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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得圓溜溜,口水險些從嘴里落下來。 他說:“你吃,你吃,甜寶兒的錢買的,甜寶兒吃,我不餓……” 小春生肚子驚天動地的叫了一聲。 溫甜覺得耍傻子玩兒沒意思,加上小春生此人很會長,長得唇紅齒白不說,臉還嫩,極其無辜可愛,他這么死死地盯著別人一會兒,鐵打的心腸都受不了。 溫甜:“我吃飽了,剩下的你吃?!?/br> 小春生聽了,這次很聰明,學(xué)乖了,不跟溫甜客氣,歡天喜地的哎了一聲,端著關(guān)東煮吃的滿嘴湯汁。 溫甜心里思量著怎么找方馨算賬。 二人坐在關(guān)東煮攤子邊上休息。老板認識小春生,于是和小春生談起天來。 巴掌大的村子,左右都是沾親帶故,出門坐輛三輪車都能遇上自己二舅舅的小女兒,因此,小春生認識攤主,溫甜并不覺得奇怪。 但攤主跟小春生講話,眼睛卻放在溫甜身上。 云溪幾十年沒出過這么漂亮的女人,上一個是云娘——云娘不是云溪的人,她不知道從哪兒來,像個仙女似的,穿著村里的人一輩子沒見過的柔軟昂貴的布料,飄飄然的就和溫父好上了。 大家便一致認為,這樣的女人,只能是天上來的仙女了。 剛結(jié)婚的時候,眾人先說,溫父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后來結(jié)了婚之后,眾人又說,云娘長得這樣好看,就是會出去勾引人。 云娘沒勾引人,大家想了想,決心再換一個說法,說云娘是生不出孩子,才嫁給溫父。 云娘有了身孕,眾人又紛紛改口說一定生不出兒子。 云娘果真沒有生出兒子,應(yīng)了大家的心愿,于是,云溪的人民群眾終于通過自己的智慧證明了云娘不是個好女人。 總之,后來云娘出了事情,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更厲害。 她跟了溫父之后,六七年來從來沒有過順心的日子,但是招架不住云娘嫁給心上人,自己心里開心,就算不順心,她也愿意和溫父過。 溫父也因為娶了云娘這樣一個嬌美的天仙,被男人們排擠。 溫甜出生之后,這種情況愈演愈烈,她上小學(xué)時,身邊的小朋友對她的辱罵便沒有停止過。 大人尚且能管住自己的嘴,孩子就不一樣,童言無忌,說什么都能被原諒,所以什么都敢說。 因此,溫甜早已習(xí)慣云溪的人對她的評價。 她娘是個瘋子,她就是個小瘋子。 小瘋子作惡多端,正好別人說她心思歹毒,她要是不坐實這個名聲,那對的起眾人苦心編排的大戲嗎? 托云娘的福,十幾年過去,云溪還有著云娘的傳說,傳說生的孩子,自然也是眾人議論的對象。 溫甜生的比云娘更精致,攤主此刻打量她,心里想道:又是一個小狐貍精。 十幾年前不像十幾年后。 十幾年前云娘是個嬌弱的林meimei,出了事情只會趴在溫父懷里哭,要不然就是一個人偷偷紅著眼眶生悶氣。 十幾年后,有人如果在背后閑言碎語的嚼吧溫甜,溫甜一定將此人碎尸萬段,就算是死了都能把他從棺材里拖出來鞭尸。 因為人過于狠厲的緣故,眾人向來只是打量她,不大敢當(dāng)著她的面罵。 攤主干巴巴的笑道:“二囡怎么回來了也沒有跟大家伙說一下,老溫把你嫁了也不說,喜酒也不請,就這么舍不得這幾個錢么!” 溫甜聽她這么說便知道,方馨這女人,恐怕已經(jīng)把這事兒捅的人盡皆知。 攤主笑道:“京市的那個人家,如何啦,對你好不好,長得怎么樣?” 溫甜一言不發(fā)。 攤主繼續(xù):“聽小方妮子說的呀,是個什么做生意的,我看做生意的沒什么好東西,心眼小,肚皮大,頭發(fā)掉光的?!?/br> 小春生吃完了關(guān)東煮,替溫甜說話:“不會的,甜寶兒怎么會嫁給那種男人!” 小春生心思單純——主要是他認為自己的妹夫怎么也不至于這個德行,如果甜寶兒真的嫁給了這樣的男人,他就把甜寶兒搶回來,自己娶了,免得甜寶兒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受委屈。 那還不如和自己一塊兒玩兒呢! 溫甜聽得煩了,站起來準備走人。 小春生將東西往垃圾桶一扔,果斷的跟了過去。 攤主望著二人走遠的背影,嗤笑一聲:“親媽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小的也是個浪蹄子,毛都沒長齊就知道勾引城里的有錢人,以后指不定的千人騎呢!” 小春生說:“甜寶兒,我們還要去算賬嗎?” 溫甜道:“算,怎么不算。” 小春生:“那我給你打下手,你要打人嗎,我、我去找個棍子,這幾個月,我每天都在跑步,鍛煉了一下,也、也很厲害了!” 溫甜:“你厲害什么,小娘炮?!?/br> 小春生嘿嘿一笑:“甜寶兒,你給我看看妹夫的照片?!?/br> 溫甜:“我沒有。” 小春生又說:“那、那下次吧?!?/br> 他頗為遺憾。 溫甜往大浴場走去。 期間,她看了兩次手機,裴燁今天一上午都沒打電話給她,這實在反常。 到了大浴場,浴場還沒開業(yè)。 溫甜在外面等了會兒。 陰風(fēng)一吹,小春生凍得瑟瑟發(fā)抖。 “甜甜甜甜甜寶兒……要不然我們晚上、晚上再來吧……” 溫甜見他凍得眼睛和鼻子通紅,想了想,決定晚上來收拾方馨。 回去的路上,溫甜遇到了溫父。 溫父的臉色比起白天來好了一些,他并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有老鄭。 溫父迎面走來,見溫甜站在馬路邊上,詫異道:“二囡?” 溫甜喊道:爸。 她微微側(cè)過頭,又喊:“鄭叔叔?!?/br> 鄭叔叔許久不見溫甜,眼睛一亮:“哎喲,小甜長得這么大了啊,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小春生也喊道:“溫伯伯好!鄭叔叔好!” 他喊的響亮,老鄭原本想無視這個癡呆,這會兒也不能視而不見。 “是小春生啊,好久不見了!” 小春生只會傻笑。 溫父道:“二囡在這里做什么。” 老鄭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開口:“哎,正好小甜在,我看她肯定也沒有吃晚飯,不如和我們一起吃了吧!正好,今天我女兒也要來,老溫,你那件事情……” 溫父聽到關(guān)于自己工作的事情,登時腦袋就低下來了。 他兩個女兒的嫁妝還等著自己來籌備,溫父念叨了半輩子這事兒,決不能便宜打發(fā)。 所以只要事關(guān)賺錢,他總是格外謹慎一些。 “好,好,我也好久沒見過芬芬了?!?/br> 他看著溫甜:“二囡,你也一起來,和小春生一起,爸爸今天不回家做晚飯,咱們在外面吃?!?/br>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