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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屋,道:“是魔教的人要殺我們嗎?” 勾月道:“魔教殺人一向光明正大?!?/br> 朝歌道:“至少魔教不會雇人?!?/br> 勾月道:“那么多人不希望我們進關,道路兇險,朝歌你怕嗎?” 朝歌道:“怕我就不會跟你出來了,不是有句話嘛,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你在,不怕?!?/br> 牛車漸漸走近,牧童吹著短笛,此刻寧靜而安詳。 勾月攔下牛車,給趕牛車的一錠銀子。 在地僻荒涼的城關外,對于連日來奔波勞碌的人來說,一輛能載重的牛車是在適合不過的了。 牛車拉著他們進城,城里的繁華和城外的荒涼籠罩在一片大霧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姚氏(八) 喧鬧聲由遠及近,他們望向聲源處。 目力所及之處,一個錦衣少年站在一座三層樓的屋頂上,屋頂另一端立著一位蓬頭亂發(fā)、穿黑衣的大漢,這大漢一張方方的臉,濃眉大眼,雙手及膝,握著一把龍紋劍。 墻頭劍拔弩張的氣勢,墻下確是另一番光景。 七八個華麗的布蓬圍著高樓成半圓形,每個布蓬下都坐著一位德高望重、聲名顯赫、出生世家的大人物。居中一位紫衣華服,頭戴珍珠冠,腳踏云錦靴,腰系蟒帶,左右兩位妖艷美人侍候著,席子上擺著瓊漿玉液,美酒佳肴,夜光杯里倒?jié)M了酒,身材臃腫的他,一雙保養(yǎng)的極好的手,看不出已是一位三十七歲的中年人。 朝歌擠到人群前面,贊嘆道:“好大的架勢?!?/br> 旁邊立馬有人接道:“是啊,是啊,人家萬寶樓可是在找女婿,氣場自然大?!?/br> 朝歌道:“他們比武招親啊。” 那人道:“比武招親差得遠哪,站在墻上的少年劍客蕭清秋和大俠胡一刀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劍客,他們今日爭的是天下第一劍客的美名,還有洛水城第一美人萬雄天的掌上明珠萬絲絲?!?/br> 又有人說:“萬絲絲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可惜她很少踏出萬寶樓,除了上山進香之外,根本不出門?!?/br> 另一人道:“能一睹萬絲絲的芳容,死而無憾?!?/br> “聽說這萬絲絲施胭脂則太紅,涂粉則太白,素顏則翩若驚鴻?!?/br>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可美人也喜歡英雄?!?/br> “……” 只聽一聲炮響,火花在空中綻放。勝負在此一舉。 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屏住氣,瞪大眼睛瞧著屋頂上的兩人,大氣不出一聲,連屁也不敢放了。 過了半個時辰,屋頂上的兩人動也不動,圍觀的人群仰得脖子酸疼,眼里瞧不出一朵花兒。即使是這樣,也沒人離開,有誰會錯過一場精彩絕倫的打斗,或許是一聲之中唯一的一次。 大霧已散開,陽光透了下來。風聲詭異的可怕,仿佛帶著死亡的氣息。 蕭清秋鷹一般的撲向胡一刀,凌厲的招式,變化萬千,胡一刀只有躲的份,連連向后退,此時已過了十四招,胡一刀接了十四招,退到無路可退的時候,胡一刀身子往后一仰,腳輕輕勾向蕭清秋的腳,人從蕭清秋的肋下滑了過去。蕭清秋從瓦楞上滾了下來,雙手死死的抓著最后的瓦楞,費力一擊,蕭清秋重新回到了屋頂上。 一個似九月飛鷹追向大草原上的狐貍,一個似餓了半月的野狼撲向狡兔。劍氣如霜,他們怎么拔出劍的似乎沒有人看到。 一滴,兩滴,三滴…… 血滴了下來。 蕭清秋的劍尖沾染了鮮血,胡一刀捂著受傷的胸口,大笑。 蕭清秋用劍駐地,單膝跪下,痛苦扭曲了他清秀的臉,他雖沒有流血,卻已中了赤砂拳。 萬雄天拊掌大笑,道:“好劍法,兩位雖未曾分出勝敗,實以分出勝敗。”萬雄天指著蕭清秋,“你原有三次機會致他于死地,可是你都放棄了。而胡大俠在你眨眼的剎那,本可先發(fā)制人,給你一劍,但他沒有這么做。兩位的俠肝義膽,在下佩服,佩服?!?/br> 正是他們惺惺惜惺惺的那種江湖豪氣,朝歌忍不住點頭稱贊。 蕭清秋陰慘慘道:“敗了就是敗了,在下學藝不精,自愧不如,但也不是出爾反爾,不守信用的無名鼠輩,我的諾言我自會遵守。” 一條斷臂像被秋風吹落的綠葉,落了下來??伤皇锹淙~,是活生生的右手,一只使劍的手。蕭清秋卻像沒事人一樣的,彎下腰,默默的撿起右手。 胡一刀吶吶道:“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們沒有分出勝敗?!?/br> 蕭清秋道:“你不用安慰我,我這樣做,只是為了能在江湖人面前抬起頭。” 臉色蒼白的蕭清秋帶著他的殘肢離開眾人,人群默契的退出一條道,讓這位少年英雄昂首挺胸的離開。 天已黑,燈光亮了。 朝歌和勾月漫無目的的街上瞎逛著,這是一條長長的街,從這條街向左轉兩個彎就是萬寶樓。高高的大樓立在街上,想不被看到都很難。 萬寶樓,是洛水城的珍寶樓。經(jīng)過上一代的苦心經(jīng)營,萬寶樓已成了名副其實的萬寶樓,稀世珍寶在這里隨處可見。 雕梁畫棟,巧奪天工。帳幔、布簾都是上好的料子,連婢女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極好的料子,上好的香料,珍珠做成的珠簾,楠木制作的桌凳,鋪在大廳中央的是一塊碩大的波斯地毯,光這些就足以養(yǎng)活一個普通人的幾輩子了。更何況是那些暗藏的珍寶。 萬寶樓,喜氣飛揚。所有的飾物在三個時辰內(nèi)都換成了大紅色的物品。萬雄天迎新女婿入門,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把憂愁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賓客云集,就等著新郎、新娘拜堂成親。 突然間來了三個穿白袍的少年,居中的少年奉上一份賀禮,是一袋南海夜明珠,一顆顆葡萄大的珍珠,明晃晃的亮著,賓客們倒吸一口氣,暗暗稱奇。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一顆夜明珠,只要見過一顆就夠了,更別說是一大袋的夜明珠。 這下連萬雄天都懵了,他雖是富可敵國,可也沒見過這么大的南海夜明珠。再說,他也不認識眼前的三位少年。他怔了怔,打量著三位白袍少年,拱手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居中的白袍少年道:“小生的名字何足掛齒,我是奉了家主的命令來送禮的?!?/br> 萬雄天道:“敢問家主是何人?” 白袍少年指著珍珠袋子,道:“家主的令牌在此?!?/br> 說完,便揚長而去。 萬雄天從袋中摸索出一塊令牌,巴掌大的令牌,散發(fā)著死亡氣息,反面是一個骷髏,正面是一只蒼鷹,蒼鷹追著獵兔,蒼鷹背后有兩把斧頭交叉著。 如果朝歌和勾月進來看這面令牌,也許他們就不會走了,也不會發(fā)生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