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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是你的人?!被ㄥ\程蹙起了眉頭。 “那不然讓無憂過來?他可是先認識你的,總不至于跟你說謊吧?”云修寒笑道。 “嗯。”花錦程的點了點頭,認真的看著人的臉色,的確跟以前沒有什么區(qū)別,“我的身體……” “已經(jīng)沒事了,因為怕你受不住那種疼,所以用了過量的麻藥還有迷藥?!痹菩藓溃懊魈?,我也要出門了,有件事情要去做,你有什么打算?” “出去走走,濟安城這邊已經(jīng)沒什么事兒了?!被ㄥ\程道,“皇帝的生辰怎么樣了?” “很好,很成功,雪霽穿的衣服也很漂亮,已經(jīng)成功的吸引了陛下的注意力,不過也讓龐貴妃跟皇后心生嫉妒,但是沒辦法,論起男人,她們兩個的手腕都擠不上雪霽,那是一個很危險的人,你最好少跟她來往?!?/br> “即便我想,以后可能也沒什么機會了。”花錦程道,“我今天就回錦園……”她頓了一下,明亮的目光落在了云修寒的臉上,“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第307章 莫名的敵意 兩個箱子被放在了馬車里。 花錦程身上披著一件紅色的大氅,包括領(lǐng)邊的滾毛也都是鮮艷的紅色。 她將大氅攏緊,從鼻子往下都縮進了厚重的衣領(lǐng)之中,額頭也被劉海擋著,雙眸低垂,讓人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樣的神色。 “主子,要走了?!?/br> 梨兒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花錦程沒有應(yīng)聲,只是將大氅攬的更緊了幾分。 梨兒上了后面的馬車,看著兩個大箱子,原本的欣喜蕩然無存了,她不明白主子跟公子說了什么,也不明白主子為什么會不高興,但她卻看得出,主子不高興了。 錦云坊的經(jīng)營已經(jīng)步入了正軌,因為女人坊先前打下的根基的存在,再加上皇商的名頭,使得這家新店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矗立了起來。 未來的策略她都已經(jīng)跟花錦墨以及莫伊商量好了,再加上濟安城中海油云晟,無論對手是從商業(yè)上還是從官場上,她都不怕,因為兩方面,錦云坊都有與之匹敵的力量。 花榮知道了花錦程要回來的事情,所以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 “爹爹?!?/br> 花錦程看著明顯有些蒼老的人,唇畔浮現(xiàn)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身子還沒好嗎?怎么看你臉色不太對?”花榮擔憂的蹙起了眉頭,跟花錦程一起邁進了錦園的門檻。 “大病初愈,總要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的?!被ㄥ\程道,“前些日子女兒一直都迷迷糊糊的,所以修寒便下了閉府的命令,還請爹爹不要責怪女兒?!?/br> “只要你好好的就行,那些事情不必在意,我也知道修寒是為了你好?!被s不在意的說道,但當時到底有沒有在意,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你母親……可能會頗有微詞,你忍忍就過去了,她也是擔心你的身體。” “我知道?!被ㄥ\程頷首,“我先回房間了,稍后再去見母親?!?/br> “啊,嗯,廂房我已經(jīng)讓人收拾好了?!被s點點頭,神色之間隱隱有些尷尬。 花錦程微微欠身,然后便回了房間。 兩個箱子被擺放在了屋子里,花錦程坐在了矮凳上,看著面前的東西發(fā)呆。 這全部都是云修寒送給她的。 里面有衣服、首飾、茶葉、茶具,還有迷你版的方便在野外烹飪的廚具。 衣服一年四季的都包括在內(nèi)了。 藥也是包括了很多方面。 解毒的、治療傷寒的、治療寒毒的、止血的、消炎的,還有一些胭脂水粉,都是上好的他親自調(diào)配出來的東西。 那份細致跟認真讓花錦程的胸口guntangguntang的,但那種guntang在想到云修寒背上的一片紅腫的時候,就全部化為了疼痛跟憂傷。 只是不小心的觸碰就讓那種忍耐力超級強的人疼的蹙起了眉頭變了臉色,她幾乎想象不到云修寒承受的是什么樣的痛苦。 “云修寒……你這樣……讓我應(yīng)該怎么樣?” 花錦程俯身,將臉埋在了雙掌之間,低聲嗚咽著。 淚水從指縫中滑落,落在了她的衣服上留下了潮濕的斑點。 如果現(xiàn)在都不知道云修寒是因為她才成了那副樣子,那她跟蠢貨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肩頭的創(chuàng)傷分明就是被硬生生咬下來的,他卻說那是用刀子剜下了rou而留下來的,那么為什么非要咬下來呢?是因為那種東西需要另一個寄宿體吧。 花錦程曾經(jīng)專門看過這方面的書,蠱蟲多為陰損的東西,治療起來不僅麻煩,而且被治療者還會承受很大的痛苦,雖然不是所有的蠱蟲都如此,但最起碼有七八成的蟲子都有這方面的特性。 “錦兒你這樣投懷送抱我會忍不住強行將你留下的?!?/br> “我真的沒事啊,就是疼點,比起當初做藥人,已經(jīng)幸福很多了?!?/br> “去了外面,要遮住這張臉,我給你做了幾張面具,你看著戴?!?/br> “不要任性的去冒險,我會心疼的?!?/br> “不要拈花惹草,不要喜歡別人,不然我會將他們?nèi)繗⒘耍阋嘈拍阆喙?,我有這種本事。” 她問了一句,云修寒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有很多她都沒有聽清楚,也沒有記清楚,她只記得那個男人用顫音說著我不疼,真的不太疼,錦兒你不要哭了,心疼可比背上疼多了。 那個時候她真的放棄了,放棄了抵抗,放棄了那些復仇跟找尋真相的勇氣,就想著這樣跟云修寒一起一輩子,做他的妻子,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問。 可最終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感情,她看到了云修寒眼中的失落跟嘲弄,但她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她能說什么?說自己配不上云修寒,說自己太臟了嗎? 那樣的理由大概也只能讓那個男人離的太近罷了。 花錦程哭了很久,斷斷續(xù)續(xù)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些繁雜的記憶到底纏繞了她多長的時間。 “侯爺,jiejie就在里面?!?/br> 外面的聲音傳入了耳中,花錦程緩緩的直起了身體,她用錦帕擦了擦眼淚,落在那兩個箱子上的目光中滿是柔和的笑意。 “侯爺,二小姐?!?/br> 守在門外的靈柳三人福身。 “jiejie在嗎?侯爺聽說jiejie回來了,所以想見見她。” “主子……”靈雪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 房門從里面吱呀一聲打開。 光芒鋪面而來,花錦程下意識的瞇起了雙手,抬手擋在了眼前,也擋住了那些光芒。 “侯爺。” 她垂下了手,微微欠身,雖然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但那發(fā)紅的眼眶還是讓人看出了一些端倪。 “你哭了?”李烈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抬起了手,目光癡迷,“錦程……” “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