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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著衣襟,“若那位晉王真的是個有本事,你跟著他上戰(zhàn)場,我也是同意的,再者,若真有那么一天,國破了,我又去哪兒找家?” “先不想這些了,這都是沒影兒的事兒?!绷χZ搖搖頭,握著媳婦兒的手笑瞇瞇的說著貼心的話。 花錦程推著云修寒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晃著,花錦程帶著面具,容貌也只是顯得清秀些,走在街上也不怎么打眼,反倒是云修寒,雖然看著虛弱了點,但單是那張臉就足以讓人神魂顛倒了,一些沒出嫁的小姑娘,出嫁了的年輕婦人,哪個看到不是臉頰羞紅的? 花錦程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她知道云修寒長的好看,就算是閉著眼睛躺床上那一身的富貴氣也是遮掩不住的,所以并沒有怎么在意。 云修寒垂眸想著事情,他在意的也不過就是花錦程一個,旁人怎么樣,跟他壓根就沒什么關(guān)系。 花錦程挑了一家酒館進(jìn)去,讓小二將輪椅拎進(jìn)來,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點了幾個招牌菜。 小二緩步退了下去。 “想什么呢?”花錦程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幾下。 云修寒搖頭,手指在膝頭慢慢摩挲著,“你這邊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我還想再呆一兩個月?!被ㄥ\程道,旋即她擰起了眉頭,“要出事兒了?” “一兩個月的倒是無妨?!痹菩藓畵u搖頭,“那邊的人有些不安分,我怕到時候你來不及走了,會有危險?!?/br> 花錦程沉默不語,比起戰(zhàn)亂而言,他們都喜歡四海升平,安居樂業(yè),但不是任何事情都能事事順應(yīng)心意的。 “我有主意,你不用擔(dān)心?!被ㄥ\程道。 云修寒頷首。 “你的事兒如何了?”花錦程有些緊張的問道,“我還是那句話,你的事兒,我來做,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我身邊有獵猿,也不會有什么大麻煩,就算是打不過,我們要跑終歸不是什么問題吧?” 云修寒沒想到她還沒有忘了這事兒,當(dāng)下心里暖暖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是抬手蹭了蹭她的臉頰,“你的心意我知道,你覺得我能做出那種混賬事兒?” 花錦程當(dāng)下就不言語了,眼珠不停的轉(zhuǎn)動著,顯然是在想著別的法子。 云修寒收了手,撐著下巴看窗外,一雙狐貍眼微微瞇著,光從外面照進(jìn)來將他整個人都給攏在了里面,讓這人本就出色的容顏顯得越發(fā)的耀眼起來。 花錦程被晃了眼,一雙桃花眸也隨之瞇起,唇角多了一抹溫和的笑意。 “好巧啊,?!?/br> 一道聲音打破了這份靜謐。 花錦程抬眸看著來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淺了。 云修寒雙眸輕輕眨動著,他收回了目光,如玉的臉龐上多了一抹冷峭,那雙眸子里也染了犀利與倨傲,“木三爺,請坐。” 木三也不客氣,看著一桌子已經(jīng)上好的菜,又吩咐小二添了一副碗筷。 花錦程心里不太痛快,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木三要給云修寒添酒的時候被她制止了,“木三爺有話就說,沒必要將人灌醉。修寒還在病中,大夫三番五次的叮囑,絕對不能飲酒?!?/br> “那便只能我自己獨飲了?!蹦救膊辉谝猓猿暗男α诵?,三杯酒入肚,他的臉頰上就帶了一抹紅暈。 “這次的生意,你讓給我怎么樣?”木三的筷子壓在了云修寒的筷子上,低聲說了一句。 花錦程快速抬眸,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云修寒手指一松,筷子隨之掉落在了桌子上,他拿了帕子擦了擦手指跟唇角,又喝了一口茶水,“錦兒,吃完了嗎?” 花錦程將口里的東西咽下去,然后點了點頭。 “云修寒,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的你,跟我玩兒不起?!蹦救裆幊粒缒捻永镆凰僚暗臍堨?,刀斧劈成的冷硬臉龐上不見絲毫的表情。 云修寒抿唇一笑,手指從眉峰上輕輕擦過,明明笑的和煦,但偏偏讓人覺得一股子冷意撲面而來,“至少我承認(rèn)自己是大晉的人,不會做出什么害了大晉的事兒。” 木三薄唇緊抿。 花錦程的心思轉(zhuǎn)了幾個彎兒,琢磨著云修寒這句話的意思。 “這么說,你是不讓了?”木三沉聲開口,挺直的身軀如若捕食前的猛虎。 云修寒慵懶的一笑,手指微微捻著,“別嚇壞了我家娘子,木三爺。”他緩緩起身,月白的廣袖輕掃,“錦兒,回了?!?/br> 花錦程連忙起身,就跟聽話的小丫頭一樣,直到跟著人出了酒樓她這才陡然回神。 “那桌子菜還沒有結(jié)賬?!?/br> “堂堂的木三爺,還會缺那點錢嗎?”云修寒坐在了輪椅上,將毛毯蓋在腿上,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陰鷙,“這些日子,你不要出門了?!?/br> “木三要動手了?”花錦程心中一跳,直覺不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痹菩藓p嘆一聲。 花錦程沉默不語,推著他匯入了人群之中,等拐了彎兒不見了那酒樓的影子她才覺得那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稍微的散了一些。 一輛不知推著什么的車被騾子拉著在路上快跑著,所到之處,一片雞飛狗跳。 花錦程也推著云修寒避開了,但卻不知被誰推了一把,她的身子一歪,手上的力氣也就松了,眼看著輪椅落入了別人之手。(。) ☆、第328章 街頭沖突 花錦程又驚又怕,她雖然跟著云修寒練了幾套拳法,但這事情出的太急,人底盤不穩(wěn),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手掌咯著了旁邊的小石頭,生疼生疼的。 花錦程卻也顧不上自己了,她就知道云修寒如今金貴脆弱著呢,比自己的身子板還要弱幾分,剛想起身,人就被拉了起來。 她眨了眨眸子,看著頭頂上方的那張臉,“你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兒?!痹菩藓┥硖嫒伺牧伺囊律郎系哪嗤?,瞅見她手掌的傷口的時候,眸光微寒。 “喂,你們想做什么?我可告訴你們,這青天白日的,你們還能當(dāng)場打人不成?”那被捏住了手腕的漢子梗著脖子嚷嚷了起來。 “打人?我想你說錯了?!?/br> 云修寒輕聲細(xì)語,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倒了些許的藥粉在花錦程手掌的傷口上,然后用帕子細(xì)細(xì)的包了起來,“我聽兄臺的口音,可不像是我大晉人士。” 那人心中一顫,但臉上卻絲毫不顯,“公子這話說的,您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王五是世世代代在大晉生活的人?!?/br> 那漢子這樣一嚷嚷,人也圍的多了起來。 “石青,先將他爪子廢了?!痹菩藓p聲道。 抓著漢子手腕的人應(yīng)了一聲是,雙手一動,只聽得咔擦一聲,那人的兩條手臂就軟綿綿的垂在了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