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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往前走去,開始尋找起地下水牢來。 這一回我們走得很是順暢,除卻本來就有的機關(guān)之外再沒有碰到什么埋伏,然而越是這樣我越著急,因為這就代表著江簡對自己越是有信心,他定是覺得只需讓一個傀儡拖住我們一小會兒就能得手,更何況因為晶刀一事我還對那傀儡多番盤問,浪費了不少時間,這地下水牢又不好找,當下是又氣又急,急得額頭都出了不少汗。 要不我干脆喊一嗓子?按照施睿隱所說的,我們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行進到了陣法深處,離那水牢已經(jīng)很久了,若是我在這里喊一嗓子,云霄他們應當聽得到才是,江簡既然已經(jīng)察覺了我們的動作,派那傀儡前來阻攔我們,那我也不怕打草驚蛇了,他若是聽到了我的喊聲往我這邊來,我還求之不得呢! 第120章 借力打力 我大概是急昏頭了,竟然覺得這個辦法可以一試,好在施睿隱及時找到了一處氣息凝滯之地,覺得此地可疑,指給我看了,這才讓我壓下了那個荒唐的念頭,凝神上前幾步,仔細觀察起那異常之處來。 江簡似乎特別喜歡跟我們玩鬼打墻的游戲,一開始的水墻不說,現(xiàn)在又是一堵墻堵在甬道盡頭,還是實心的,破不開,轉(zhuǎn)身折返吧,又會回到先前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因此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轉(zhuǎn)悠大半天了。這也是我剛才為什么會如此焦躁的原因,在一個地方徘徊久了,難免會心生急躁,更何況我現(xiàn)在還擔心云霄那邊的情況,更是火上澆油,急得都快上火了。 好在經(jīng)過一番推演測算,施睿隱終于找著了一方氣息凝滯之處,雖然還不確定它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那個陣眼,但總算是有所突破,讓我們兩個不再像無頭蒼蠅那般亂轉(zhuǎn)了。我上前細細查看了一遍,又伸手撫了撫,感受其上所流經(jīng)的氣息,便道:“陣眼就是這里,不會錯了。” 就算不是,這也是個很好的突破口,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轉(zhuǎn)悠太久了,不能再這么繼續(xù)待下去。 也不知施睿隱看沒看出我的心思,他面上掛著一如既往的三分淺笑,望著我道:“既然陣眼已知,那就開始破陣吧?!?/br> “怎么個破法?” “就如姑娘先前所說,”他徐徐道,“破解之法不外乎有兩種,一是對癥下藥,找出相應之法來破解,二是以蠻力強破。第一種法子自然最好,只是現(xiàn)下情況緊急,若想對癥下藥,怕是得耗上一段時間,至于這第二種法子……”他頓了頓,低頭一笑,“實不相瞞,施某只對五行陰陽之術(shù)略通一二,故能找出此眼所在,可若要論破解之法,還全要仰仗花朝姑娘了?!?/br> 這姓施的說話還真是圓滑,一通話下來居然滴水不漏,不過算了,不管他存的什么心思,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找到云霄他們,至于他這七拐八拐的心思我也懶得猜,只要他不在背后捅我一刀就好。 “那好,你且后退幾步?!蔽业?,“事情緊急,來不及找方法對癥下藥了,我們強破?!?/br> 施睿隱應了一聲,就順著我的話退到了幾丈之外,一點都沒有要多問我的意思,這識相的態(tài)度讓我舒了口氣,總算來個明理人了,知道什么時候該抽絲剝繭什么時候該果敢決斷,不磨磨唧唧不拖泥帶水,就算幫不上忙也不會拖人后腿,對我來說真是再好不過了。 施睿隱所發(fā)現(xiàn)的氣息凝滯之處在甬道一邊的土壁上,約莫有一尺見方,與我們差不多高,這恰當?shù)奈恢米屛矣行岩?,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然而除了這里外也沒有別的地方供我們突破了,就算這是個陷阱,我也要闖一闖,更何況這世間本就沒有什么十全十美的陣法,有布陣的法子就一定有破陣的法子,不可能完美無缺,此處氣息凝滯,就算不是正確的破陣之眼,也必定是一處關(guān)鍵之地,端看我們怎么對付。 對于陣法一道,我向來不怎么擅長,因此我想也不想地就選擇了第二個方法,準備以法力強硬破開。因著施睿隱還好端端地站在我的身旁,這一回也不像之前那樣需要對付一整面墻,所以我也沒有化出真身的打算,而是翻出千竹金線纏在手上,往后退了幾步,深吸了口氣就對著那土壁一下抽去。 我這一下是卯足了勁抽出去的,金線上也帶了我十成的法力,可謂是力攜千鈞,只盼能夠一擊得中。 金線破空而去,幾乎是在瞬間,那土墻就被我抽破了一個大洞,周圍的地勢也在一瞬間起了變化,一股陰冷黏濕的腥臭味從對面?zhèn)鱽?,順著破墻時帶起的風飄到我們這里,把我聞了個夠嗆。 “……是水牢!”施睿隱道,“對面是水牢!” 太好了,成功了! 我心中大喜,然而,還不等我把金線收回,周圍卻悄然形成了一股旋風,緩緩卷起四周的泥屑碎石,我的腳下也隱隱升起了幾分白氣,帶出一股寒意。 風? ——這個是! 我一開始還有些迷惑,而等我反應過來這些狀況都代表了什么后,當即心中一顫,恨得咬緊了牙。 可惡,還是中了他的計! 我剛才打破的地方的確是一個眼不錯,可并不是什么破陣之眼,而是啟陣之眼!江簡用我剛才破陣的法力開啟了另外一個陣法! 風寒陣! 他可真是厲害啊,風寒陣啟陣需要消耗大量的法力,而且必須得有啟陣人在場才行,光有一些死物在是不行的,換句話說,若沒有人在場啟陣,那這陣就算布好了也沒有用,相當于是一個擺設(shè),所以雖然此處無論是地勢還是寒氣都很適合來布風寒陣,我都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就是認準了他不在場!沒想到他居然會用這個法子,在風寒陣上又布了一個陣法,以陣眼為幌子來誘我打破,借了我的法力來開啟了這個風寒陣! 他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br> 意識到我被他算計了個徹底,我氣得差點咬碎了一口牙,而隨著我腳下飄的寒氣越來越多,周圍的風也越來越大,逐漸形成了一股疾風,繞著我不停旋轉(zhuǎn)。 “花朝姑娘!”施睿隱的身影在飛起的泥屑和土塊之后若隱若現(xiàn),他似乎正在試圖朝我這邊過來,然而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他,使得他不能靠近我這邊一步,“此風有異,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風眼中心才是!” 我當然知道!可是這風寒陣一旦開啟,不把陣中所有活物絞碎了是不會停歇的,除非有人從外面破開陣眼,可破陣需要的法力要比啟陣還要多,我剛才為了能夠一擊得中,可是用上了我十成的法力,放眼云州,除了江簡之外,還有誰有這個能耐從外面破開?更何況那陣眼也不知在何處,就算有人愿意來救我們,能不能找到陣眼還兩說,別說破陣了! 一波又一波的狂風從我身旁呼嘯而過,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