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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發(fā)財。”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手指眾人道:“偏你們都是忘恩負(fù)義之輩,聽了那俞有年的讒言,棄我棄參幫而去,如今怎樣呢,你們沒了活路,我,我參幫還是好好的,從今后我與各位是,你們走你們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dú)木橋,不送!?!?/br> 話畢便走。 眾人見狀連連高呼“大當(dāng)家的饒恕”。 善寶仍舊頭也不回。 眾人于她身后咚咚磕頭。 善寶徑直進(jìn)了粥棚,阮瑯搬了把馬凳過來,又墊了塊氈子,她穩(wěn)穩(wěn)的坐了上去。 眾人百般告饒她只是不理,卻斜眼看了下李青昭。 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李青昭忙過來,故意揚(yáng)聲道:“表妹,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得饒人處不饒人……” 呃?善寶瞪眼看她,示意她話說錯了,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李青昭這話是她教的,沒記清楚,善寶一瞪眼,她以為自己開口還不到時機(jī),于是便閉嘴不語。 善寶就被活生生的涼在那里,一瞬間,不知所措了。 而眾幫伙更是唉聲嘆氣,覺著既然回參幫無望,在此多糾纏也就沒有意義,紛紛掉頭,準(zhǔn)備離開。 善寶登時急了,他們這一走,自己苦心孤詣設(shè)計的這個局便輕易破了,一急就踹了李青昭一腳,用手偷著指著眾幫伙。 李青昭揉著踹痛的大腿,以為善寶氣那些幫伙的背叛,高聲道:“都給我滾,參幫永遠(yuǎn)都不會用你們這些忘恩負(fù)義之輩?!?/br> 事情徹底搞砸。 善寶按了按腦袋。 眾幫伙做了虧心事,也不敢反駁,個個臊紅了臉,掉頭就走。 其中有些不是參幫幫伙,雖然沒做過對不住參幫的事,卻也不敢開口求善寶留在參幫,感覺人家嫡系的都不肯要,自己更不可能,遂同大家一起走。 事情到了懸崖勒馬之際,善寶飛速想著辦法,留下眾位幫伙不僅僅是為了擱置的制墨制炭作坊,還有讓文婉儀看看,較量到最后,自己又勝她一盤,那女人心胸狹窄,想要她死,無需白刀子進(jìn)去紅刀子出來,只需勝她幾回,不氣死她才怪,可是眼下自己是騎虎難下,開口挽留,此后這些幫伙當(dāng)參幫是草市,想來就來想走便走,不開口,自己可就輸給了文婉儀,無奈之際看去錦瑟,眼底,喊著一絲絲焦慮。 主仆兩個,心有靈犀,錦瑟突然開口喊道:“各位等等!” 眾幫伙回頭來看,少幾個認(rèn)識錦瑟,多數(shù)不知道她乃何人,但見穿戴不俗,縱使不是女主子,那也是祖家的管事一流,也就靜靜的站定聽她講。 錦瑟喊出那一嗓子,善寶就知道事情到了轉(zhuǎn)機(jī),見錦瑟朝她拜了拜,道:“大當(dāng)家的,奴婢亦是窮苦出身,蒙老爺夫人小姐您收留,不愁吃不愁穿,現(xiàn)在雖然做著奴婢,過的卻是主子日子,奴婢萬分感激?!?/br> 錦瑟以上之話,倒也不是場面上的客套話,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她繼續(xù)道:“所以奴婢對眾幫伙的心情感同身受,各位兄弟之情跳幫到了木幫,不也是為了過好日子么,這沒什么大的錯誤,錯就錯在,各位不知道那俞有年是怎樣一個人,更不知道文婉儀是怎樣的一個人,今個在這里我就不說的詳細(xì),我只想告訴大家,他們哄你們過去,短時間給你們點(diǎn)甜頭嘗嘗,時間久了,你們便什么都不是,放山伐木,那是玩命的買賣,多少人死在那上頭,另外,你們背叛了大當(dāng)家背叛了參幫,人家木幫原來的那些木把定然瞧不起你們,不擠兌你們也不會把輕松的給你們干。” 