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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就您想刪掉鏡頭。 “你呢?覺得有哪里不妥?” 溫凊嘴唇動了動,“……最后那畫?!?/br> 她看了一下某人的神情,才斟酌性地說:“……你也知道,那是一幅贗品。文昊哥卻故意給了個特寫,會不會……有點兒自暴短板?” 虞煊側(cè)過身,面容含笑地看著她,“當(dāng)初你不是挺有自信,說不會被發(fā)現(xiàn)?怎么,一放特寫就慌了?” 溫凊咬了下唇,說:“以防萬一嘛。畢竟,文昊哥在這專輯上,花了這么多心血,都希望他能夠大賣。要是毀在一幅畫上,我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虞煊發(fā)笑,溫凊不懂他為什么笑,有點兒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我笑你在杞人憂天?!庇蒽油蝗惶竭^身,雙臂撐在她身后的座椅上,就這么俯身看著她,就像把她抱在了懷里一樣,“他專輯賣的好不好,那都是他的本事。跟你無關(guān),跟畫也無關(guān)?!?/br> 他呼吸打在她臉上,溫凊臉頰微微發(fā)熱,眼睛也不敢看他,只低低地問:“為什么?” “因為……”他聲音里裹著笑,像羽毛一樣,拂過她臉頰,落到她耳畔,“他要的本來就是你的作品。這幅和那幅,都沒什么兩樣。” 溫凊震驚地轉(zhuǎn)頭,嘴唇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臉頰,“你……” 很多話想問,但一句都沒問出來,所有的話,都淹沒在了唇齒之間。 男人動作很輕,很柔,像微風(fēng)吹進(jìn)腳底般,又癢又酥。 溫凊下意識回吻,忘情間,她聽到他細(xì)碎的聲音,落在她耳邊,他說:“我知道你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你是Catherine,我會替你保密?!?/br> 溫凊:“……” 他……是怎么知道的。 第67章 Catherine消失的那幾年, 虞煊問過拍賣行的人。 拍賣行出于保密協(xié)議, 雖然沒有直接向他透露Catherine的基本資料, 但被他旁敲側(cè)擊,問出了一點有用信息。 譬如, 她年齡, 二十三、四,膚白貌美,長相獨特,很像中世紀(jì)某個很出名的女星,叫人見之難忘。 再比如,她對顏料極為挑剔,早期用原裝溫莎牛頓,后期基本都是老荷蘭和英國麥克哈丁, 沒有第四種。 她作畫常用透明覆色技巧, 擅風(fēng)景和人物肖像, 畫最多的是室內(nèi)寧靜溫暖的家庭畫,其次是社會底層的人物肖像。 其中有一幅非洲難民兒童吃觀音土的人物畫, 畫的傳神逼真,震撼人心, 被評為近十年畫壇上, 最具感染力且有現(xiàn)實意義的作品。 求取者無數(shù), 最終被國外某家著名博物館買去, 裝裱在櫥窗內(nèi), 專供油畫愛好者瀏覽。 虞煊當(dāng)年還特地去看了一眼, 畫中是個七八歲左右孩子,他皮膚黢黑,四肢纖瘦,穿著襤褸,站著類似沙漠干涸土地里,手抓一把觀音,神情悲傷地看過來……長期食用觀音土的他,顯然有些消化不良,小小年紀(jì),肚子便鼓成懷孕五六個月的模樣,襯得手腳愈發(fā)瘦弱,幾乎只剩下了骨頭。 她把孩子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理,都畫的極為細(xì)膩清晰,尤其是那雙飽受饑荒,卻又倒影著曙光的眼睛……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潸然淚下。 他走的時候,還把這幅畫拍下來,發(fā)給了他父親,他父親看了,也為之動容,聯(lián)系了非洲方面的慈善機(jī)構(gòu),捐資了一筆數(shù)額可觀的善款,幫助那邊的難民。 除了這些之外,Catherine還有個比較獨特的習(xí)慣,她喜歡用左手簽名。 剛剛MV里有個畫面,拍的是姑給貴公子寫信表明心意的,信寫完之后,溫凊習(xí)慣性把毛筆換到左手,放到落款處,畫面定格兩秒。 古代書寫習(xí)慣是從右到左,不仔細(xì)看,倒也看不出太大的差別,但虞煊還是發(fā)現(xiàn)了她這與眾不同的習(xí)慣。 他無意中撇過一眼她用的顏料,基本都是麥克哈丁,還有作畫的技巧,再加上年齡、相貌的吻合,獨特的簽名習(xí)慣,每一樣都在向Catherine靠攏。 不過,這并不能證明,她就是Catherine,畢竟這世上巧合的事情這么多,誰也沒法保證說,這些習(xí)慣特點是Catherine獨有的。 他真正肯定,她就是Catherine,是前幾天,他回省參加新戲發(fā)布會,想起許久沒見虞父,便順道回了趟家,跟虞父聊了會兒天。 正巧說到溫凊給許文昊拍MV的事兒,提到那幅畫,虞煊說,“那丫頭不敢來找您要畫,不知道去哪兒弄了幅贗品拿給許文昊充數(shù)。我瞧了眼,仿的是真逼真,就連簽名都一般無二。那丫頭倒也神通廣大?!?/br> 虞父聽了亦有點兒驚訝,卻不是驚訝她找了幅仿品,而是驚訝:“居然還有一幅?長啥樣?快拿來給我瞧瞧?” 虞煊開始沒察覺他話里的不對,翻了許文昊給他發(fā)的還沒完工的MV視頻,拉到那幅畫上,給虞父看。 虞父看了,指著那畫的右上角說:“這副估計是初稿,上面畫的是寒鴉,而不是大雁。” 寒鴉和大雁的意象不同,寒鴉畫上去,整幅畫的基調(diào)就悲了幾個度,而大雁氣暖春歸,總體上還是有期盼和希望的。 虞煊越聽越糊涂,“初稿?您的意思是,這幅畫不是仿品,而的的確確是出自Catherine之手?” 虞父點點頭,喝了口茶說:“嗯,小凊拿來的,怎么可能是贗品?!?/br> 虞煊:“……所以,您一直以來喜歡的年輕畫家,其實就是……” 虞父點點頭,“這回知道我為什么這么羨慕你溫叔叔了吧?……他有個優(yōu)秀的女兒。唉,我怎么就沒這個福氣,只生了你個會給我添麻煩的臭小子?!?/br> 虞煊心情復(fù)雜的同時,又被虞父的話給逗笑了,說:“我什么時候給您過添麻煩了?” 虞父說:“你上學(xué)時候多調(diào)皮。你瞧瞧人家小凊,你還胡攪蠻纏的時候,她都已經(jīng)成名了?!?/br> 虞煊:這話咋聽著這么不對呢?明明是他大好吧。 知道在自家父親心里,溫凊比他好一百倍,也不反駁他,順著他的話應(yīng)道:“是是是,她哪兒都好。改天等她不忙了,我?guī)貋砜茨?。?/br> 他便因此得知了這個事實,心里慨嘆,自己對虞父的關(guān)心和交流都太少了,以后有時間一定要多抽空回來,陪陪他老人家。 可千萬別出現(xiàn)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情況……想到這些,他走的時候,就多叮囑了管家?guī)拙洌芗抑笨渌墒?,懂得顧看家里了,又問他,什么時候能帶個少奶奶回來讓老爺高興高興。 他想到溫凊,就輕笑了聲,隨口跟他說明年。 管家一聽有戲,趕緊把這事兒透露給了虞父,虞父又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