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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了吧?” 云修寒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懷念的味道。 江承德抬頭看著那人的眉眼,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最后也只能將目光放在了那人的面具上,定了定神這才答了一聲是。 “江大人治下也算太平,政績不菲,本王也聽說過一二?!痹菩藓^續(xù)道。 江承德拿捏不準他究竟是怎么個意思,所以也不敢多應什么,一直謙虛,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不知江大人是否有意回濟安?!?/br> 云修寒不咸不淡的說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才拋出了自己最后的目的。 江承德微微一愣,然后便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了。 要說有意,這位晉王恐怕就會真的將自己調(diào)到濟安城,要說無意,那么他這輩子以及江恩重的一輩子恐怕就完了。 “晉王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您究竟要做什么?”江恩重跟云修寒打交道不是一兩次了,再加上少年人的沖動與傲氣,江承德不敢說的話,并不代表他也不敢說。 “我的住處江大人知道,半年,我等您的消息?!痹菩藓鹕恚胺蛉擞玫乃帒摀Q換了,江大人不妨讓大夫加一味當歸?!?/br> “當歸?”江承德疑惑,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江恩重眸光一亮,心中也升起了一抹別的思緒,“多謝。” “這是小錦兒還你們的恩德,從今日起,你們之間互不相欠,本王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負的?!?/br> 云修寒目不斜視,換不離開。 江恩重轉身看著人的背影,神色復雜。 “恩重,他是什么意思?”江承德不太明白,“他跟錦程認識?什么叫還我們的恩德?什么叫互不相欠?” “沒什么?!苯髦負u搖頭,“我?guī)瓦^錦程,他大概是不想我去打擾錦程,所以才會這樣說吧?!彼x擇了將所有的事情隱瞞。 “是嗎?”江承德盡管疑惑,但卻也沒有往別的方向想,“你覺得他的要求,我應該答應嗎?” “朝廷上的事兒,還是您做主吧,只是如今情況未名,父親不妨等一等,還有半年,咱們看看情況也不遲。” 盡管這樣說,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肯定是會去濟安城的,因為花錦程會去,所以他必定會追隨。 花家被燒毀,一片漆黑的廢墟就跟前世的場景一模一樣,恍惚之中,花錦程覺得一切都沒有變,而她如今不過只是一縷冤魂罷了。 “主子?!崩鎯簱鷳n的看著她,“咱們回去吧,天太冷了?!?/br> “恩。”花錦程垂眸,指甲刺進掌心帶來的疼痛讓她回神,她最后看了一眼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老宅,轉身上了馬車,“找人,重新修建?!?/br> 一句簡單的話,就足以讓很多人來爭那個位置。 花錦程拋下了一切,為的也不過就是為花家謀一時的平安。 她相信云修寒,但她更相信自己。 權勢再大,威名再重,也總會有那么一些人會不顧一切來為自己謀福利,而她如今所防的、所要設計的也正是那些人。 花家分家,花榮重傷,花家老宅被人一把火燒了一個干干凈凈。 出了正月,花家老宅的廢墟上就多了很多人,那些工人每天都在忙碌著,按照原來的圖,想要還原當初的花家。 花錦程整日的都在忙錦云坊的事兒,不過就是數(shù)月的功夫,錦云坊就比原先擴大了三倍不止。 林端月成了掌柜,花元整日的在家里擺弄那些字畫筆墨,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云錦閣的生意全數(shù)都交給了花寧一家。 花錦程聽說自己的三叔納了幾個小妾,日子過的美美的,顧芳華好像也沒鬧,只是守著自己的幾個孩子,安心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爹,感覺怎么樣了?” 花錦程從鋪子回來,就去了花榮的房間。 他的的確確是受傷了,但卻沒有樂無憂說的那么懸乎,胸口只是一個小口子,破了點皮,他真正的傷口是在手臂的地方。 按照云修寒的說法,這地方安全,傷不到骨頭傷不到內(nèi)臟,而且都在上半身,也容易糊弄別人。 “沒事兒了,就是有點疼。”花榮笑了笑,“你老實跟爹說,你是為了什么分家?” “沒什么,就是不想讓人拖我的后腿罷了?!被ㄥ\程搖頭,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錦兒?!被s接過了茶杯,“我有的時候是糊涂點,但卻不是一個傻子,你這丫頭從莊子里回來就變得不一樣了?!?/br> “開始的時候,我還想不明白,后來我就懂了,所以你要錦云坊,我就給了你錦云坊,你要分家,我就讓你分了家,可是錦兒,我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我想要一個理由,一個你在做什么,為什么這么做的理由?!?/br> “你的心思細膩縝密,我不相信當鄭東過來的時候,你嬸娘不會阻止他。他們做的一切都是你的授意,你這樣做的原因是什么?” “爹?!被ㄥ\程打斷了他的話,“您只需要知道我這么做只是為了保全那些無辜的人就好了?!?/br> “你究竟是為了什么?錦兒,你回來是為了什么?”花榮覺得自己的女兒很陌生,陌生到有的時候他自己都感覺害怕。 “時辰不早了,您休息吧?!?/br> 花錦程起身,“三天后,我會去濟安?!?/br> “錦兒……”花榮開口喚她,眼眸中蓄著點點淚花,“我是你父親,我不想你自己一個人承受一切。” “可這一切都只能我自己承受。”花錦程搖頭,頭也未回的離開了他的房間,“爹爹,我回來……是了復仇?!?/br> 輕飄飄的幾個字落入了花榮的耳中,他全身一顫,不可置信的撐大了雙眸,接著兩行濁淚便從眼眶中流出,“錦兒,是爹爹無用,是爹爹無用啊!” 花錦程緩步走著,聽著從房間傳來的聲音,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嘲弄,一抹悲涼。 你們知我是復仇,卻不知我要向誰復仇,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應該算是誰! 原本晴朗的夜空倏地陰沉了下來,不多時便是一陣轟隆的雷聲,一如那日定安侯府起火的白日,閃電蜿蜒、雷霆肆虐。 花錦程站在長廊下抬眸,看著北方早就已經(jīng)黯淡下去的星辰,唇角微微揚起:濟安城,好久不見!(。) ☆、第170章 鼠疫 四月的天漸漸的暖和了起來,一輛馬車、幾匹快馬從江城縣悄然離開,一路北上,踏過了山川河流草地城鎮(zhèn),從清寂的野外,到繁華的府城,坐船順水而行,歷經(jīng)了大半月的功夫,已經(jīng)能遠遠的看到那座繁華的都城了。 自碼頭而下,一行人在附近的鎮(zhèn)子里臨時修整。 連日里的奔波讓花錦程的臉色不是那么的好,一沾床她就熟睡了過去。 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