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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整個水面都失去了原有的平靜,直到最后一切都歸于虛無,我才一個激靈,從云霄的記憶中脫身而出。 “他傷了你?!”回過神來后,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掙脫云霄的雙手,著急忙慌地去翻他的衣襟想要查看他的傷勢,“他用什么傷的你?金針嗎?還是什么別的東西?有沒有事?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ǔ?,你別急?!痹葡鲞B忙握住我的手腕,沖我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我真沒事,真的?!?/br> “真的?”我狐疑地瞟了他的心口一眼,“可是你明明都捂住了心口,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不太相信,總覺得他是在哄我,正好他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就順勢右手一翻,借著這個姿勢把上了他的脈搏,本以為他會避開,沒想到他卻一點也沒有要抽回手的意思,就這么大大方方地讓我給他把了一回脈。 “傻了?”見我的動作不可避免的一滯,云霄挑眉,“以為我會躲開?” “……” “傻瓜?!彼α?,“我又不是那種打落牙齒和血吞的蠢貨,若是傷重,我早躺在榻上了,還會在這里陪你到半夜?還是說你覺得我會像那些戲文話本中的人一樣,明明快要死了卻咬緊牙關也不告訴別人,就等著給人家一個驚喜?想太多了!” “……” “你既然擔心,那就好好地把一回脈好了,仔細看看,看看我有沒有受傷,是不是快死了?!?/br> “……” 這個混蛋,說話總是這么不留情面讓人下不來臺,怪不得江簡忍不了他,換我我也受不了。 混蛋!壞心眼的臭小子! 雖然心里有諸多不滿,但我怕他這是激將法,還是強忍著怒火好好地給他把了一回脈,結果還真的讓我發(fā)現(xiàn)了問題,當下就甩了他的手,氣道:“你又騙我!” 他莫名其妙:“我怎么又騙你了?” “你氣血不通,五脈有滯,六脈長息,明明就是內有淤血之相!”我氣道,“你明明就受傷了,還騙我說沒有!” “我沒騙你啊?!痹葡鲆荒槦o辜地看著我,“我只是說我不會像那些快死了還要騙別人說自己沒事的家伙一樣,可沒說我沒受傷啊。再說了,你應該都看清楚了,我先是硬破穆啟的結界被反彈法力,后背撞上了水牢的砌墻,又跟那姓江的斗了好一會兒的法,不受傷才奇怪了?!?/br> “你!”我被他氣得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你——你——” “我?我什么?”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跺腳,腰子都被他氣得開始隱隱生疼起來,“你早說你受傷了啊,這樣我就不會拉著你在書房待這么久了!你快把這些藥服下去,”我手忙腳亂地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堆五花八門的藥瓶,一股腦地全都塞進云霄手里,“快吃??!” “……全都吃下去?” “全都吃下去,一顆也不準剩!” “你確定我全都吃下去之后不會因服藥過度而死?” “你!你再不吃才是真的要死了!你不吃是吧?好,我來喂你吃!拿過來!” “哎哎哎別,我開玩笑的,還是自己來吧,好了,別搶?……”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我硬拉著云霄回了他的房間,又硬是把他按到了榻上坐著,正準備再如法炮制地把他按到榻上躺好時,發(fā)覺他按不動了。 我柳眉倒豎:“你干嘛?” “沒事干,準備坐著調理一□□內的法力?!彼麘袘械?,“你剛剛硬是塞了我那么多藥,我也得花時間消化消化不是?要不然用補過度可就不好了。” “蒼穹的丹藥厲害著呢,用不著你消化?!蔽液叩?,但還是依言松了手,氣呼呼地挨著他坐在了榻邊,“而且這事還沒完呢,你別以為你服了藥我就會放過你。江簡明明把什么東西刺進了你心口,你也捂著心口面色痛苦了一陣,我可不覺得你那個神情是裝出來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沒有事?。俊?/br> “我有沒有事,你剛剛不都探清楚了嗎?”他笑著對我伸出手,“若是還不放心,你大可再把一次脈。” 我氣得一把拍開了他的手:“你認真點!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好吧,”云霄笑嘆一聲,“我跟你說實話,江簡他的確是以金針從后刺進了我的心口,我當時也的確是露出了破綻,被他抓住了這個翻盤的機會?!?/br> 我心中一緊:“那……” “不過我是誰啊,要是這么容易地就被他翻盤得手,我這天下第一的名號還要不要了?” 天下第一?他什么時候又成了天下第一了? “你瞧?!辈淮野l(fā)問,云霄就笑著對我一翻手,把掌心攤開了給我看,“這是什么?” 我湊過去看,就見一枚金針正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在燭火昏黃的光芒下閃耀著一點黯淡的金光。 我驚呆了:“你……” “我當時捂住心口,就是為了把這個東西逼出來?!痹葡鍪忠粍?,那枚金針就到了他兩指之間,任由他翻轉把玩,“那姓江的估計現(xiàn)在還以為我要死了,可能正躲在某個地方偷偷笑吧。我說花朝,你爹的大徒弟就這么個資質?沉不住氣不說,連眼睛都不怎么好——哦,對,我忘了,他已經(jīng)瞎了。那這樣算來他還是情有可原的,不怪他沒看穿我的動作?!?/br> 我看著他洋洋自得的笑容一時失語,半晌才干巴巴地道:“……他不姓江。神仙無姓,他只叫江簡,不姓江?!?/br> 這話一出,云霄臉上的笑容就是一頓。 室內陷入一片沉默。 片刻后,他若無其事地隨手擲出金針:“那我呢,你覺得我姓云嗎?還是說我也沒有姓,就叫云霄?” 金針被火焰包圍著在燭芯中微微顫動,我默默地盯了它好一會兒,見燭火半天也沒有把它燒黑半點,便暗中加了一把三昧真火上去,眼看著那金針在火中逐漸融化,才道:“……我不知道。” “但是,”頓了頓,我又轉頭看向云霄,擠出一個笑容,問他道,“你還記得你這個名字是怎么來的嗎?誰給你取的?” 云霄嗤笑一聲仰躺在榻上,他雙手枕著頭,看向我道:“誰會給我取名字?我尚未出生,我那老爹——魔尊和魔尊夫人就都死了,更別說其他人了,還有誰會給我取名字?我七大姑,還是我八大姨?” “……” “這名字是我自己想的。”見我垂眸不語,云霄就緩和了語氣,他坐起身,靠近我道,“我還沒跟你說起我出生的事吧?” “……怎么了?” “看了我和穆啟的那段記憶,我估計你今晚也睡不著了?!彼溃瑴貪櫲缬竦哪橗嬙跔T火的照樣下顯得格外柔和,讓我忍不住心下一悸,“我們今晚就來個秉燭長談吧,把一切都理一遍?!?/br> 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