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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一聲:“小溫,別兌咖啡了!連秘書找你!” 溫甜從茶水間出來,她手里拿著咖啡,茍經(jīng)理也來不及喝,急急忙忙把人交出去。 連秘書笑道:“你就是溫甜?” 她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點點頭:“你跟我來吧。” 溫甜端著咖啡,心想,兌了也是兌了,于是一邊喝一邊跟著連秘書上了二十二樓。 中恒分部一共有四棟大樓,除了辦公樓之外,也有陳列室和博物館。 一號樓二是二層是集團(tuán)總部高層所在的樓層,一般的部門見不到董事長,上面也很少親自下來叫人。 更別說叫一個實習(xí)生。 連秘書奉命辦事,接著電梯的鏡子,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溫甜,只覺得溫甜除了特別漂亮之外,并沒有什么特長之處——腿特長算一個。 到了董事長辦公室,厚厚的玻璃門阻隔了里面的聲音,但是看得出來,裴燁在發(fā)火。 董事會的幾個負(fù)責(zé)人低著頭,臉色蠟黃,被罵的狗血淋頭。 當(dāng)然,臉色不好也有兩個理由。 一個是被罵,心情自然不好。 二個是裴燁也就二十幾歲,被一個能當(dāng)自己兒子的小年輕罵,臉上沒有面子。 除了董事會的兩個老頭,還有下面的幾個總經(jīng)理。 連秘書站在門口,跟邊上的一位女秘書談了起來。 “裴總還在發(fā)火?” “罵了一上午了,東南亞那塊工廠失火,燒了一片,損失上億,大過年的搞這一出,能不火大嗎?!?/br> 連秘書吐了下舌頭:“那我可不敢進(jìn)去?!?/br> 另一位女秘書看著溫甜:“你人帶來啦?” 連秘書讓了個位置,叫溫甜站了出來。 那位女秘書心中詫異:裴總發(fā)這么大的火,叫個實習(xí)生上來干什么? 這個做法實在是太詭異了,門口的二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出,裴總的用意是什么。 此時,電梯門打開,兩位秘書同時喊道:“廖副總!” 廖副總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沉穩(wěn)道:“怎么,他還在鬧?” 兩人互看一眼,心里捏了把汗:“罵著呢,不敢進(jìn)去,這才打電話把你請來了。” 廖國廣因以前在京市,見過幾次裴燁,又是當(dāng)年跟在裴父身邊的老部下,裴燁現(xiàn)在發(fā)起火來,整個分部也只有廖國廣敢上去勸兩句。 他看了一眼溫甜,罵道:“你們怎么做事情的,什么人都在這里站著!” 連秘書賠笑道:“副總,這個……” 廖國廣一心想著怎么去勸裴燁,根本沒工夫理會溫甜,只說到:“把人給我?guī)氯??!?/br> 兩位秘書互相一看,沒了主意。 廖國廣打來了門,臉上表情一換,立刻堆滿了笑容:“裴總,什么事值得你這么大動干戈?!?/br> 裴燁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喝完,還覺得火氣沒散,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帶,罵了一句:“媽的!一群廢物!” 他這模樣,叫連秘書臉紅心跳,不敢再看。 裴少爺長得是一張神仙臉蛋,平日里嚴(yán)肅起來有股禁欲系的美感,發(fā)起火來也誘惑力十足。 廖國廣說:“消消氣,大過年的?!?/br> 裴燁坐在沙發(fā)上,別說消氣了,一動就肝疼。 要是殺人不犯法,給他一把槍他就能把眼前一群老廢物給全斃了。 廖國廣又給他到了一杯茶:“裴總,喝茶?!?/br> 裴燁本來就氣,看到廖國廣這張臉,又老又丑,就更氣。 他喝完這杯茶,準(zhǔn)備歇一會兒,站起來繼續(xù)罵。 辦公室里,眾人老老實實低著頭,準(zhǔn)備等第二輪,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極了,裴燁見他們這樣,心口的血都要嘔出來。 “我他媽——” 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 溫甜在門口等了會兒,實在無聊,因此推門,決定看看裴燁到底要罵到什么時候。 她剛露了個臉,裴燁的話就卡住了。 廖國廣一看,這小實習(xí)生還沒走,他被裴燁撂了面子,此刻正怒火中燒,見著溫甜,他終于抓到了一個出氣筒。 廖國廣罵道:“你到這里來干什么!滾出去!” 裴燁聽了,心道:我cao,你他媽算什么東西,哥都舍不得罵。 他當(dāng)即踹了廖國廣一腳,廖國廣身子是個圓著長得,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滾就滾到了沙發(fā)地上。 裴燁抬起頭,溫甜看著他:“你叫我來的?” 他見了溫甜,登時覺得委屈極了。 工作上的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說到底,他今年也才二十三,是個半大的孩子。 裴燁三步跨兩步,抱住了門口的溫甜,臉埋在她頸窩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溫甜身上冷香一陣一陣安撫他,裴燁嘀咕道:“我不想活了?!?/br> 溫甜聽了,樂不可支:“你學(xué)我?” 裴燁想起什么,直起身體,囂張道:“你們站在這里干什么,都給我滾!” 于是,目瞪口呆,神游天外的董事會骨干,一個兩個游魂似的飄走了。 走之前,統(tǒng)一想道:那女的誰? 第56章 年會當(dāng)晚 裴燁覺得自己上癮了。 他抱著溫甜,不想撒手。 溫甜被他勒的難受,便在他的背上拍了兩下:“放開我?!?/br> 裴燁聲音悶悶的:“再讓我抱一會兒……” 溫甜于是讓他多抱了一會兒,后來想到,在門口處摟摟抱抱實在難堪,便推了他一把,將他推進(jìn)辦公室里。 門一關(guān),隔絕了外面的兩位女秘書。 溫甜問道:“叫我上來做什么?” 裴燁看著她的臉,心情好了不少。 他見溫甜,這幾日又瘦了不少,渾身上下死氣沉沉。 “你怎么吃東西都不長點rou。” 裴燁照顧溫甜,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什么能想到的,對身體好的方法全都在她身上實施了一個遍。 可溫甜吃下去的東西那么多,精神氣沒見一點好轉(zhuǎn),要不是活著還能喘口氣,跟死人也沒什么差別了。 思及此,他開始怪自己找來的那群庸醫(yī)。 溫甜任由他胡鬧,她坐在辦公室里,沒坐一會兒,頭就犯困。 裴燁拉著她,直接把她抱上辦公室里面的大床睡了一覺。 門外的秘書審時度勢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叫了公司的保潔阿姨,把辦公室打翻的茶杯,弄亂的資料文件整理了一下。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溫甜醒了。 她下意識去摸被子,邊上冰冰涼,顯然,裴燁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 溫甜穿上外套,重新扎了一遍頭發(fā),打開門,裴燁正在辦公室里打電話。 聽口氣不像罵人的,又聽他說了幾句自己最近的狀況,溫甜便猜測,恐怕是打給江琴的。 裴燁見她出來,便掛了電話,說道:“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