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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過去,那里正好有一對分別的情侶,看年紀應該是新婚夫妻,膩歪的很不正常,兩個人跟連體嬰兒似的,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不知羞恥。 裴燁挑眉,說道:“溫甜,你看見沒有,正確的老婆發(fā)言?!?/br> 溫甜笑道:“裴燁,你是不是覺得我揍不了你?!?/br> 裴燁想起她幾個禮拜前的那場兇狠的群架,打了個冷顫,心道:她不會真的有家暴傾向吧? 溫甜當然沒有。 但裴燁這人喜歡撩閑,常常在她的底線邊緣興風作浪,溫甜于是常常嚇唬他。 二人相看無言,倒是那一對情侶愈發(fā)變本加厲起來。 女方幾乎掛在了男方身上,開始旁若無人的法式舌吻起來。 因為就在兩人邊上的緣故,親吻時發(fā)出的嘖嘖水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幾秒后,裴燁和溫甜同時移開視線。 裴燁道:“算了,我也沒指望你有什么……” 溫甜在他說話的空檔,放開了拉著行李箱的手,往前走了兩步,抱住了裴燁。 冬天的衣服很厚,好險她聽不見他這一刻直飚八百碼的心跳聲。 裴燁愣了一瞬,心跳如雷,喉嚨動了下。 哪知道溫甜還沒完,抱完了他,從他懷里鉆出來,踮起腳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溫甜不擦口紅,嘴唇柔軟干凈,親完之后,她揮了揮手:“拜拜?!?/br> 她腳步難得有些紊亂,耳根紅了個透頂,拖著箱子低著頭就往檢票口走。 裴燁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溫甜完全消失在車站里時,他才動了動身體,用手捂著臉,靠著墻慢慢蹲下。 他啞然,后來又克制不住笑出聲,嘴里喃喃說道:“……要命了。” 第32章 寒假開始 晚上十點鐘左右,溫甜終于到家。 她家在河岸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溫父就靠撈這條河里的魚,維持家中生計。 一到家,吃了晚飯之后,溫甜就回自己房間睡了。 溫父是土生土長的陵城人,這套房子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建筑已經(jīng)很老舊,把整套房子連地皮一起全都賣了,連裴燁家的一個衛(wèi)生間都買不起。 溫甜的房間樸素簡單,沒有什么少女心的裝飾。 她推開門,開燈之后,連燈光都是昏暗的。 溫甜放下行李,躺在自己床上。 窗外,是陵城的繞城河,水聲一陣一陣的闖入她的房間,這并沒有帶來什么熱鬧的感覺,只把她的房間襯的更加陰森。 溫甜在這個陰森的房間里面住了十幾年,她還自帶一股戾氣,把原本就背光的房間住的像個鬼屋。 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等了十分鐘,沒有睡著。 裴燁的短信和電話從下午她走的時候就沒有斷過,溫甜只回了一條,便關上手機,打算洗漱。 洗漱完之后,依舊沒有睡意。 這個小樓到處都是云娘的痕跡,溫甜不得不翻出停了很久的藥,一次性吃了兩顆,側(cè)過身強迫自己入睡。 入睡前,她迷迷糊糊想道:如果裴燁在就好了。 他在的話,自己倒不害怕這些鬼東西。 這其中的原因,沒等她想清楚,藥效發(fā)作,她昏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溫父要去上班,溫甜起床先做了早飯,說道:“我陪你一起去?!?/br> 溫父正在往自己的籃子里放雞蛋,他道:“你去干什么?!?/br> 溫甜:“幫你賣雞蛋?!?/br> 溫父道:“不用,你好好讀書就可以。” 溫甜喝完了粥,拿起了籃子:“我?guī)湍??!?/br> 溫父犟不過她,二人遂一塊兒去了工廠。 溫甜的寒假生活就從給溫父賣雞蛋開始。 溫父結(jié)婚的晚,三十多歲才有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近年,他的身體隨著歲月的流逝而垮臺,打不動漁了,于是托朋友給自己找了個保安的工作。 這個年紀退休的中老年,男的除了當保安,沒別的去處。 溫父的朋友給溫父介紹了一個加工廠的保安當,他干了一年多,和廠里的人熟識之后,就開始在門口賣賣早餐。 來的早的工人路上來不及吃飯,到了保安亭,就從溫父這里買一個雞蛋吃,一塊五一個,便宜又方便,溫父每天早上都能賣掉四五十個。 溫甜放假之后,賣雞蛋的工作就換成了她。 溫父說老鄭是個好朋友呀,給他介紹的這個工廠福利很好的,是陵城最大的加工廠,很氣派的,鎮(zhèn)上的領導都要來親自.慰問。 他閑來無事的時候,就在門口給溫甜指,叫溫甜看看工廠最外面那塊間陳列室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是個單獨空出來的房間,放著工廠成立十多年來的歷史,一些做的比較大的工廠都會有這種像模像樣的陳列室。 溫甜原本對這些所謂的大人物沒什么興趣,但是偶爾一瞥,看到了一個熟人。 陳列室的最中間有一張合影照,三個人站在一起,一個是工廠的老板,一個是陵城的市長,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這男人溫甜見過,是裴父的秘書。 秘書不知道是姓陳還是楊,來過家里幾次,溫甜在樓上寫作業(yè)的時候,通過窗戶看到這位秘書幾次。 該秘書站在二人中間,看起來地位很尊貴,加工廠的老板恨不得把生平所有的笑容都擠到臉上來。 溫父還在滔滔不絕的吹加工廠,溫甜應付道:“我知道?!?/br> 溫父說:“你以后畢業(yè)了呀,要是能在里面當個什么經(jīng)理就好了呀,離家里又近,回家也劃算,我聽說經(jīng)理一個月工資有一萬。哎,真好的呀?!?/br> 溫甜看了眼加工廠。 她:“再說?!?/br> 顯然,這個陵城最有牌面的工作吸引不了她的注意。 溫父聊著聊著,自己又轉(zhuǎn)移了一個話題,聊到了溫甜的學習上。 溫甜從小到大成績都是頂好,溫父一直都不cao心她的成績。他光是養(yǎng)家就耗費了所有的精力,哪兒還有空去打聽這個。 因此,溫父只知道自家女兒成績好,好到什么地步,暫且不知。 成績問完了,溫父又東拉西扯片刻,問了問裴家的事情。 溫父是個小鎮(zhèn)上的老男人,不但老,腦子也不懂得變通。 他只知道當年溫憐惜生了場大病,自己走投無路,要花的錢是個自己拿不出的天價數(shù)字,正逢此刻江琴找上門來,溫父這才做出不得已的下下策。 此后,兩個孩子的學費自己不用cao心,由裴家支付,這是當年他和裴家約好的,也是他‘賣女兒’得來的優(yōu)惠。 這件事成了溫父的心結(jié),他每當想起,心里總要絞痛一番。 他問道:“甜寶,你在裴家過得怎么樣?” 溫父只知道裴燁家里有錢,但是多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