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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 里面的學生魚貫而出,沈崢過去和任課老師提了下,那老師沒好氣的指了下最后那排位置上還在睡意惺忪趴在課桌上的男同學。 顯然,剛才上課的時候彭雷壓根都沒在聽課。 此時班里的大部分同學都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還有幾個留意到穿著制服的沈崢和黎江晚過來,倒是一直好奇的回頭看起來,順便還竊竊私語起來。 黎江晚和沈崢走到彭雷面前,少年這才懶洋洋的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即便是看到面前的兩人穿著警服,彭雷臉上還是懶懶散散的,就連坐姿也還是沒骨頭似的癱靠在那里,等到沈崢出示□□后,彭雷才無所謂的微抬了下眼角。 少年也就是十六七歲的光景,身材倒是在他們這個年紀算高的了,略瘦,長得眉清目秀的,薄唇丹鳳眼,忽略臉色蒼白這點的話,也算是英俊的類型。 “你涉嫌強。jian女學生,需要和我們回趟警局?!鄙驆橀_口說道。 沒有想象中的情緒波動,少年涼薄的朝兩人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開口,“證據(jù)?!?/br> “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倉鼠毛,經(jīng)證實是你寢室里養(yǎng)的倉鼠身上的,而你在案發(fā)當天正好請假回家,作案時間也符合。另外,我們還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一個拉鏈頭,正好是你身上拉頭殘缺的那一粒。”黎江晚說時指了下彭雷身上的校服外套,估計是拉鏈被扯壞了,他就開著穿在身上。 “去警局前,我可以回趟寢室嗎?”彭雷平靜的問道。 “沈隊?”黎江晚詢問沈崢的意思。 “可以?!鄙驆樢娭媲暗纳倌晟裆裳傻模瑳]有丁點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活力。他直覺面前的少年有心理問題,眼下就同意了彭雷的要求。 到宿舍樓前,一直沉默的彭雷忽然開口,“可以幫我把手銬暫時打開嗎?我想體面點回寢室一趟?!?/br> 黎江晚見沈崢沒有反對,就把他手銬打開了。 不過她總覺得面前的少年陰測測的,也不敢松懈分毫,緊跟著彭雷往樓梯那邊走去。 一直跟到彭雷的寢室前,他自己拿出鑰匙開門后,沈崢倒是站在寢室門口接了個電話。黎江晚則是緊跟著彭雷繼續(xù)往里面走去,她猜彭雷興許要拿點私人物品什么的。 沒想到彭雷進去后就直接往最前面的陽臺那邊走去,沒一會就走到了倉鼠籠那邊,他像是無比小心的把倉鼠籠打開,繼而伸手進去,每只手都分別握了一只倉鼠在掌心里,手指則是輕輕的撓著倉鼠的后脊背。 相比之前一臉的無動于衷,在幫倉鼠順毛抓撓的彭雷這會臉上倒是難得現(xiàn)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黎江晚見著那對倉鼠乖順的抖動了下胖嘟嘟的身軀,明顯很享受彭雷這輕柔的抓撓。 也許這對倉鼠是這個犯下罪行的少年心里的最后一片凈土了吧。 黎江晚腦海里剛冒出這個念頭,下一秒前方突然傳來詭異的聲響,那聲響極快極脆,瞬間消失。 黎江晚飛快的跑到倉鼠籠前,前一刻還鮮活好端端的倉鼠已經(jīng)斃命了,這會正有鮮血從倉鼠嘴里蔓延出來,滴濺到下面的木屑上,沒一會就把淺色的木屑染得發(fā)紅起來。 “發(fā)生什么了?”沈崢本來還站在寢室門口通話,見著黎江晚突然飛奔到彭雷面前,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掛電話就已經(jīng)飛奔至彭雷的面前。 “好了,現(xiàn)在不用擔心沒人喂他們了?!迸砝灼鹕?,神色漠然的拍了幾下雙手,他掌心里的倉鼠毛立馬就飄落下來,他這樣輕飄飄的就像是不小心踩死了只螞蟻似的。 黎江晚一想到他剛才徒手把倉鼠捏死的場景就覺得心里發(fā)寒起來。 沈崢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拿出手銬把彭雷拷回去。 到警局后,彭雷甚至都不用他們問詢,直接言簡意賅的交代了□□的犯罪事實,之后就被大白押回去指認現(xiàn)場了。 彭雷重新被押回到警局后,黎江晚繼續(xù)做筆錄。 “犯罪動機?” “看她不爽,就上了她?!迸砝拙瓦B坐在審訊室里專用的鐵椅上,也還是癱坐的像是沒有骨頭似的,他說這話時語氣輕飄飄的,眉梢微皺,像是對黎江晚她們的反復問詢頗為不耐。 “你難道不知道違背被害人的意愿強行進行□□都屬于強。jian罪,要判——” “我知道。”黎江晚還沒說完,彭雷就已經(jīng)明顯不耐的接了上去。 他這樣知法犯法的態(tài)度,黎江晚光聽聽都覺得心頭發(fā)堵起來。 很快,黎江晚就結束了案情記錄。 她從審訊室里出來后,大白倒是松了口氣,“死者是因為生前被性。侵想不開才跳樓的,終于可以對外界有個交代了?!?/br> “沒這么簡單,嫌疑人至少還隱瞞了部分真相?!鄙驆橀_口否定起來。 “還有什么真相?”大白一臉不解的問道。 “暫時未知。” “可是審訊嫌疑人時一切都很順利正常啊——”大白還是頗有微議。 “就是因為太順利了才有問題,嫌疑人急于要讓這個案子終結定論,我認為他是為了遮掩另一個不想被外界察覺的真相才會如此配合。”沈崢應道。 “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古怪?!崩杞黼m然說不上來到底哪里古怪,不過大體上她也認可沈崢的判斷。 “沈隊,我已經(jīng)按你說的找他們班級的同學約談過了,他們反映彭雷在校性格孤僻,唯一熟交的好友是隔壁班的林萍?!毙堬L塵仆仆的從外面趕回來,剛看到大伙就迫不及待的匯報起來。 “之前問過林萍班級的同學,都反映死者生前和林萍關系最緊張敵對,難道彭雷是為了幫林萍出氣才去強。jian死者的?”黎江晚說歸說,眸光卻是一直盯著沈崢的反應。 “不排除嫌疑人是為了教訓死者才會作案,我們去約談下林萍,觀察下她的反應?!鄙驆樥f完后就直接出發(fā)去林萍現(xiàn)在住院的醫(yī)院那邊去了。 自從呂燕妮跳樓身亡后,她同寢室的三個室友都相繼出現(xiàn)了拉肚子的消化道疾病癥狀,另外兩個室友直接申請回家休養(yǎng)了,而林萍家境相對最好,直接入住了當?shù)刈钯F的私人醫(yī)院。 沈崢他們過去后,開門見山的和林萍轉述了彭雷對強。jian呂燕妮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的情況。大概是接連幾天拉肚子,林萍的氣色也很差。 她聽完沈崢的轉述后,整個人都不可思議的僵在那里,好一會后才喃喃重復著,“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沒說幾句,她就直接崩潰的嚎啕大哭起來。 “萍,怎么了?”林萍的母親就在邊上,心疼的追問起來。 林萍大哭沒多久,眼睛已經(jīng)紅腫的無比厲害。 “媽,我要去警局看下朋友!” “你那些狐朋狗友,有什么好看的!”林萍母親立馬就拒絕了,顯然她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