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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把頭之位,你們誰敢有異議?!?/br> 她凌厲的目光掃了鴉雀無聲的諸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么一推敲,皆噤聲,更何況郝姨娘念著善寶給她的女兒找了好婆家,喬姨娘念著善寶冒死救她,即便不能明里偏頗她,也以沉默表示不插手此事。 于此,善寶決定同父母一起搬出祖家大院,隨便賃了座宅子居住,她不離開雷公鎮(zhèn)自有打算,更何況她身懷六甲不宜舟車勞頓。 搬家的這天,男用女仆哭倒在抱廈門口一片,而祖公卿竟堵在門口,臉色鐵青,待善寶由錦瑟和母親攙扶著出來,他就橫出雙臂道:“我不讓你走?!?/br> 善寶笑了笑:“真是個孩子,你二哥不是祖家人,我不方便留下?!?/br> 祖公卿垂頭不看善寶,只啞聲問:“你真的與二哥拜堂成親了?” 善寶嗯了聲:“當時陳王謀反,陵王的兵馬將我們圍困在客棧,我以為命不久矣,遂匆匆與公略拜了天地,雖然不合規(guī)矩,但我們兩個有天地作證,橫豎拜堂拜的是天地,而我父母也贊同,所以,我與公略,確是夫妻。” 祖公卿仍舊垂著頭,聽他呼吸急促起來,心事難平,快要拱破胸脯似的,再抬頭善寶發(fā)現(xiàn)他眼中起了霧氣,難得他還能笑出,卻是凄苦無比:“那就恭喜了。” 善寶輕輕推開他橫著的手臂,緩緩走了出去,兩個人錯肩的時候,善寶悄聲道:“謹防別有用心之人害你?!?/br> 祖公卿凌然一笑:“不怕,倒是你,謹防有人害你?!?/br> 善寶一時間沒琢磨明白,自己如今都離開祖家了,與祖家再無瓜葛,誰還能害自己呢? 也還是感激祖公卿的一番好意,手輕輕拍在他肩頭:“彼此保重?!?/br> 走了幾步,迎面看喬姨娘由瑣兒陪著而來,待到了善寶面前,喬姨娘偏偏下拜。 善寶挽住她的手:“我們可以是朋友。” 喬姨娘卻道:“我卻當你是恩人?!?/br> 隨后過來擁抱善寶。 善寶只以為這是離別時的難舍難分,卻聽喬姨娘附耳道:“小心有人害你?!?/br> 又是這樣一句,善寶不得不多琢磨下,匆匆間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感謝喬姨娘的關(guān)心,同她分別,繼續(xù)往前面走。 到了垂花門處,遇到正徘徊的祖公望。 善寶只以為是巧遇,簡單招呼下就想離開,不料祖公望攔住她道:“我雖不堪,也讓你記恨和厭惡,但我有句話要告訴你,你離開祖家并不見得是好事,當心有人害你。” 善寶一把抓住說完想走的祖公望,蹙眉問:“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祖公望垂眸看看她纖細白膩的手,怦然心動,這感覺不是對每個女子都有的,他想說什么,最后選擇緘默,按耐不住的去摸善寶的手,卻給善寶及時抽了回去,他道:“我的意思,你現(xiàn)下不再是參幫和祖家大院的當家人,毫無權(quán)力,二哥即便是皇上,怎奈鞭長莫及,你要照顧好自己?!?/br> 這確是實話,善寶道了聲多謝,目不斜視的走了,身后的祖公望凝視著她,直到看不見,悠然一嘆,想著今日與文婉儀相約在風(fēng)荷清月,便喊了自己的小廝牽來馬,出了門往風(fēng)荷清月而去。 風(fēng)荷清月乃是文婉儀新近買下的一處庭園,用來作為別苑,偶爾過來會會朋友,省得往文家去多有不便。 