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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倒霉,招了你這么個瘟神?!?/br> 秦歡從袖中拿出一片金葉子,黃橙橙的光使金葉子看起來更加可愛、迷人。店家的眼都直了,生怕一眨眼,金子就消失了。 清歌道:“店家,這一片金葉子賠你的損失夠不夠。” 店家歡喜的從秦歡手中搶過金葉子,放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上怕被人搶了,忙塞進自己的懷里,道:“夠,夠,夠,夠我吃好幾年了?!?/br> 秦歡讓清歌看著蕭清秋,自己去找馬車。不多時,秦歡趕著一輛馬車駛進小巷。 秦歡把不省人事的蕭清秋搬進車廂里,自己和清歌坐在車外趕車。車馬在一家客棧前停下,把馬車交給店伙計,向掌柜要了一間一等客房,伙計在前面引路。 平時一向扛著刀的肩頭現(xiàn)在換成了蕭清秋,秦歡把刀斜插進腰帶,毫不費力的扛著死豬般的蕭清秋。 他們走上二樓,左拐右彎后,走到最里間停下,店伙計客氣道:“兩位客官,到了。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們店里有上好的酒菜?!?/br> 清歌道:“把你們的招牌菜端上來?!?/br> 店伙計笑道:“好嘞。” 桌上的油燈撲閃撲閃的,清歌拿起剪刀剪下一段燈芯。屋里重新變得亮堂,蕭清秋依然睡著。 清歌道:“秦歡,他還有救嗎?” 秦歡道:“救他的人,是他自己。我能治的不過是些皮外傷。” 清歌凝視著蕭清秋曝露在空氣中的胸膛,發(fā)黑的掌印,似乎開始腐爛,她眨了眨眼,道:“胡一刀不是出自名門正派嗎?他的赤砂拳卻如此毒辣,能腐蝕人的肌rou?!?/br> 秦歡道:“赤砂拳是胡一刀出的,下毒的人不一定是他?!?/br> 清歌道:“有人下毒?溫文爾雅的君子得罪的人倒也不少?!?/br> 秦歡道:“他的斷臂呢。” 清歌道:“在酒鋪的桌上,我去取來?!眮硪衍S出了窗戶。 一盞茶功夫,清歌灰溜溜的回來了,她一屁股坐到檀木椅上,嘆息道:“他的手沒了,那小酒鋪的老頭也無影無蹤了。” 秦歡道:“我們竟然上了老頭的當兒。” 清歌道:“那老頭真狡猾,裝得跟真的一樣?!?/br> 秦歡道:“我已幫他運功療傷,他要自己的右手,自己找去。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不能一直陪著他。天色已晚,早點睡。” 清歌扛不住瞌睡蟲的打擾,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 忽然,客棧外傳來“砰、砰、砰”雷鳴般的巨響,剛要淺眠的清歌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就被驚醒了,她臉色難看地望著四周熊熊燃燒的大火,知道劫難難逃,心如死灰。 與她一起的秦歡扮演者也是煞白了臉,雖然,他之前清楚今天會有一場爆破戲,可不代表他今天要把命擱在這里。說好的假象,怎么動真格了?他不敢置信地望著屋里的其他人,發(fā)現(xiàn)他們也成了呆鵝。 留在屋子里進行拍攝的劇組工作人員也是一頭霧水,他們沒想到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大火從四面八方包圍了他們,陷入“圍城”之中的他們,心頭起了恐慌。 火舌貪婪的吞吃一切能吞掉的東西,毫不厭倦的再三噴發(fā),開足火力進攻,直至整間客?;癁榛覡a,它才甘心退出。 劇組出現(xiàn)重大事故,李小棠是第一個趕到的投資商,她的臉色難看極了,面對傷者家屬質(zhì)疑的目光,如芒被刺,每走一步都是踏在荊棘路上。 護著她的小妖們,見那些人似乎要生吞活剝了李小棠,心中警鈴大作,二話不說,不顧李小棠的反對,架著她出了病房大門。 接到消息的席鈺也從公司重大會議中抽身而出,馬不停蹄地趕到醫(yī)院里看望傷者。 活著都還有說話的余地,唯有死者,是每人心中的痛。 經(jīng)過三個小時的搶救,被推進急救室的清歌扮演者姚安妮不幸離世,醫(yī)生像是看慣了生死,例行公事地說了一聲,便走了。 李小棠萬萬沒想到,姚安妮會在她的劇組出事,這小妮子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嫁給席鈺的嗎?跟她明搶暗槍,卻走向了斷魂路。一切太倉促,讓人措手不及。 張牙舞爪的姚安妮似乎還停留在昨天,那個在劇組認真研讀劇本的小姑娘,那個常常在半道上截住晨跑的席鈺,那個誓要跟李小棠比美的小妮子,竟然就這樣一走了之。 同樣守在搶救室外的余導,在聽到姚安妮走了的時候,繃緊的弦一下子放松了,人也瞬間蒼老了十多歲。 方才苦苦撐著的一口氣,卻被姚安妮的死亡擊潰得一干二凈。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無聲的痛苦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經(jīng)歷大風大浪的人,卻被生死弄的狼狽不堪,看慣了人生喜樂,忽覺生命無常。 姚安妮還如此年輕,來不及盛開,就走向了凋零。 這是他不能承受的痛。 面對姚安妮的至親之人,他們無言以對,任何話語在死亡面前都是不堪一擊,蒼白無力的。安慰的話,早已滾蛋,縮在墻角不敢出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姚氏(十三) 姚安妮出事后,姚常安一反常態(tài)的平靜如常,他沒有聲聲質(zhì)問席鈺,也沒有刁難他們夫妻倆,更沒有發(fā)文指責他們的不負責任。 走之前,他只說了一句,我以為把女兒交給你們,我就可以放心了。 隨后,他整理了姚安妮的隨身之物,便毫無怨言的離開了醫(yī)院。 姚常安的態(tài)度出人意料,誰都想不到愛女如命的老頭子,面對女兒的離去,始終保持沉默。 起初,李小棠以為他是悲傷過度,一時不想出手收拾他們,等他緩過勁兒來的,他才會開足馬力,進行反擊。 然,姚常安回到家里,只做了一件事,他把自己關(guān)在家庭放映廳里不出來。 姚常安挑了一張碟片,是當時年幼的姚安妮鬧著玩兒拍的微電影。自己出資,女兒主演,一個挺無聊的故事,安妮卻樂在其中。 銀幕上的姚安妮臉蛋稚嫩,一看就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涉世未深的她,一團孩子氣。 這個故事是姚安妮的前男友寫的,一個話劇社的小男生,在七夕情人節(jié)時,羞嗒嗒的拿出自己的嘔心瀝血之作,來討女友的歡心。 故事的主角叫楚歆,由姚安妮親自飾演,而男主自然是他那發(fā)燒的前男友扮演的。 電影開始,姚常安看的異常認真。 楚歆一手拿著渣男“未婚夫”削好的蘋果,一手隨意地點著ipad,時不時地發(fā)出點笑聲。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的兩人,面面相覷。 渣男為了在心儀的女子面前表現(xiàn),搶先一步問:“歆兒,你在看什么呢!這么好笑?!?/br> 恰好,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叫楚歆,只不過現(xiàn)在被她占用了,真正的楚歆在出車禍時便已喪生。 楚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