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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因為他知道,云修寒說話算話,他既然說了要殺人,那么走晚了,自己的小命就真的會丟在這里。 像是喪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鮮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寧大少爺卻連止血的時間都沒有,視線慢慢的朦朧了起來,就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云修寒跟佐安并肩而戰(zhàn),齊齊的眺望著遠處,直到寧大少爺?shù)纳碛白兂闪艘粋€小黑點,然后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他這才收回了目光。 “什么毒?” 云修寒的問題很突然,但佐安卻沒有覺得有絲毫的意外。 “不過就是一些小玩意兒罷了,我不太喜歡寧家人跟我說話的口氣?!弊舭残χ孟駝倓偹赖牟皇且粋€人,不是寧家的嫡長子,而是一條狗,一只雞一樣不值一提。 “反正這里已經(jīng)埋了很多人了,也不差這一個?!弊舭驳穆曇袈犉饋碛行┛~緲,近在耳邊,卻又像是遠在天涯。 “你讓我來,不是為了看這場鬧劇的吧?”云修寒側(cè)身看著他,那雙眸微微瞇起,含著無盡的冰冷,“有話不妨直說?!?/br> “你真的挺像程牧的?!弊舭矅@道,“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明明掌控著一切,但卻好像不管什么都入不了那雙眼一般?!彼鹆耸?,然后又倏地停止,然后垂在了身側(cè),“我有一個meimei,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程牧?!?/br> 佐安低聲說道,神色柔和,黑色的瞳子里閃爍著思念跟后悔,“她后來死了,在一次狩獵中被一只野獸吞進了嘴巴里,我連她最后一面都沒有看到,如果當日,我沒有跟她吵架,也沒有跟她分開走,是不是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了呢?” 云修寒認真的聽著他的話,并沒有因為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就將之打斷。 “她沒什么朋友,所以葬禮上來的人也很少,本來除了我自己,我誰都沒有責怪過,但是后來,我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就算是自我欺騙都無法欺騙的事實,你知道是什么嗎?” 佐安問道,眼眸中的柔和瞬間就變成徹骨的仇恨,“程牧,我重新回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看到了meimei掉落在地上的東西,那是能記錄影像的東西,而當時,程牧親眼看著我meimei被野獸吞噬了,他卻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在記錄著什么,然后好像十分遺憾一樣,背景就是我meimei的慘嚎聲跟最后她那張絕望與痛苦的臉。” “所以呢?”云修寒跟佐安不熟,所以也不準備安慰對方,而他也知道,佐安要的不是他的安慰。 “我想知道你跟程牧相處的時候,他所做的事情?!弊舭裁C聲說道,“你不要急著拒絕,晉王殿下,如果你想花錦程活命,咱們就最好合作,我想留下彩兒,你想留下花錦程,咱們的目的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是一樣的?!?/br> “為何?” “因為咱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程牧的對手?!弊舭矎膩矶疾辉怀鸷逈_昏過頭腦過,就算是當初為meimei報仇他也是步步算計,只是如今看來,自己似乎還是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 這樣的認知讓佐安很不安,同時也十分生氣,但他卻無可奈何。 不去抱怨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也不去后悔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他所能做的一直都是往前看,總結(jié)經(jīng)驗,總結(jié)教訓,一直往前看,沒有一點猶豫跟怯懦,最后哪怕是死了,也拼盡了全力,才能有資格去后悔,去幻想如果事情重來結(jié)果又會怎么樣。(。) ☆、第474章 一日之間 也正如佐安那樣,云修寒從來都不曾看輕過程牧,也從來都不認為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先前那樣說,也不過就是想要絕了蘇彩兒的心思罷了,但是如今事情早就已經(jīng)瞞不住了,還出現(xiàn)了一個更大的威脅,就不由得他們不多想了。 “我憑什么信你?”云修寒目光灼灼,沉聲問道。 佐安呵呵一笑,“堂堂的晉王爺也有不自信的時候嗎?” “若只是本王自己,自然不會問這樣的蠢問題,可如今卻還有錦兒,佐安,你跟程牧,半斤八兩。” “可有的時候即便只差一線,那也是天差地別,晉王,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選擇,面對我,總比要面對程牧更安全吧?”佐安循循善誘。 找盟友這種事情他已經(jīng)計劃很久了,蘇彩兒跟花錦程都處于弱勢,她們兩個根本就沒什么可反抗的余地,一切的威脅都來自于程牧,來自于那個妖孽。 “給我一個理由?!痹菩藓q豫不決,如果只是他自己,他自然會選擇最有利的方式,根本就不會在乎后果是什么,期間會傷害多少的人,但花錦程卻不一樣,那是他賭上性命去愛護的人,哪怕是一點點的危險,他都不想讓對方陷進去。 “第三靈魂,月,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人?”佐安拋出了最大的底牌,“程牧曾經(jīng)有一個愛人,這件事情我也是在偶然的情況下才知道的,那個人叫約,而彩兒的東西是他改造過的,并且重新命名為月,你覺得這是巧合嗎?或者說,你覺得程牧那樣的人,會讓這樣的喬何發(fā)生嗎?” 不會! 云修寒十分篤定,因為他們是一類人,若不是在那上面寄托著什么,是絕對不可能如此做的。 “好?!彼c頭,“你想怎么做?” “那個道觀是關(guān)鍵,等我做的事情做完了,我就會去找程牧,而你……就是肅清所有的威脅,必須要準備一個完全安全的濟安城,必須要將所有的敵人都斬在你的刀下,不然的話,到時候稍有差池,咱們所有的人就都回不來了?!?/br> “我跟程牧是不相上下的天才,盡管只差著那么一點,但我卻也不是什么都做不成的,如若我有他那樣的心性,也就不會落到如今這種地步了。”佐安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論智謀,我比不上你們,所以有些事情就只能拜托你去了?!彼钌畹膹澭皶x王殿下。” “我該做的事情,自然會去做?!?/br> 云修寒抬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我等你事成?!?/br> “大概不會讓王爺失望?!弊舭补创?,臉上露出了一抹坦然的笑容,好似真的放下了心防,放下了一切,真心的想要跟云修寒聯(lián)手去做什么一般,“先行告辭了?!?/br> 他轉(zhuǎn)身離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云修寒總覺得那一瞬間佐安好像變得有什么不一樣了。 直到看不到了對方的背影,云修寒這才回神,他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從涼亭上一躍而下,幾個跳躍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山林之中,沉寂的后山之中,轉(zhuǎn)瞬就只剩下了倒在地上早就已經(jīng)氣絕的寧大少爺。 寧家人不會想到這次去會有人死亡,所以當寧大少爺?shù)氖w被抬回去的時候,寧家上下都憤怒了,寧老爺更是親自去了宮里,但卻是有去無回。 禁軍隨后就闖入了寧府內(nèi),抄家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