這些話倒是真,參幫這些幫伙早就受不了伐木之苦之累,更受不了木幫原來那些木把拿異樣的眼神看他們。 錦瑟接著道:“你們想回來,也成,大當(dāng)家若真的狠心,何必數(shù)九寒天的設(shè)了粥棚,還不是怕你們被人家攆了出來沒飯吃,但大當(dāng)家的為何不肯收留你們,是你們讓她寒心,你們所做所為,真真比這老北風(fēng)還讓人從心里往外的感到冷。” 李青昭抬頭看看天,又左右望望,撓著腦袋嘀咕:“今個沒刮風(fēng)啊。” 錦瑟微微有些尷尬,不搭理李青昭,看著眾幫伙道:“行了,我能幫各位的,也就只能是這些,剩下的看你們自己如何表態(tài)了。” 眾幫伙猛然醒悟過來,齊聲道:“大當(dāng)家的,我們知道錯了,請大當(dāng)家的再給次機(jī)會。” 善寶巋然不動,端足了架子。 阮瑯走出棚子,瞧眾幫伙嘲諷的一笑:“改天你們又跑到漁幫呢,我覺著還是算了,關(guān)內(nèi)大旱,顆粒無收,大批難民涌入關(guān)外,現(xiàn)在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手,還得挑挑揀揀呢?!?/br> 眾幫伙個個心驚膽戰(zhàn),面面相覷,交頭接耳,其中有人道:“從我爹那輩起就在參幫做,大當(dāng)家的開恩呢?!?/br> 還有個人居然說:“我生是大當(dāng)家的人,死是大當(dāng)家的鬼,這輩子哪都不去了。” 于是眾人齊聲高呼表決心意:“我生是大當(dāng)家的人,死是大當(dāng)家的鬼!” 善寶突然笑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么多,我不敢娶。” 于是大家哄堂大笑。 事情圓滿解決。 善寶懸著的心放下,不經(jīng)意的一偏頭,找不到李青昭,四處看,發(fā)現(xiàn)李青昭正蹲在后面,捧著個粗陶大碗,呼嚕呼嚕的吃粥呢。 第二百七十七章 說是二老爺給他出了弒父奪妾的點(diǎn)子 這一日天熱竟不是好兆頭,傍晚突然起了北風(fēng),烏云迅速從四面八方匯集,不多時豆大的雪粒子刷拉刷拉的落下,斜斜的密密的織著,從枯藤的間隙落在善寶頭上身上。 錦瑟給她裹緊了斗篷,出了藤架一路逶迤來到祖百富所住的西院,參幫眾幫伙的回歸已經(jīng)妥帖,善寶覺著自己是時候該找祖百富談?wù)劻恕?/br> 雖然同屬祖家大院,但祖百壽和祖百富的住處還是相對獨(dú)立的,按著傳統(tǒng)的東大西小觀念,祖百壽住東院,亦稱東府,祖百富住西院,亦稱西府,兩院中間由一條狹長的通道連著,各有小門,方便平時來回行走,且小門處都安排了門子。 見善寶到,門子忙將門啟開,躬身請進(jìn),剛好有個上夜的婆子與門子相熟,提著自己做的腌菜過來送給門子,門子便讓這個婆子進(jìn)去通稟祖百富和竇氏,說大當(dāng)家的來了。 婆子腳步利索,須臾便跑走,錦瑟望著婆子的背影道:“小姐何苦登他的門,直接把二老爺找去抱廈不好么?!?/br> 善寶頂著風(fēng)雪,被嗆得低垂著頭,聽錦瑟牢sao,開解道:“你忘記明珠的話么,我故意來他家里走一遭,若最近我有個山高水低的,大家必然懷疑是他做的?!?/br> 理是這么個理,但對于祖百富夫婦倆,錦瑟覺著他們并不一定顧及到這些個,也非是他們蠢笨,說到底是他們狠辣到不擇手段和不計后果。 氣溫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