失蹤這么久,最后竟是來到了這里?!?/br> 蘇卿言被他弄得有些發(fā)癢,翻身對著他笑著道:“這次,你又不吃醋了?” 魏鈞輕哼一聲:“現(xiàn)在的大越,誰不知道陛下和皇后如同神仙眷侶,陛下心如皎月,還不至于會生出娥皇女英那般的齷齪念頭?!?/br> 蘇卿言彎眸笑起,尖下巴壓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