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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何嘗不是有苦衷的,祖公略雖然文韜武略,怎奈羽翼未豐,若想扳倒太上皇,首先不能給太上皇拿到把柄,而太上皇最大的把柄就是她。 這些話她不想對喬姨娘說,非是不信任,而是覺著這件事能少一個人知道,最好就少一個人知道。 之后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善寶因?yàn)橛盟幖皶r,腳踝處的傷減輕了些許,能夠跛行,她就辭了喬姨娘離開松月庵,馬是找不到了,上了官路踽踽獨(dú)行,希望能搭個順風(fēng)車。 走了好一陣,累得氣喘,也不見一個駕車的過來,最后好歹算過來個騎馬的,她正坐在路邊歇著,忙站起朝那馬上之人揮手示意停下。 噠噠噠……吁…… 馬上之男人垂頭看她:“姑娘有事?” 善寶見對方很是友好和善,忙點(diǎn)頭:“是這樣,我腳傷了,走不得路,你將這馬賣給我?!?/br> 那男人遲疑了下,隨后翻身下馬,大大方方道:“在下是個游俠,走遍天下,結(jié)交朋友,你又是個弱女子,我就將這馬送給你了,姑娘請上馬?!?/br> 這么大方? 非親非故,他一大方,善寶倒起了疑心,感覺這有些不正常,不免仔細(xì)端量下他,見他三十出頭的年紀(jì),五短身材,八字眉三角眼,嘴角有顆豆大的黑痣,痣中間長著幾根黑毛,一身水藍(lán)色綢衫褲,肥肥大大不合身,頭上戴著個東坡巾,也是大得幾次落下給他幾次托了上去。 醫(yī)者,望聞問切,善寶琢磨下,覺著他不像游俠倒像是賊匪,總歸不托底,于是忙道:“算了,我怎么能無故要你的馬?!?/br> 說完即走,腳痛,走的快更痛,咬牙忍著。 那人噔噔幾步追上她,又一把將她拉?。骸八阄胰招幸簧屏?,這馬給你,上去罷?!?/br> 他如此熱情,更加劇了善寶的懷疑,衡量下,雖然他個子不高,怎么說也是個男人,打是打不過他,打xue也不是十拿九穩(wěn)的,畢竟身上有傷,一旦失手,反讓對方狗急跳墻,所以必須智斗,另外,善寶相中了他這匹馬,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點(diǎn)頭:“好?!?/br> 那男人就喜滋滋的扶著她上了馬,善寶心里盤算的是,上馬后就溜之大吉,孰料她沒等坐穩(wěn),那男人卻輕靈的也躍上馬來,隨后用手拍打那馬的屁股,大聲喊著:“駕!” 那馬倒是匹良駒,騰空一躍而去。 善寶明白了這男人為何一直催她上馬,原來是安的這種心思,怎奈此時馬跑了起來,她想下不能下,知道罵是無用的,邊問他為何如此邊想主意。 這男人哈哈大笑:“爺我不是游俠,倒是個游賊,四處作案,被官府屢次捉拿,但爺我都能安然無恙,只是一貫小打小鬧,正愁沒有大的財路,你送上門了,等下找個地方把你高價賣了,我就可以過上幾個月的好日子,不過在賣你之前,得找個客棧舒坦舒坦,你這樣的美人,哈哈哈哈哈……” 不止是個游賊,還是個yin賊,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善寶本想賺他一匹馬,卻讓他賺了自己這個大活人,迅速想著辦法,眼下兩個人情形是,善寶在前,那男人在后,雙手摟著善寶還抓著馬韁繩,善寶動彈不得,也就無法逃跑,想打xue又回不過身子,想背著身子打xue怎奈這馬跑的急怕找不準(zhǔn)xue位,心里罵了句,青天白日,遇到這樣的事,真是活見鬼。 