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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倆說了通笑話,祖公略也由前面大堂同秋煜商議完事情回來了,天色不早,到了就寢的時辰,錦瑟也就退了出去。 房里的丫頭都給善寶派出去辦事了,茱萸就去找芬芳,茯苓就去找琉璃,茱萸找芬芳是商量明天善寶往寺廟進(jìn)香之事,要芬芳千萬不能食言,好歹也把文婉儀哄去,茯苓找琉璃是善寶想讓琉璃往祖家大院走一趟,詢問祖公望有關(guān)文婉儀的一些事情,所以房里沒丫頭伺候,祖公略自己脫了外衫,又?jǐn)Q了手巾擦臉,見善寶極其認(rèn)真的繡著什么,他過來坐在善寶身邊,親自拿起扇子給善寶扇風(fēng),邊問:“你這是作何呢?” 善寶沒有回答,而是將花繃子放在旁邊,反身抓住他的手臂,然后按住他的脈,正色道:“我是醫(yī)者,皇上以為不說我就什么都看不出么,你身子不好,還瞞著我偷偷服藥敷藥,周身都是草藥的味道我當(dāng)然聞得到,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瞞到最后,祖公略其實也知道瞞不住,只是希望善寶少一天替他擔(dān)心罷了,眼下給她揭破,只能如實說出。 善寶嘩啦扯開他的衣裳,袒露的胸脯處一道疤痕觸目驚心,善寶深吸口氣掩口不知所什么了,一瞬間眼睛濕潤,方想掉淚,祖公略忙道:“你這樣扯開朕的衣裳,朕很是懷疑你是不是想同朕鴛鴦錦帳交頸眠呢?!?/br> 善寶含著淚呢,突然破涕而笑:“原來你這樣的人也會說笑話。” 成功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祖公略很安慰,手輕輕撫著她圓滾滾的肚子:“朕當(dāng)然會說笑,朕又不是木頭。” 善寶手指畫著那蚯蚓般的疤痕,心痛不已,終于明白他為何數(shù)月不給自己消息,原來是用心良苦,倒是自己小家子氣了,羞慚不已,道:“明日我要去廟里祈福,皇上陪我可好?!?/br> 祖公略微微蹙眉:“明日……” 明日他與秋煜定好了件事,商量的口吻:“后天可以么?” 換了往常,善寶一定善解人意的答應(yīng),可是這件事不成,芬芳捎來口信,好不容易勸動文婉儀去廟里走一趟,這是大好的機(jī)會不能放棄,于是道:“不成啊,非得明天,我找人算過,明天是吉日,我可是為咱們的孩兒祈福?!?/br> 祖公略不想她失望,抓起她的手親了下:“好,明天我陪你去?!?/br> 就這樣定下,翌日,善寶早早洗漱,同著祖公略乘車來到寺廟,先行一步的茱萸告訴她,芬芳同文婉儀已經(jīng)來了,就在大殿呢。 善寶點(diǎn)了頭,又朝錦瑟替?zhèn)€眼神。 錦瑟會意,偷著把祖公略來寺廟的消息捅到住持師父面前,于是,住持帶著寺里一干僧人慌慌張張的過來拜見祖公略,又把祖公略請去方丈室吃茶。 善寶推說自己想在佛前懺悔,讓祖公略先去。 祖公略走后,她就帶著錦瑟來到大殿,見文婉儀正跪在佛前念念有聲,無非是祈禱自己身子好起來,木幫生意一如既往,另外,她狠狠道:“請佛祖保佑,讓那個善寶吃飯噎死喝茶燙死走路摔死?!?/br> 何其狠毒,善寶恨的緊咬銀牙,面上卻是波瀾不興,挺著驕傲的肚子,走上去笑道:“文婉儀,佛祖若能聽你的話,那就不是佛祖,同你一樣,是個惡人。” 第三百三十九章 皇上,這個女人瘋了 文婉儀見是善寶,霎時怒火從腳底竄上頭頂,搭著芬芳的手站了起來,三災(zāi)八難的身子如初冬枝頭的枯葉,不堪一陣風(fēng)過,更不堪善寶衣飾華麗氣度雍容一副幸福滿滿的樣子。 