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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 “你跟我走一趟罷?!?/br> “是?!笔吖笆謶?yīng)道。 靈雪跟靈柳交換了一下眼神:主子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林浩山準備的很充分,馬車里暖騰騰的,普通人呆的時間長了都能冒汗,但對花錦程而言卻是正好的溫度。 石七趕車,兩個衙役騎馬跟在了后面,不多時便到了縣衙。 堂早已開,衙役立在了兩側(cè),殺威棒杵在地上,半邊赤紅,半邊漆黑。 花錦程攏緊了大氅,抬眸掃了一眼明鏡高懸的牌匾下坐著的那個人,微微欠身行禮,“蘇大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br> “大膽賊人,誰跟你好久不見!”蘇之禮厲喝一聲。 “大人這話,下官卻是不懂了?!被ㄥ\程直起身,“誰是賊人?何為賊?下官偷了何人的何物?” “本官問你,你可知甄商被殺之事?” “大人這話說的未免愚蠢了一些?!被ㄥ\程搖頭,“下官速來敬仰大人,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一面不如再見,大人委實讓下官失望不已?!?/br> “錦程,公堂之上,休要胡說。”林浩山心中苦笑,明明已經(jīng)告訴過她要小心說話,這人怎么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花錦程似笑非笑的看了蘇之禮一眼,然后垂眸拱手彎腰,“兩位大人說的是,那大人說什么便是什么吧,錦程絕不再多言。” ☆、第148章 風(fēng)評 莊嚴肅穆的公堂之上,花錦程的出現(xiàn)就如同一幅美好的畫卷徐徐展開。 蘇之禮承認自己失了風(fēng)度,失了禮數(shù),失了冷靜,被心中的偏見所左右,自然而然的認為這個女子如今這幅素凈的模樣是為了給他看。 花錦程是個什么樣的人? 蘇之禮在來之前曾經(jīng)也調(diào)查過這位跟定安侯關(guān)系密切的皇商女。 她殘忍、冷血、不念舊情,跟了花家?guī)资甑睦险乒裾f辭就辭了,到鋪子搗亂的人說廢就廢了,自家的房子說燒就燒了,跟在自己身邊的丫環(huán),說殺就殺了。 她手腕通天,機敏過人,從一無所有到掌控整個錦云坊,她只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皇商選拔上,更是憑借一匹巧奪天工的布,驚艷四座。 她生性放蕩,不尊女禮,開設(shè)的女人坊專賣一些讓女人蠱惑男人的東西,不堪入目,為人所不齒。 她樂善好施,與五佛寺的六慧大師乃是知交,六慧也曾說她與佛有緣,言語之中甚至還有想讓她皈依佛門的心思。 蘇之禮本就不喜歡花錦程,如今聽聞了這些,心中對她的偏見自然也就越來越重。 “本官問你,甄商被殺之事,有人指正是你所為,你可有何話說?” “證據(jù)?!被ㄥ\程垂手而立,雙手抬起放在唇邊輕輕的呵了一口氣,“只要大人能拿出證據(jù)來,錦程自然會俯首認罪。” 蘇之禮皺起了眉頭,驚堂木一拍,對著跪在地上的人怒目而視,“你可有證據(jù)?” “回大人,我家老爺此次回來就是為了找花錦程問清楚我家公子不明不白的身死之事,誰知還沒有說話就被她手下的人暴打了一頓,老爺回府之后憤憤不平,本想再去一次花府,若是花錦程不給他一個交代,他就準備去上告花錦程故意殺人,誰知還沒來得及動身,就被人虐殺,放眼整個江城縣,除了花錦程,誰還能對我家老爺有如此深的恨意?還請大人做主,還我家老爺一個公道啊?!?/br>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林浩山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甄商本已搬離江城縣,也對花家不再追究,如今卻是又突然進城,他安的又是什么心?你家公子不明不白?甄家之事乃是本官跟定安侯親自判定,關(guān)花家姑娘何事?” “本官看,你們老爺不是沖著花錦程來的,而是沖著本官跟定安侯來的吧!” 林浩山冷笑一聲,“誰知道你家老爺是不是你這個惡仆所殺?甄家之人全部被殺,唯有你逃了出來,本官是不是有理由懷疑是你跟那賊人合作,謀財害命,殺了自己的主子呢?” “大人,小人冤枉啊。” 跪著的人連連磕頭,“我家公子的作風(fēng)雖不好,但他跟杏兒也是兩情相悅的,不存在誰強迫誰,若不是受了花錦程的蠱惑,大人又怎會如此判決?小人不是說大人不公,只是一些人想要一手遮天,害我甄家,還請大人明察秋毫,還給甄家一家老少公道?!?/br> “花錦程,你有何話說?”蘇之禮肅聲質(zhì)問。 “端看大人想要聽什么?!被ㄥ\程唇角掛著淺淺的笑容,她的手指從眼角劃過,一身素白的顏色仿若挺立在雪中的白梅,“錦程只有一句話,證據(jù),只要拿出證據(jù),那么錦程自然不會辯駁?!?/br> “你手下有好幾個武功高強的人,你想要殺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闭缂夜苁聭崙嵅黄剑ь^怨毒的看著花錦程,“天理昭彰報應(yīng)不爽,花錦程,你做了這么多的虧心事兒,難道就不怕報應(yīng)嗎?” “甄商為何重回江城縣,想必閣下應(yīng)該比我清楚吧?!被ㄥ\程眸光一轉(zhuǎn),雙眸清冷,不帶殺氣也不帶火氣,但卻就是讓人從心底發(fā)毛,“巡察使蘇大人巡查各縣,走訪各地風(fēng)土人情,暗查各府民情。蘇大人的行蹤一直都十分隱蔽,那么甄商這種層次的人又是如何知道蘇大人會在何時進城,又一定會進城呢?要知道江州府轄下的縣有幾十個之多,為何一定會進這江城縣?!?/br> “錦程冒昧問一句,大人是在何時聽到錦程的名字的?” “江州府?!碧K之禮擰眉回道。 “錦程在江州府的風(fēng)評如何?” “勾/引男人,拆人婚姻,不干不凈,不清不楚,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與多個男子糾纏……”蘇之禮將自己在江州府聽到的事情緩緩道來,但越說他便越覺得事情蹊蹺,一個人除非真的臭名昭著滿城皆知,不然的話傳到人耳中的必然不會只是那些骯臟之語。 蘇之禮雖不覺得自己看一個準一個,但他自認還是有些識人的本事的,這花錦程雖然好看,但眉目之中卻盡是清明,行事端莊,一言一行皆是大膽之中暗含道理。 “大人可知錦程是做什么的?” 蘇之禮愣了一下,不明白花錦程這樣問的原因是什么。 “錦程是商人,所謂商人,就是游走在不同的人之中,跟不同的人結(jié)交,為自己謀取最大的福利。若是如此,錦程無話可說?!被ㄥ\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過,錦程不至于為了幾句流言就將偌大的錦云坊給放下吧?” “江恩重跟林家姑娘本就有婚約,你為何要拆散……” “大人也信嗎?”花錦程輕笑兩聲,她挺直了脊背,清冷的眸光直直的刺向了蘇之禮,“若是大人信,那錦程無話可說,不過錦程可在此立誓,此生絕對不會嫁于江恩重為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