突然,電光石火般,鬼? 想起在書上看到的那些鬼故事,嘿嘿一笑,有了。 她身上有喬姨娘給她帶著的煎好的膏藥,悄悄從懷里摸出一貼,刮了下上面黑乎乎的藥涂抹在臉上,又忍痛咬破手指,將指尖的血涂抹在嘴唇四周,回頭的瞬間拔下頭上的木簪。 那男人正洋洋得意呢,今個可是人財兩收,善寶突然回頭,兩個人如此近的距離,他清晰的看到一張?zhí)亢诘哪?,一張血紅大嘴,亂發(fā)隨風(fēng)飄散,他啊的一聲慘叫:“鬼??!” 手松了,腿軟了,人就噗通落馬。 善寶哈哈大笑,抓過韁繩,揚(yáng)長而去。 馬正奔跑著,是以那男人摔得不輕,卻忽略了身上的疼痛,還沉浸在方才的驚駭中,做賊的,走了多少夜路,今個卻在大白天遇鬼,真是稀奇,還琢磨,說不定是樹魅花精,亦或者是狐仙蟒仙,總之,他害怕之余,感嘆自己今個真真是奇遇。 第四百三十三章 小姐入胡,只怕是羊入虎口 善寶追了上百里,沒遇到蘇摩和勾戈,也沒見到祖公略的鑾駕,尋了個莊子打聽,仍舊無果,琢磨下難道是自己的路線錯誤,可通往京城的官道只此一條,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唯有回到雷公鎮(zhèn)。 回來后靜等消息,或是祖公略給蘇摩殺了,或是蘇摩給祖公略殺了,月余,這兩個消息都沒得到,卻等來莫離可汗派來的使臣,那使臣口尊她為王妃,說蘇摩為莫離可汗之病回國,不料莫離可汗病愈,蘇摩卻病倒,且是重病,王宮中的太醫(yī)和民間的巫醫(yī)都看過了,皆束手無策,莫離可汗知道善寶父女懂醫(yī)術(shù),所以想請善寶父女前去給蘇摩看病。 使臣說完,恭敬的侯立。 善寶淡淡道:“我深得家父真?zhèn)?,是以家父會的我差不多都會,遠(yuǎn)去胡族路途迢迢,就不必辛苦家父了,畢竟他年事已高,我自己去即可?!?/br> 使臣右手搭在左肩頭,以胡人禮節(jié)垂首應(yīng)道:“是?!?/br> 抬頭時卻微微一笑:“十九王說王妃端淑賢良,現(xiàn)在看來果然不假,王爺重病,王妃還能泰然待之?!?/br> 善寶眉頭突地一跳,覺著這使臣話里有話,恐莫離可汗在懷疑她與蘇摩的婚事是假,按理,丈夫病重,作為妻子應(yīng)該無比關(guān)切,而自己并無訊問蘇摩的病情,也沒痛哭流涕,難免讓使臣懷疑,以毒攻毒也好,以惡制惡也罷,善寶面色一凜,不悅道:“大人的意思,是在責(zé)怪我對王爺不關(guān)心?” 這女子,果然聰慧,使臣忙躬身:“微臣不敢?!?/br> 善寶仍舊不給他好臉色:“我是堂堂王妃,不是街頭那些潑婦,遇事便一驚一乍,難不成捶胸頓足嚎啕大哭方能顯示出我對王爺?shù)男囊鈫?,大人不覺得一個王妃那樣做會有辱國體?!?/br> 她咄咄逼人的氣勢壓得使臣抬不起頭來,說了很多話來圓滿,最后善寶佯裝諒解了他,然后讓人安排使臣下去歇著,她也回房做啟程的準(zhǔn)備。 甫一回到房內(nèi),木香立即道:“小姐信那使臣的話?” 善寶覷她一眼:“你何出此言?” 木香看看開啟的窗戶,壓低聲音道:“十九王瞞著莫離可汗娶了小姐,只怕那莫離可汗遷怒于小姐,誰能確定十九王回去后不是給莫離可汗關(guān)了起來,然后一這樣的因由引小姐入胡,殺了小姐,便斷絕了十九王的念想,民間多這樣的故事,是以奴婢覺著此事不可信。” 民間多這樣的故事,善寶在手抄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