兩個人面對面,善寶本就高挑,更將頭高高揚(yáng)起,滾圓的肚子讓她更像是凱旋而歸的英雄,而文婉儀心口痛,不得不佝僂著,細(xì)弱得就像要折斷似的,氣勢上已輸了一大截,嘴巴卻如刀子,瞅善寶切齒道:“你這種奪人所愛的女人,佛祖遲早把你收拾去?!?/br> 她生氣了,正中下懷,善寶故作閑閑的環(huán)顧四周,大殿內(nèi)并無其他香客和僧侶,機(jī)會難得,她昂然一笑:“可有什么辦法呢,皇上對我一見鐘情,當(dāng)時就答應(yīng)娶我,為了娶我才與你退婚?!?/br> 她終于承認(rèn)橫刀奪愛,文婉儀舉手來打,被芬芳攔?。骸靶〗悖瑒e氣壞了身子?!?/br> 善寶口中嘖嘖:“你這個棺材瓤子,哪個男人能喜歡呢,你也莫怪皇上移情別戀于我?!?/br> 她可是從來沒這樣刻薄過,文婉儀怒不可遏:“你終于承認(rèn)是你勾引皇上的。” 善寶輕輕拍了拍腹部:“我不僅僅勾引了皇上,還成功懷了他的孩子,我爹可是個神醫(yī),我爹說我懷的還是個兒子,然后被立為太子,最后成為皇上,我先是皇后,早晚是太后,然后是太皇太后,一輩子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你,只能窩在小小的雷公鎮(zhèn),做你的木幫總把頭,成日的伐木放排,風(fēng)吹日曬,辛苦勞作,誰稀罕?!?/br> 她是如此的囂張,文婉儀指著她罵:“狐貍精,妖孽,皇上早晚會識破你的真面目?!?/br> 善寶咯咯笑著,笑得花枝亂顫,指著文婉儀,滿臉不屑:“皇上識破又怎樣,我比你年輕,你本身就人老珠黃了,更兼十日九病,身子早給掏空了,臉白得像紙,瘦得像竹竿,皇上已經(jīng)對你毫無興趣,你不信可以當(dāng)面問皇上,他是否還喜歡你?!?/br> 她是如此的貶斥,文婉儀陡感心口逼仄得容不下一絲呼吸,奮力一吼:“皇上當(dāng)然喜歡我,不然那天在風(fēng)荷清月我差點(diǎn)殺了你,皇上為何沒下令殺我,他是喜歡我的?!?/br> 不殺她,是祖公略心存內(nèi)疚,善寶了解個中因由,啐了口:“天下竟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事后皇上告訴我,他不殺你,是怕臟了他的手,說你病入膏肓,不殺你你也快死了。” 信口胡謅,只是為了更深的刺激文婉儀,果然,文婉儀勃然而怒,心里沒半分把握,還是咬牙挺著:“我不信,皇上就是因為喜歡我才不殺我。” 善寶觀其神色,快吐血的狀態(tài),何妨再送她一程,稍有遲疑,但想起文婉儀屢次加害自己,對這樣的人再仁慈就是傻子,于是道:“莫說皇上,連祖公望對你都沒了興趣,他說每次同你在床上翻滾,都有種想吐的感覺,找你不過是想從你身上撈點(diǎn)銀子,然后用你的銀子去找別的年輕美貌的女子?!?/br> 不曾想自己與祖公望的事終究還是捅破,文婉儀心里罵著這個臭男人,論口舌之戰(zhàn),她不情愿也是甘拜下風(fēng),索性也不爭執(zhí)下去,狠狠道:“善寶,我說不過你,但我會沒日沒夜的詛咒你,希望你快死。” 她的歹毒讓善寶沒了耐性,譏笑一聲:“你這樣辱沒我,罪該凌遲,念在你與皇上相好一場,又給他拋棄,可憐見的,我不殺你,由你自生自滅罷?!?/br> 給敵人可憐,還不如千刀萬剮來的舒服,文婉儀不堪承受這種羞辱,撲上去喊著:“皇上沒有拋棄我,是你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