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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送入口里,咀嚼完畢,回,“信多神不怪,謝謝你的瓜子?!?/br> 蕭默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手伸過來,應謹言就肆無忌憚地看。 直到點的食物送上來,才把蕭默的手救下。 應謹言抽了很多張紙巾,仔細的給燒烤簽頭焦黑的部分擦干凈,把一大把簽頭調(diào)轉(zhuǎn)到蕭默方向。 與此同時,蕭默把一大塊附帶著烤到焦脆魚皮的魚rou從魚骨上夾下來,泡進魚湯里,剝掉附著在魚皮表的花椒,站起來俯身夾到辭甜餅的接碟里。 “謝……” “謝謝” 兩人異口同聲的跟對方道謝,相視一笑,不再寒暄。他們都有食不言的習慣,席間除了必要的交流,例蕭默喊辭甜餅杯子拿過來填點水這種,剩下的時刻都在各自安靜的往嘴里送食物。 ***從燒烤店出來,夜幕已經(jīng)悄然而至,華燈初上。得益于早上的暴雨,CBD商圈的人較平日里少了很多,網(wǎng)煎餅果子店前也只有兩三人,門庭冷落。 走過煎餅果子店的時候應謹言突然開了腔,跟蕭默說,“你等我一下?!?/br> 蕭默立刻駐足,就看見辭甜餅快步走到了店前,跟店家說了什么,又翻了包包付錢。 應謹言跟蕭默的位置隔了幾米,她沖蕭默站的方向喊,“有忌口嗎?”蕭默搖了搖頭,從褲兜里摸出煙盒,燃了一根,又自覺地挪了幾步,站得遠了一點,但視線一直留在辭餅的方向。 大半根煙的功夫,應謹言捧著煎餅果子沖蕭默跑過來。 蕭默立刻掐了煙,憑借自己的身高差摸了摸應謹言的頭,“我吃飽了?!?/br> 應謹言也不躲,任憑蕭默拿手摸自己的頭。 直到蕭默賤次次的開口,“摸摸禿,摸摸禿。” …… 應謹言迅速把頭從蕭默手掌心移開,瞪了蕭默一眼,“你才禿,可別咒我?!?/br> “辭甜餅,有沒有人講過,你的眼睛永遠都帶著笑意,所以怎么樣都兇不起來?”蕭默凝視應謹言的睛,十分肯定的說道。 ***應謹言再一次坐在蕭默副駕駛的位子上,這一次她上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系好了安全帶。破天荒的蕭默聽CD,而是開了電臺收聽音樂廣播。 “你喜歡聽港樂嗎?”蕭默問。 應謹言按亮了手機屏幕,掃了一眼時間,“PM10283?” “嗯?!?/br> PM10283是個音樂頻道,八點半這檔節(jié)目是港樂點播,應謹言有空的時候也會聽,沒想到蕭默也是。 她對自己跟蕭默興趣愛好的交際廣泛程度略微有些錯愕,伸手調(diào)了頻。 播音腔女聲從汽車音響里傳出來,“今天第一位被抽中的朋友,點播了一首容祖兒的,這首歌黃偉文“垃圾”五部曲中的第三部 ,同年在在新城勁爆頒獎禮勇奪四個獎項……那么現(xiàn)在讓我們來聽一cert YY黃偉文作品展上,這首破相的Live?!?/br> 應謹言在聽到破相的時候,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樣,頓覺呼吸困難。 2012年,顧辭陪她一起在香港紅館,連著聽了一星期的演唱會,其中容祖兒一襲紅裙唱到破相的時候幾破音落淚,轟動全場。 這首歌是她曾經(jīng)最喜歡的,但是14年8月以后,她一次也不敢聽的。 “我很喜歡破相這首歌,尤其喜歡live版?!笔捘穆曇艉现白囗懫?。 “我也非常喜歡。”應謹言指尖捏著指腹,輕咬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讓聲音顯得平靜無奇。 廣播里是容祖兒歇斯底里帶著哭腔的歌唱, “他那天,說我眼睛很會笑,只十秒,大概靈魂已賣掉。 卻換來眉頭額角桃花倒插著,命書全逆轉(zhuǎn)了。 …… 快樂再光臨,可惜我沒能力重生。 命運已亂了,如何笑,怕驚動面上余震。” 歌曲完美的詮釋了應謹言的心境,剛剛蕭默夸自己眼睛帶著笑意的時候,應謹言的心跳慢了不止一拍,謹言知道自己是真的動心了,可她也是真的害怕了。 她沒能力再度站起來,真正快樂的笑,絕望跟悲傷的負面情緒永遠伴隨在她身側(cè)。蕭默能看到的她只是可以偽裝出來的表面,喜歡甜食的元氣少女,僅此而已。 如果跟蕭默一起,只會是互相消磨,自己無法帶給蕭默任何一點好處。 一首歌的時間,三分半,應謹言甚至已經(jīng)思考到了自己如果跟蕭默在一起,會把對方拖進怎么樣的黑里。 ***“謝謝你送我回家?!睉斞源蜷_車門,彎腰微笑著跟蕭默揮手告別。 蕭默回以同樣的微笑,“謝謝辭老板送我煎餅果子,你還欠我一千個?!?/br> 應謹言不知道自己下車以后,蕭默把手放在她坐過的副駕位置,真皮座墊上還殘存了一點她的氣息。 蕭默輕聲說了一句,“明天見,辭甜餅。 第23章 水果淋面蛋糕。 應謹言開了手機電筒, 對著空無一人的家, 說了一聲,“我回來了。” 借著電筒微弱的光, 應謹言摸索到臥室,抱膝坐在擺滿了相框的透明柜子前,給蕭默發(fā)了一條, “我到了w?!?/br> 手機被倒著放在地板上,黑漆漆的臥室里只有手機電筒散發(fā)出的光柱陪著應謹言一起。 “顧辭jiejie, 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 明明我特別厭倦人多的地方, 但是會因為他一個玩笑而想去幫他隊。每天睡醒我就想聯(lián)系他,好像是形成了某種特定習慣一樣,我控制不住的想聯(lián)系他,但又害怕接近他?!?/br> 應謹言對著空氣自然自語,“他是那種親身經(jīng)歷了父母車禍以后, 還能全心全意再去喜歡別人的人, 積向上, 跟我這種喪氣滿滿的人不一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他看見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我想拖他下水也絕對不能?!?/br> 應謹言也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多久,只能察覺到想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 兩腿已經(jīng)因為保持同一個動作久而感覺到發(fā)麻。 她踉蹌了一下, 快速用手扶住柜子才沒有摔倒,手機屏幕上是哥哥應慎行跟蕭默發(fā)來的消息。 應謹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先點開了應慎行的。 應慎行:明天你生日,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 應謹言沒回復這條消息,又點開了蕭默的。 蕭默:你明天還搬磚嗎? 辭甜餅:不,我一周只搬三天w。 蕭默:那在家嗎? 應謹言害怕蕭默提出邀約,馬上拒絕。 辭甜餅:不在,明天白天我有點事情。 蕭默秒回:好的,辭老板早點睡,晚安好夢w。 應謹言放下手機,直挺挺的躺倒在床上,睜眼盯著天花板,她根本睡不著。掙扎了一會,應謹言從床上來,點開了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