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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遠(yuǎn)處。 馬兒慢悠悠的踱著步子,蘇彩兒坐在馬背上,身體一栽一栽的,臉龐上也帶著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蘇彩兒勒著韁繩,整個人也都渾渾噩噩的,她看著前面走過的商隊,想要開口,但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一頭栽下了馬背,在徹底的昏迷過去之前,她好像聽到了屬于人的聲音。 …… 全身都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一般,疼的讓人會忍不住想要叫出來,陌生的味道鉆進(jìn)了鼻孔之中,蘇彩兒猛地驚醒了過來。 粉帳紅燭,煙霧從香爐里裊裊升起。 “姑娘,您醒啦?!?/br> 站在旁邊的小姑娘看到人醒來,臉上立刻便露出了一抹驚喜的笑容。 蘇彩兒嗯了一聲,她想說什么便感覺頭一陣刺疼,眼前一黑,但旋即就恢復(fù)了正常。 “這是什么地方?” 灰敗的桃花眸里重新恢復(fù)了那份清冷。 “是云樓?!毙」媚锏吐暬卮鸬溃肮媚锵惹暗乖诹寺飞?,是我們mama看到了,將您救回來的?!?/br> “mama?”花錦程眸光微微一愣,“這里是青樓?!彼恼Z氣中充滿了篤定。 小丫頭自知失言,楞在了那里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姑娘……”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跑的,再說,就算是我想跑,按照我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你覺得我能跑多遠(yuǎn)?”花錦程彎唇笑了笑,“我想見見你們mama。” “好,好的?!毙⊙绢^應(yīng)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不多時,她便帶著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 那人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出頭的模樣,黑發(fā)如瀑如墨,發(fā)髻上插著金累絲紅寶石步搖,眉心一朵紅梅妝緩緩綻放,朱唇圓潤,散著光澤,一席酒紅刺繡牡丹長衫,下穿同色的纏枝長裙,手指修長,素白的指尖捏著一柄牡丹薄紗團(tuán)扇,手腕上的珊瑚珠串微微下落,皓腕白皙纖細(xì),這個女人,好似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魅力。 花錦程眸色平淡,沒有平淡也沒有驚嘆,更沒有閃現(xiàn)出什么自卑。 “您好,救命之恩,多謝了?!被ㄥ\程微微頷首,“請問您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云娘?!?/br> 女子開口,聲音清脆,她上下打量著對方,越是看,眸子里的那份驚嘆跟警惕便越是濃郁,“姑娘是何家的人?為何會流落在外呢?” “我叫花錦程。” 云娘微微一怔。 “錦云坊的前當(dāng)家,云娘應(yīng)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吧?”花錦程笑道,沒有不安,也沒有忐忑,好像她遇到的是自己的熟人,而不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一樣。 云娘的瞳孔微微一縮,她抬手示意人下去,然后自己朝前走了兩步,眸色冰冷,“姑娘如此坦誠,難道就不怕我做出什么無可挽回的事情嗎?” “云娘是個聰明人,所以應(yīng)該知道自己要如何選擇吧?”花錦程歪頭笑道,黑色的發(fā)絲從身側(cè)垂下,“是仇人,是恩人,云娘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有判斷了?!?/br> 她抬手摸著自己的臉龐,“這張臉,應(yīng)該不會默默無聞?!?/br> “不愧是錦云坊的當(dāng)家,云娘心服口服?!痹颇锏?,“姑娘盡管在這里修養(yǎng),等您身體好了,我會派人送您到您想去的地方。” “云娘,請問這是什么地方?”花錦程環(huán)顧四周,“我又睡了多少天?” “睡了兩天了,讓大夫看過,只不過就是風(fēng)寒,所以沒什么大礙,這里是慶豐鎮(zhèn),離濟(jì)安城還有三四百里的路。” “只有三四百里嗎?”花錦程喃喃低語,現(xiàn)在看來,也好似不會太遠(yuǎn),“多謝了。” “需要我?guī)湍闼托艈??”云娘問道?/br> 花錦程搖搖頭,“不用了,我的敵人很可怕,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藏身之所也將不是秘密?!?/br> “那好,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說,我就先走了。”云娘輕聲說道,神色也稍微變得溫和了一些。 “多謝。”花錦程微微頷首,看著人走出了房間,臉上的笑容這才緩緩的收斂了起來。 ‘彩兒……’ ‘此地不宜久留!’ 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 花錦程捏著發(fā)絲的手指微微一頓,她輕輕的嗯了一聲,那雙桃花眸里冷意更重了幾分。(。) ☆、第453章 要不要合作 花錦程如今都搞不懂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狀態(tài),話說的難聽一點,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是個人。 身體的狀況在一日日的變好,但花錦程卻絲毫不覺得開心,身邊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盯著,好像生怕她逃走一般。 晴朗的天邊的多了起來,雪也不怎么落下了,花錦程每日里都會在外面待一段時間,但她也只是在后庭里轉(zhuǎn)悠,并沒有去前面。 這個青樓分為兩個部分,前面都是普通的姑娘招攬客人的地方,而后面則是一些有身份的客人跟有身份的姑娘所在的地方,所以便也相對清凈一些。 “等到春日里,咱們這邊才好看呢,滿塘的荷花,百花競艷,超級好看呢。“ “你們這邊的東家是誰?”花錦程突然問了一句。 小丫頭微微一愣,暫時有些接不上話了。 “你是剛過來的吧?!被ㄥ\程趴在了扶手上,看著滿池的水就覺得一陣發(fā)冷。 “啊,嗯?!毙⊙绢^怯怯的應(yīng)了一聲,“姑娘是不是嫌我煩了?咱們店里的花魁脾氣都很大的,我看到人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終究是以色侍人,沒有腦子的,不會長久?!被ㄥ\程突然想到了雪霽,盡管樂坊那種地方跟青樓不太一樣,但說到底,也算是風(fēng)塵女子,她能有如今的地位,付出的辛勞有多少,又有多少的人知道呢? “姑娘好像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meimei倒是想請教幾招?!?/br> 從長廊不遠(yuǎn)處走過來的女人一身翠綠色的拖地長衫,神色冷峻,跟云娘倒是有幾分的相像。 “東施效顰,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跟云娘的風(fēng)格很像?”花錦程將臉枕在了手臂上,“你不用叫我meimei,我好像比你年紀(jì)要小一些,jiejie?!?/br> 花錦程展顏一笑。 云樓的頭牌,她的冷傲并不是裝出來的,才高八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謂是一代才女,但終究還是淪落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 花錦程并不是看不起她們,只不過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又在期待著什么?少年書生,富家少爺,官家公子,不經(jīng)意的溫柔,不經(jīng)意的體貼,芳心淪落,聰明的人,從來都不會奢望能繼續(xù)在樓里的揮金如土,蠢笨的人才會為了一個個善意的謊言而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對方。“ 花錦程輕聲說道,手臂遮住了一只眼睛,只有一只露在了外面,“松露jiejie,您覺得呢?” “我不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