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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好好修煉一下多日未修習(xí)的心法了?雖然這些心法口訣早已經(jīng)刻在了我的骨子里,就算再過幾百幾千年我也不會忘,但一直這么荒廢下去也不是個理。 想到這里,我就心中一動,正想起身,我設(shè)在別苑周圍的結(jié)界卻忽然有了一陣異樣波動,讓我起身的動作一頓。 這是……有人來了? 第68章 雨中傘下 結(jié)界那邊傳來的波動一陣接著一陣,過不了一會兒又會停頓幾下,看來那個人是被我的結(jié)界給困住了,此刻怕是正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在外頭亂轉(zhuǎn)悠呢。 來者會是誰?又是誰會想到這個地方,想要來這里? 想到這,我心念一動,就凝了神,將心思與結(jié)界連到了一起,下一刻,別苑外邊的景象就如一幅畫卷般出現(xiàn)在了我眼前心中,讓我好好地看了個清楚。 果不其然,結(jié)界外正有一個人撐著一把傘在大雨中漫無方向地轉(zhuǎn)悠著,那人的身影看著有些熟悉,那一身寶藍(lán)色的長衫我好像也在哪里見過,這是…… “阮明嚴(yán)?”我下意識問出了口。 那個正轉(zhuǎn)悠著的身影就是一頓,他轉(zhuǎn)頭四下張望了幾下,像是在找說話的那個人,等搜尋無果后他就撓了撓頭,繼續(xù)撐著傘在外邊轉(zhuǎn)悠起來。 看著他那無頭蒼蠅一樣在雨中轉(zhuǎn)轉(zhuǎn)悠悠的身影,我忍俊不禁,便又笑著叫了他一聲:“阮明嚴(yán)?!?/br> 這下子那人的腳步是徹底頓住了,我看著他緩緩搔了搔頭,又緩緩在原地轉(zhuǎn)了半圈,這才撐著傘直視著右前方試探道:“……花朝姑娘?” 果真是阮明嚴(yán),只是他怎么知道我們住在這里?不對,他既然知曉這云州八成的事,那他知道我們住哪也不奇怪,只是他來這里干什么?莫非是城中又出現(xiàn)了什么怪事? “是我?!毕氲竭@,我忙道,“阮公子來此可是為城中妖災(zāi)一事?” 一聽我接過了他的話,阮明嚴(yán)原本稍有些遲疑的面龐就興奮起來,他松了口氣,忙不迭道:“正是為了此事!花朝姑娘,可否請你將這苑外結(jié)界撤去?我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大霧,又下著大雨,實在是看不清路啊?!?/br> “這個自然?!蔽业?,心念一動,手指也微微動了下,就將他所在之處的結(jié)界撤了一部分,張開了一個口子?!叭罟?,你往左邊看看,可能見到大門?” 那阮明嚴(yán)就依言往左邊看去,立刻喜道:“看到了,花朝姑娘好修為!這……小生便前來叨擾了,還望花朝姑娘不要見怪?!?/br> 我抿嘴一笑:“無妨?!?/br> 這阮明嚴(yán)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可真有趣,像個書生一樣,可這云州乃是修仙凡世,人人都一門心思地想著修仙,就算是那些開店耕地的普通凡人,也都是只知仙長不知圣人,這云州彼世連個官府皇宮都沒有,更別說那些科舉鄉(xiāng)試了,這阮明嚴(yán)在這么個全民好修的云州居然還能有著一兩分只有在九州才常見的書生氣息,實屬難得。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讓我覺得有些親切,畢竟九州雖然也是凡世,但到底是和三清聯(lián)系最為密切相關(guān)的,三清諸神下凡也多去九州,我在蒼穹時聽的也多是一些九州凡世的人情風(fēng)土,比起這云州,我倒是對那九州更抱有幾分好感和熟悉,也因此連帶著對阮明嚴(yán)和和顏悅色了起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云州雖然比九州要多上幾重殺機(jī),但也是有很不錯的人的,比如說—— 一只手忽然按在了我的肩膀上,嚇得我一個激靈。 “想什么呢。”云霄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笑得這么歡?” 我抬頭,正對上云霄似笑非笑的神情。 看著他那一臉要笑不笑望著我的神情,我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怒火:“你干嘛嚇我?不知道我剛才差點魂都被你嚇飛了嗎?!” “哦?原來堂堂的花朝大小姐也會有被嚇得魂飛魄散的那一天啊?這么膽小?” “不是膽小不膽小的問題!是你干嘛突然嚇我!” “我沒嚇你啊?!痹葡鲭p手一攤,臉上明晃晃地寫著“我就是故意的但我就是不說”幾個大字,看似一臉無辜地道,“是我見你忽然就神經(jīng)兮兮地笑開了,就想上前看看你是不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喂,我可是好心上前來拍醒你的啊?!?/br> 好心?! “你——” “花朝姑娘?”我當(dāng)下大怒著站起身,正要發(fā)作,阮明嚴(yán)的身影卻從長廊的另外一頭轉(zhuǎn)悠了出來,“花朝姑娘?啊,原來你——”他拿著已經(jīng)收起的雨傘,一邊走一邊轉(zhuǎn)頭四下望著,待望見我,他面上剛升起一個笑容,就忽然僵住了,“云霄?……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沒什么。”云霄輕哼一聲,往后退了一步,靠著長廊邊的闌干對阮明嚴(yán)道,“我還以為從那天見面以后就不會再見到你了呢,怎么不過幾天,你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哎哎哎,什么叫我自己找上門來?”阮明嚴(yán)就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不是你說的嗎,城中一旦再生事端,就讓我過來找你?!?/br> “是啊,我是這么說過。”云霄緩緩靠著闌干邊的長椅上坐下,這才慢條斯理地道,“怎么,又有人失蹤了?” 阮明嚴(yán)點點頭:“不錯,我就是為了這事來找你的?!?/br> “還是女童?” “嗯?!?/br> “怎么失蹤的?” “邊走邊說吧,”他道,“我先帶你去那女童家看一看。對了,城主府的人可能也會到場,你需要避一避嗎?” “不必了,”云霄道,“我既然應(yīng)下了這事,就一定能解決,我們的通緝令不會出現(xiàn)在流江城,那些城主府之人也不會識得我,就這么走吧。” 阮明嚴(yán)聽了,就笑道:“一年不見,你還是這么自信,總是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派頭。不過也是,想來你的修為比離開時要精進(jìn)了不少,希望如你所說吧,這件事難不倒你?!?/br> “這件事當(dāng)然難不倒我?!?/br> 我頓時哭笑不得,這家伙,說話謙虛一點會怎么樣啊。 阮明嚴(yán)也是搖頭失笑:“那就走吧?”他轉(zhuǎn)身欲走,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轉(zhuǎn)過身,疑惑地對我們道,“對了,那位翡小公子還在雨中打坐,你們不管么?就這么讓他繼續(xù)修煉?” 聽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小楚還在雨中打著坐,回頭一看,果然,在一片雨幕中,小楚正緊閉著雙眼一派沉靜地盤腿坐在竹林中打著坐,雨水順著結(jié)界流下,形成一個蛋殼似的雨簾,就像是一個罩子那般將小楚整個人都籠罩住,看著就讓人心生安定。 望著小楚那一動不動打著坐的身影,我忽然就想起之前云霄也是跟他一道在這竹林中打坐修煉來著的,只不過這廝不知何時來到了我身后,當(dāng)下便嘴角一翹,笑道:“小楚平日里看著咋咋呼呼的,沒想到真修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