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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錦程的眉頭微微蹙起,“青志,我有些冷,咱們?nèi)e的地方吧?!?/br> “好。”青志點點頭,臉上帶著些許的忌憚,“先生應(yīng)該快出來了,咱們先過去吧?!?/br> “嗯?!被ㄥ\程點頭,垂眸避開了男人帶著侵略的目光,心中陡然升起了一抹火氣,她停下了步子,抬眸看人,清澈的眸光若萬年寒冰,“我無意進國子監(jiān),閣下也不會認(rèn)為我對國子監(jiān)有什么好感吧?!?/br> 冰冷與火熱碰撞,兩個人互不相讓,但誰也不能讓對方率先避開。 花錦程昂著頭,手指捏緊了大氅的內(nèi)襯,猶若寒霜中的翠竹。 男子的神色漫不經(jīng)心,但那雙眼睛卻亮的嚇人,如刀如火如雷霆,帶著侵略帶著火熱帶著不容反對的堅決與霸道。 青志緊張的站在旁邊,目光在花錦程與男子身上來回打轉(zhuǎn),他的額頭上急出了汗水,但卻不敢輕易的插足。 一道細微的腳步聲響起,一朵花隨之飄落,一抹威嚴(yán)攜著雷霆之勢猶若一柄長刀朝著兩個之間狠狠的劈來。 花錦程唇角揚起,猶若春暖花開,寒冰碎裂。 男子呆了一下,臉頰一疼,他側(cè)眸看向了來人的方向,雙眸危險的瞇起,“云晉。” “跟我一起去見人不就好了,都說了那個老家伙對你沒有偏見的,是我很尊敬的一個長輩。”云修寒緩步走了過來,聲音柔和,神色寵溺,“他提起了你,說是沒有見到很遺憾,這是讓我?guī)Ыo你的禮物?!?/br> “什么?”花錦程疑惑,看著他掌心的東西雙眸微亮,“好漂亮?!?/br> 是宮燈模樣的耳墜,小巧玲瓏,模樣十分精致,用毫無瑕疵的白玉雕刻而成,一點朱紅點綴其上,很吸引人。 “雖然覺得很不爽,不過我手上還真沒有比這更好的東西?!痹菩藓吐暠г?,他抬手將花錦程耳垂上原先的耳墜摘了下來。 “我自己來就好了?!被ㄥ\程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別亂動,我是第一次,很不熟練的,東西不是我送的,好歹也要讓我找點心理安慰吧?!痹菩藓吐曕洁熘?,他微微欠身,湊近了花錦程的身邊,十分仔細的替她戴著耳墜。 花錦程垂下了眸子,一動不動的站著,等人直起了身,她這才摸了摸耳垂,“好看嗎?” “嗯。”云修寒重重的點頭,然后他便皺起了眉頭,將花錦程擋在了身后,冰冷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你找我夫人搭訕不覺得太無禮了嗎?木三爺?!?/br> “晉王殿下,您好像誤會了什么吧?!蹦救柭柤纾昂孟袷沁@位姑娘撞到了我,而不是我湊到她身邊的,再者,花錦程應(yīng)該還沒有嫁給你吧?見者有份,難道不是嗎?” “見者有份?”云修寒呵呵一笑,眸光輕蔑,“錦兒,你是怎么碰到這種神經(jīng)病的?” “出了點意外?!被ㄥ\程揉了揉額角,“事情辦好了嗎?” “嗯,賬單也給他了,他會負(fù)責(zé)索要的。”云修寒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深了一些,“而且還是當(dāng)著所有學(xué)子的面?!?/br> “看起來那位大人的確是挺欣賞你的?!被ㄥ\程道,“那就走吧,還要去很多家,第一次覺得收賬……啊,對了,他是木三嗎?那個很有錢的木家?好像戶部有他們的人吧?!?/br> “嗯,是那個木家,怎么了?”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正好碰到了。”花錦程垂眸從袖袋里拿出了一個賬單,往前走了幾步,笑容燦爛,“木三爺,這是您家的欠款,請在兩天內(nèi)繳清?!?/br> “欠款?”木三微微有些錯愕,伸手將東西拿了過來,很長的一條,所以他的目光只落在了最后的總數(shù)上,“萬兩黃金?” “嗯,這是打折后的,兩天之內(nèi),靜待木三爺上門,木三爺富可敵國,想必也不會將這等小東西放在心上。”花錦程微微頷首,“告辭。” “我的確很有錢,但那時我的東西,為什么要給你?” 木三手指一松,那長長的賬單就落在了地上,“你若是嫁到木家,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如何?”(。) ☆、第265章 巨款 紅梅的花瓣順風(fēng)飄落,落在地上留下了點點艷麗的顏色。 花錦程抬手摁住了紛飛的發(fā)絲,身體陡然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走吧?!?/br> 云修寒的手臂環(huán)著她的腰肢,聲音平穩(wěn),但那雙眸子里卻閃爍著如猶若兇獸的光芒。 “好。”花錦程垂眸,雙唇輕啟,“木三爺,后會有期?!?/br> 木三的瞳孔微微一縮,眼中的那抹戲謔跟玩味漸漸的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然跟認(rèn)真。 衣袂飄飛,那抹冷香也順風(fēng)而飄。 木三看著云修寒的背影,臉色一片冷凝,“那樣的……像是女人一樣的人?嗬,云晉,云修寒?!?/br> “木三爺,這是師母給您的賬單,請您收好?!?/br> 青志將東西撿了起來,然后十分認(rèn)真的遞給了人。 木三抬手接過。雪白的紙上沾染了些許的泥土。 “兩日后,在錦園恭候木三爺,鼎鼎大名的木三爺想必不會因為區(qū)區(qū)的萬兩黃金就枉做小人吧。”青志咧嘴一笑,微微欠身,然后便小跑著跟上了云修寒與花錦程。 讀書人也好,武人也好,有功名的也好,平民百姓也好,雖然有個別的極品,但畢竟大多數(shù)的人還是十分愛面子的。 一場發(fā)生在國子監(jiān)的公然討債已經(jīng)開始了。 七十多歲的祭酒大人拿著一份名單端坐在了椅子上,他的手邊放著一個茶壺,一個茶杯,身邊還站著一個面色肅然的年輕人。 “第一位,李天方,十一月十日,因病請假,實則去參加了一位姑娘的掛牌,又于同月,強搶一名女子入府,成為他的第十三個無名無分的妾室,欠女人坊,黃金百兩,限期兩日,于錦園還清?!?/br> “第二位,韓戰(zhàn)……” 一個個的人名被念了出來,而最低的賠償金也是黃金百兩,全部限期兩日,全部都是于錦園還清,隨著欠款被念出,剩下的便是他們往日里做的那些比之外面關(guān)于女人坊的傳聞更加不堪的事情。 一共十個人,賠償金,黃金百兩。 二十個人,賠償白銀百兩。 三十個人,賠償白銀五十兩。 老大人的話被那年輕人又重復(fù)了一遍,響亮的聲音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李家,韓家,王家……此代學(xué)子,國子監(jiān)終身不予以錄用!” 擲地有聲,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他們?nèi)欢紱]有想到會有如此重的處罰。 “今日起,國子監(jiān)拒絕林菱擅入,若發(fā)現(xiàn)有私自將之放入者,從國子監(jiān)中除名……以上,晉王令!” 老大人說完,就起身離開了,任由下面的人或是憤怒或是恐懼,他都沒有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