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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怎么這樣!” “好了好了,不猜就不猜,你別生氣,我告訴你就是?!痹葡鼍桶矒崃宋?guī)拙?,話里帶著幾分笑意,“——我會覺得,老天有眼?!?/br> 我愣住了:“怎么會?” 他怎么會覺得老天有眼呢?江簡他……他雖然不能說是壞事做盡,但也算不上是一個好人,這樣的一個人還是神仙,有時我都會偷偷想著這個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為善者努力苦修卻難得其法,為惡者卻輕輕松松就得到了別人為之追求一生的東西,實在是……怎么他卻反倒覺得老天有眼?我沒聽錯吧? “怎么不會?”云霄道,“你看看他現(xiàn)在那副樣子,又是眼瞎又是閉門不出數(shù)十年,還哪有一點仙風道骨的模樣。他若是神仙,恐怕是混得最慘的一個神仙了,別說神仙了,就是做人,做到他那一份上也是絕了,除了一個酸兮兮的金仙名頭,他還有什么?走狗?手下?都是一群廢物而已。哪像我,自在逍遙一身輕松,又有佳人為伴,又有名譜神劍,還有個免費打下手的小鬼,小子日過得不要太滋潤。” 我臉一紅:“又說這些混賬話!”這家伙是見縫插針???怎么一有機會就喜歡夸耀自己?以前還好,只會在夸耀自己的時候順帶貶低我一兩句,現(xiàn)在是不貶低我了,可卻開始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真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好是壞。 他一笑:“我若不說這些混賬話,你怎么心花怒放,又怎么忘記剛才的事?” 我呸了一聲:“誰因為你這些話心花怒放了?!?/br> “是嗎?”他道,“那好啊,那我放你下來,看看你的臉是不是紅了。來來來?!?/br> 他說著還真的松了手,作勢欲把我放下,嚇得我連忙摟緊了他的脖子,討?zhàn)埖溃骸鞍e別別,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你別來真的??!” 見我討?zhàn)?,云霄這才安定下來,重新背著我往前繼續(xù)走去:“所以說,這人啊平時最好少說謊,萬一被人戳穿了面上多不好看,是吧?我好心好意地哄你,你又何必跟我故意唱反調(diào)過不去呢?” 我咬了咬牙:“是,多謝少俠指點,小女子受教了。只是敢問少俠,既然知道要哄我,那你當初干嘛還說那么一大串話,平白害得我難受心虛半天。” “你心虛是應(yīng)該的,難受就免了,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更不是憤世嫉俗。至于我為何說方才那番話嘛,”云霄輕笑一聲,“誰讓這夜色如此美呢,你又講了那么一個有趣的故事,我不發(fā)表點意見也不好意思不是?” 我抿了抿唇,沒說話。 我想問他剛才那話到底是他一時的感慨還是埋藏已久的真心話,但我不敢問,也不想問,有些東西不是問一問就能問出答案的,因為它本來就沒有答案。 爹爹曾教導過我,說是做人要聰明不假,但也要學會難得糊涂,有些事不需要那么計較,因為它根本就經(jīng)不起計較。 不公也好,不平也罷,只要云霄依舊喜歡我,我也依舊喜歡他,就……好了。 我趴在云霄的背上,感受著自他的衣料下傳來的幾許熱度,正默默想著就這樣一路回去也不錯時,云霄就又開口了:“不過你也是,說你笨還真笨,連安慰人都不會。既然我剛才那番話嚇到你了,怎么你都不想著解釋一下、安慰我一下?反倒自己委屈上了,害得我還要反過來安慰你,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轉(zhuǎn)移話題?” “哪有?”我忙道,“我、我是想解釋來著,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釋啊?!?/br> 他奇了:“這有什么不能解釋的?” “因為……”我垂眸,低聲道,“你說的都是事實啊……” 云霄就笑了:“原來我竟是喜歡上了一個呆子?那好,我問你,那什么星君帶他那條黃犬上天是多久前的事?” 我蹙眉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清楚,這是我小時候我娘講給我聽的故事,具體是多久以前我也不清楚了,但總之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吧?!被蛟S還要比這更久,因為聽娘的口氣,這件事似乎是一件舊事了,她講給我聽時也是帶著一種懷念故人的口氣。 “幾百年前啊……那我再問你,那黃犬的靈智是在何時開的?” “這個我有印象,”我道,“也就最近幾個月吧,師姐她們提起這事時也說是新鮮事,不可能隔很久——??!” “明白了?”云霄笑道。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它——”我激動得都差點結(jié)巴了,“那只狗雖然被渡了一口仙氣,但是卻隔了幾百年才開了靈智!所以說——” “所以你知道我剛才那番話只是一時感慨了吧?”他笑道,“只不過是一條剛開了靈智的黃犬而已,就這還花了幾百年的時光,我羨慕它做什么?!?/br> “可是,”我訥訥道,“它雖然修煉慢,但是已經(jīng)脫離了輪回六道,不用擔心生老病死了……” “你不是說,你爹要收我為弟子嗎,那我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彼?,“至于其他人,關(guān)我什么事?” 我總覺得他這番話怪怪的,但也想不出是哪里不對勁,只得點點頭,猶豫地應(yīng)了一聲,趴在他的背上再跟他聊起其它話來。 先時我還會在心里偶爾想著那番話,可到了后來,我跟云霄聊得入了神,便完全忘記了這一茬,只顧著和他聊天與看路邊的風景,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別苑門口。 因為怕小楚看見我們這副模樣調(diào)侃,在我的強烈堅持下,云霄終于同意了在門口放下我,好在我這一路上并沒有忘了用法力梳理逼散那陣鬼氣,等到了門口,我腳踝上的鬼氣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因此落地時好好的,并無什么不妥,也成功讓云霄息了扶我進去的心思。 因為我們出來時是直接瞬移到河邊的,所以院門口的門栓落著,從外面打不開,云霄就想再度以瞬移之法帶著我一起進去,但我卻又忽然想起了一事,連忙道:“哎,你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你!” 云霄正欲搭著我肩的手一頓:“什么事?” “就是剛剛是那支銀蝶釵啊?!蔽业?,“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爹送我的?” “原來是這個?!痹葡鲂α?,“這還不簡單,珠釵本是女子物件,你卻特意問我是男子送的還是女子送的,自然是希望我膈應(yīng);你這么寶貝它,送你此物的一定是你的重要之人,若是女子,你沒必要特意問我那個問題,若是男子,除了你爹之外還有誰?” “那也不一定啊?!蔽也环猓叭f一是另外一個很重要的人呢?” “女子不可能,原因我在先前已經(jīng)說過了,而且這釵子雖好看,卻有點素了,尋常女子不會送這般素凈的東西,就像你一樣,平日里穿的長裙帶的發(fā)飾都是越鮮亮越好。至于男子么,你平日里從沒有說過你有什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