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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思緒漸遠。 * “阿縝,若你為王,我定替你打下這萬里江山,一統(tǒng)山河!” 十五歲的少年雪白的長衫迎風(fēng)飛舞,與他坐下的白馬相得益彰。他們此刻站在離京都不遠處龍騰山上,俯瞰周圍。 “阿淵,我……能否做好帝王?” 他父皇說他太過柔寡,不是一個皇位繼承者的好人選,倒是他三弟不錯。盡管他是嫡長子,他父皇也是有猶豫著要立誰為儲。 “阿縝,你會是個好帝王,三皇子太過狠辣!而且你才是嫡長子,朝臣不會同意讓皇上立他的?!?/br> 后來他真的做了太子,乜蒼淵仍然時不時帶著他游走民間。 “阿縝,一定要做個勤政愛民的好帝王??!我要去給你打江山了!” 龍騰山上,兩位少年依舊白衣飄袂,比起兩年前更加器宇軒昂。 “呵呵!阿淵,父皇他還年輕!”南慕縝神色凝重,“聽聞陌邊戰(zhàn)事很是吃緊,你要保重!” 又是三年,他做了帝王,乜蒼淵當(dāng)上了將軍。當(dāng)他凱旋回京,向他請旨賜婚,他沒有猶豫,欣然答應(yīng)! 朝臣勸諫,王家本就兵權(quán)坐大,若和乜家聯(lián)姻,豈不是如虎添翼。到時怕他們功高蓋主,說不定還會舉兵謀反。 “皇上,臣真心心悅昭媛,若您不放心,臣愿意就此辭官,帶著她歸隱江湖!” 御書房里,他跪于龍案前,神色凜然。 “阿淵,你在說什么胡話!不要理會那群頑固不化的家伙!我連圣旨都擬好了。” “皇上,臣愿意請辭!” 南慕縝笑容凝固,神色冷了下來。 “乜——蒼——淵!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說好了要替我打下江山,你這是要為了一個女人,出爾反爾?” “皇上,對不起!” “混帳,朕不準(zhǔn)!” 那次是他第一次對乜蒼淵動怒,雖然乜蒼淵沒有再提請辭一事,但他對他卻越來越疏離。 思緒拉回,南慕縝輕嘆:“唉,乜蒼淵啊乜蒼淵,你兒子居然跟你一個熊樣兒!” * 南曉曉悲催的發(fā)現(xiàn),她暈車了。馬車顛得她七葷八素,已經(jīng)分不清東南西北。 “快停車,我……要吐!嘔……” “南——曉——”殷戈吾咬著牙,惱羞成怒。她這是第幾次吐他一身了? 南曉曉沒有理會他,跳下馬車,伏在路邊狂 吐! “公主,給您水!”木易低著頭將水壺遞給南曉曉。 她接過水壺,漱了口,才道:“楊兄弟,你家太子,該換衣服了!” 木易:…… “來人,給本宮拿衣服過來!”殷戈吾在馬車上怒道。 木易走到馬車旁,壁開殷戈吾砸出來的外袍和中衣,低著頭稟道:“回主子,沒有衣服了!”都被您換完扔完了。 吐完之后,南曉曉又生龍活虎起來,“表哥,要不你下來,我給你擦擦?” 殷戈吾難受的看著胸口被她吐了一片的臟污的地方,覺得那股難聞的酸臭味還在刺激他的鼻孔。他掀開車簾,看著南曉曉的笑臉,怒火蹭蹭往上冒。 這一路,她吐了八回,有五回吐在他身上,一定是故意的! “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還給本宮!”他指著南曉曉身上的衣服道。 “想得美,給我了就是我的!”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一件藏青色長衫。是她在第四次吐時,不小心弄臟了自己,他給她的衣服。 聞言,殷戈吾皺眉,冷笑一聲。白色身形一閃,只著了里衣的他飛身到了南曉曉跟前。 “你干什么?救命啊,非禮啦!”擋住殷戈吾扒她衣服的手,南曉曉和他過起了招。 殷戈吾驚訝一瞬,沒想到南曉曉還會擒拿手。冷聲道:“表妹好身手!” “表哥也不錯!”說話的間隙,向他喉間扣去,可惜被他避開。 “太子,這是屬下的衣服,您……將就一下?”木易捧著衣服上前,又道:“這是新的,屬下還沒穿過!” “滾開!”殷戈吾沉怒,下人的衣服也敢給他穿。 南曉曉甩開殷戈吾抓他肩膀的手,“停,煩不煩啊你!給你衣服就是了,我穿楊兄弟的,行了吧!等著?!?/br> 說完,南曉曉走到木易跟前,接過他的衣服。剛拿到手就被殷戈吾搶過,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殷戈吾的身影便消失不見,只見車簾動了動。 驚訝的盯著空空如也的手,南曉曉白眼,‘什么毛病這是?’ “上來,啟程!”殷戈吾在馬車?yán)锍谅暤馈?/br> “我在不要坐馬車,太難受!表哥,要是我再吐你一身,你可要光著身子回家嘍!” 南曉曉環(huán)手抱胸,似笑非笑站在馬車前! “楊兄弟,你教我騎馬吧!” 還不等木易開口,殷戈吾猛然掀開車簾,冷眼掃了眼他。跳下馬車,拖著南曉曉上了馬。 “哎!你放開我,放開我!” “你再動,信不信本宮把你扔下去?”按住在馬背上他懷里亂動的南曉曉,殷戈吾咬牙切齒道。 “不信!” 殷戈吾:…… “駕!”踢了一下馬腹,殷戈吾懷帶著南曉絕塵而去。 ☆、公主入王宮啦(上) 盡管南曉曉盡量拖延著時間,但似乎并沒有妨礙到殷戈吾對她視若無睹的前行。半個月后,他們到了北壤邊境小鎮(zhèn)。 “你快放我下去,我要死了!” 南曉曉有氣無力地趴在馬背上,雙手垂落于兩側(cè)。自她不坐馬車,倒是不暈了,每天殷戈吾都帶著她騎馬。剛開始還算刺激,可那貨是不要馬命和人命的帶著她跑,跟有鬼追似的,晝夜不停。 她的大腿根已經(jīng)被磨破,疼得她冷汗直冒。 木易緊跟在他們身后,看到南曉曉的樣子,心里莫名一揪。 “殿下,前面就入境了,我們?nèi)バ菹⒁幌掳?,您看公主她……”見殷戈吾銳利的鷹眼淡淡掃過他,立即閉了嘴。 “你很關(guān)心她?木易,認清自己的身份?!闭Z氣平淡,卻讓人不寒而栗。 木易低頭,眼角的余光卻是注視著南曉曉軟綿無力的身影。 “回殿下,屬下不敢!屬下是怕公主有什么閃失,王上怪罪……” 感受到懷里之人的凝神希翼,殷戈吾勾了唇,道:“本宮自有分寸!這里到皇城快馬加鞭,連夜趕路也就三天。你們,到前方換馬,我們——直——朝——皇——城!” “什么?殷戈吾,你還有沒有人性了,你要痛死我嗎?”南曉曉猛然坐起,扭著頭怒視殷戈吾。 動作太大,扯到傷口,疼得她五官擰作一團,鼻尖滲了細汗。 很滿意南曉曉的表情,殷戈吾淡淡道:“沒有,是!”三個字,言簡意賅。 “殿下,屬下一人便可,他們留下護您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