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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琴絲毫不在乎,拿出購物袋里昂貴的裙子,在自己身上比了一比:“兩個孩子關系好也能被做文章嗎,真有人做文章,我就公布寶寶的未婚妻,不過小甜肯定不愿意,王媽,你別想這么多,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br> 王媽不在說話。 二樓,溫甜甫一進門,剛坐到書桌前,裴燁便往她的床上一滾,將她疊的整整齊齊的棉被卷到了自己身上。 溫甜看了他一眼。 裴燁:“我累了,要睡覺?!?/br> 溫甜:“你寒假作業(yè)寫完了嗎?!?/br> 裴燁:“沒,不想寫。” 屋內(nèi)沉默了一會兒。 裴燁突然坐起來:“哎,溫甜,你覺得我怎么樣?!?/br> 溫甜寫題時,隨意抽空看了裴燁一眼。 棉被擰巴成了一卷纏在他身上,本人還毫不知情,做了個十分酷帥的表情。 “像個蟲子?!?/br> 裴燁滾了一圈,把被子滾掉。 “你就想跟我說這個?”他挑了一下眉。 溫甜:“現(xiàn)在像孔雀?!?/br> “什么?” 溫甜不改臉色:“你可以把你背后的尾巴收一下,換個房間去開屏嗎?!?/br> 裴燁道:“你這個人,完全不解風情。” 溫甜:“呵呵。” 裴燁見她專心致志的寫題,登時突發(fā)奇招,伸手往前一撲,雙手穩(wěn)穩(wěn)的纏著她的腰,把溫甜往床上一拉。 溫甜猝不及防,被他抱了個滿懷,無語道:“你又發(fā)什么瘋,放開我,自己不學習,不要耽誤我學習。” 這下,被子纏住了兩個人。 “你也太沒有一點警惕性了,你老公在學校很受歡迎的,招招手就有人成群結隊等著嫁,不要無視我的魅力。” 溫甜:“……你行行好,改天作妖。” “我困了,要睡覺?!彼纱嗖换卮?,抱著溫甜,就跟抱著一個大型的枕頭似的,埋在她肩膀處就打算睡了。 溫甜極力推開他:“回自己房間睡。” 裴燁不放手。 溫甜道:“裴燁,你做的太過了?!?/br> “我聽不見?!?/br> 溫甜眉頭微微皺起:“我說你做的太過了,你不覺得你對我做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男女生交往的范疇了嗎?” 裴燁悶聲道:“那又不一樣,我們是結過婚的。” “你少拿這個當借口,裴燁,給我放手?!?/br> 半晌,裴燁從被子里露出了一雙眼睛,戲謔的看著她:“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br> 溫甜盯著她。 裴燁一雙眼睛全是笑意:“還是說,你自己想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溫甜用手捂住他的臉:“給我立刻起來?!?/br> 裴燁哈哈一笑,故意把她抱得更緊,手手腳腳都纏了上去:“我不要,我抱我老婆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你要是覺得虧了,你就去抱你老公?!?/br> 他對溫甜的感情十分單純,心思從里到外都干凈的跟水似的。 從陵城回來之后,仿佛開了奇妙的加速器一樣,臉皮日復一日的厚。 二人的關系因為特殊的超出了任何一個案例,因此溫甜暫時找不到什么男女正常相處的范本來規(guī)范裴燁的行為。 他實在是黏人的要命,褪去了一開始的陌生之后,對她耍賴耍的越來越過分。 此刻爬她的床,睡她的被子,簡直比睡他自己的還習慣。 溫甜就是感情經(jīng)歷再怎么空白,也知道這種行為超出了正常相處范圍。 夫妻關系只是名義上的幌子罷了,他們一沒告白,二沒交往,裴燁搞這么一出,實在令人費解! 溫甜道:“你再不放開,我就拍照了,掛到學校的公告欄上去,讓你的粉絲看一下這位校草到底有多不要臉?!?/br> 裴燁聽了,心里樂道:這不是正中下懷嗎。 他坐實了不要臉的名聲,破罐子破摔:“那你拍吧,記得掛上去的時候挑一張好看的。我反正桃花多了去,也不要好,溫同學可就不行啊,年級第一,品學兼優(yōu),和我這個倒數(shù)的壞學生在一張床上拉扯,看誰先倒霉。” 溫甜:“你簡直不可理喻。放手,不然我揍人了?!?/br> 裴燁見她表情不似開玩笑,連忙把手一松,“約法三章要加一條,禁止家暴。” 溫甜頭發(fā)和衣服都被他弄得亂七八糟,好在房間里就兩人,也沒外人注意。 江琴看他倆,就跟看兩只貓咪互相打架一樣,根本不把這種事兒放心上。 要換成隨便一個心眼死板的家長,都要制止一下這種狀況,畢竟,確實過于膩歪。 裴燁在她房間里呆了一會兒,大約是覺得無聊。 他看溫甜寫了會兒作業(yè),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的良心給撿起來了。 裴燁到自己房間倒騰了一會兒,把他嶄新的寒假作業(yè)也拿了過來。 一共薄薄的三本,寫完就算完事。 一般的高中其實都不怎么會檢查寒假作業(yè),但是二中對于這方面也管的嚴,每年都要清查一次。 裴燁閑的無聊,開始在她房間里做題。 當然,距離開學只剩下一個晚上,裴燁就算是憑空長出八條手也寫不完。 他一旦認真的做事,就一定要做完。 因此溫甜睡覺的時候,他還趴在桌子前和寒假作業(yè)奮戰(zhàn)。 第二天一早,裴燁從溫甜的床上迷迷糊糊爬起來。 溫甜還在睡,他昨晚上寫的晚了,困了的時候直接倒在溫甜床上將就了一晚上。 反正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睡一塊兒,再者還有兩床棉被,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睡眼惺忪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作業(yè),塞進書包里。 不過一會兒,溫甜也睡醒了。 三月開學的第一天,二人和以前一樣,各自背著書包,走了兩條路去上學。 出門前,裴燁其實想跟她提一下,各走各的實在無聊,要不然,干脆一塊兒上學算了。 可惜他話都來不及說出口,溫甜就不留情面的走了。 高三的學生來的早,已經(jīng)在學校讀了小半個月。 溫甜進校門的時候遇到了不少的熟人。 她分班分的勤快,只是眼熟這些人,并不知道她們是誰。 冷清了二十來天的二中又充滿了生機。 高一第二個學期,一班教室的位置做了調(diào)整,從二樓變成了一樓。 溫甜去教室的路上遇到了整理教案的花朝。 花朝今年還是他們的副班主任,不過一班的班主任換成了教務處的王成陽,這是個十分不講情面的女教師,年紀很大,很嚴肅,總之,溫甜一坐到班級,就聽見班里的各種抱怨。 實驗一班的同學雖然有變動,但變動不是很大。 每一個學期末,考試排名靠前的都有機會進一班,與其對應的是,考爛了的原一班的同學,就只能被劃到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