祖公望到時,文婉儀早帶著一干丫頭沿著湖邊散步,春寒料峭,她仍舊穿著冬裝,手中還捧著銅手爐,一股風(fēng)過,她便猛烈咳嗽起來,咳得弓起身子,靠著芬芳得以支撐住虛弱的身子,舉頭看湖中殘荷遍布,而湖邊楊柳不發(fā),實在沒什么景致,遂對芬芳道:“回去暖閣歇著罷?!?/br> 一轉(zhuǎn)身,看見家人領(lǐng)著祖公望遙遙而來。 芬芳哼了聲,朝祖公望那邊努努嘴:“小姐真打算與他長久往來?” 文婉儀厭惡的啐了口:“我說過,他早晚死在我手上,但現(xiàn)在我用得著他?!?/br> 是的,有了祖公望這根內(nèi)線,她得以及時的知道祖家發(fā)生的一切,包括祖公略被立為太子,包括善寶懷了身孕。 轉(zhuǎn)念想起一事,問:“秋大人那里可有信回來?” 原來,秋煜夫人病歿之后,文婉儀突然登門拜訪,說是作為木幫大當家的問候,其實是懷著這樣的心思,陳王謀反失敗,陵王被趕出雷公鎮(zhèn),她與陵王交游的事也不是機密,想秋煜一定知道,她是怕秋煜將她連坐,所以趕著去討好,更有別個心思,故意派了媒婆去向秋煜提親,曉得秋煜心在善寶身上不會答應(yīng)她,但她想,秋煜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因此而讓秋煜加深了印象,感情上也有所遞進。 不料芬芳卻道:“秋大人回話了,說可以考慮?!?/br> 文婉儀無意嫁給秋煜,是以不禁愣住。 第三百一十二章 二哥是海市蜃樓,唯有我才是真實可用 感謝“aihuaduoduo”和“潔雅塑料家居用品”兩位親愛的,八月伊始,就收入三張月票,太開心了! ※※※※※※※※ 日偏西,天將晚,文婉儀同祖公望把酒言談。 風(fēng)荷清月中人工開鑿一湖,湖中建一閣,天冷后便將閣的四周用槅扇圍住,刷著厚厚桐油的棉紙阻隔了寒氣,更有重重帷幕一道道垂了下來,于此閣內(nèi)非常之暗,早早掌燈照明。 文婉儀小襖褶裙,簡單妝扮,人美,縱然瘦成皮包骨頭,也還是惹得祖公望時不時側(cè)目,心猿意馬,吃酒時偏了酒杯,酒水灑了,他慌忙用袖子去拂。 文婉儀咯咯一聲嬌笑,喊芬芳拿手巾來。 她一笑祖公望受了鼓舞,膽子大了起來,將自己的椅子往文婉儀身邊挪去,沒等坐下,文婉儀用腳一勾,椅子翻了,祖公望坐空,重重的摔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還不忘調(diào)笑:“你好壞?!?/br> 文婉儀仰慕祖公略的大男人風(fēng)致,對于祖公望這種男生女相之輩瞧不上眼,聽他撒嬌似的說了這句“你好壞”,文婉儀胃里翻騰欲嘔,若非有求于他,真想一腳把他踹去閣外的湖水中淹死。 轉(zhuǎn)頭一想,此時節(jié)水且凍著,淹死是不可能的,但此念一出,暗自佞笑,這廝的死法有著落了。 祖公望還伸出手來給她:“快拉我一把?!?/br> 文婉儀自斟自飲著,涼冰冰的話真比外面的風(fēng)還刺骨:“你以為你是祖公略么?!?/br> 祖公望面有赧色,哂笑道:“你以為你是善寶么。” 文婉儀心頭一痛,像是誰用刀挑破了舊傷,痛夾雜著恨,讓她近乎瘋狂,沒料到這個懦弱的男人會反唇相譏,咬牙忍著,側(cè)頭看祖公望笑了笑,笑的鬼魅:“善寶離開祖家,你有機可乘了,為何還賴在我這里不走。” 她其實也不知道祖公望曾經(jīng)侵犯善寶之事,不過覺著善寶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