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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開了制墨作坊和制炭作坊,制墨也還罷了,制炭,民擺著是搶咱木幫的生意,你作為大柜,不能不管?!?/br> 這兩宗,俞有年當然已經(jīng)知道,但他只是大柜不是大當家,他只負責他那片林子,木幫,與自己干系不大,何故得罪善小娘,更何況善小娘后面有個安王,是以他道:“我沒法管,我總不能跑到參幫去找人家拼命?!?/br> 文婉儀心里罵了句“老jian巨猾”,將手爐放在炕幾上,方想去端茶杯吃口茶,驀然發(fā)現(xiàn)俞有年吃的那一杯是自己的,氣得心簌簌發(fā)抖,深呼吸,咽下一口氣道:“拼命那是愚蠢之人才干的,我不要你去拼命,只需你把參幫的幫伙都拉攏過來,讓她的作坊無法開工。” 俞有年哈哈大笑,太過突兀,唬了文婉儀一跳,這個時候她很容易想起祖公略來,這世上的男人都是濁物,唯獨祖公略語也罷笑也罷,總是那么干干凈凈,讓人心曠神怡。 俞有年笑夠方道:“大當家可真看得起我,但我實在沒那個本事?!?/br> 文婉儀與他對視:“你有,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做這一樁,除了我,你什么都可以提做籌碼。” 這樣直白,是有個前提在,當初文婉儀求俞有年幫自己,這廝就說過要她。 讓她沒料到的是,俞有年再次哈哈大笑,還指著她,甚是囂張狂放:“你,你長的是挺俊的,但你這身子板,渾身沒有二兩rou,不像我家青萍中看又中用,你不知道呢,我那老妻年上死了,青萍已經(jīng)被我扶正,現(xiàn)如今是我俞家的當家奶奶,她背后還說這都虧了你,說來我有些日子沒回家了,青萍指不定多想我,大當家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回家了?!?/br> 說著下地穿衣要走,不過是虛張聲勢。 連這樣不堪的男人都嫌棄自己,文婉儀感覺胸口堵的喘氣費力,更臊得紅漲著臉,臊自己自作多情了,又暗罵俞有年下作,手指摳在炕幾上,忍了氣道:“你提個籌碼?!?/br> 俞有年立即道:“我要你半壁江山?!?/br> 文婉儀愣住,他獅子大開口,竟然要半個木幫,莫說是他,自己的親哥哥都不行,但眼下打敗善寶為主,沒了善寶那個頭號勁敵,俞有年……她心里狠狠發(fā)誓:我不會讓你多活一天。 然后,文婉儀一掌拍在炕幾上:“君子一言。” 俞有年追句:“快馬一鞭。” 成交。 外頭開始刮起北風,亂草和枯樹葉子嘩啦嘩啦亂竄,俞有年心滿意足的離開文家,也沒有回自家,而是留在雷公鎮(zhèn),緊鑼密鼓的謀劃如何把參幫的幫伙收買到木幫來,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很難,這世道,誰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白花花的銀子甭想其他,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拿了好大一筆出來,各處去游說。 月余,他大有斬獲。 月余,也就到了善寶的制炭作坊率先開工的日子,這天她特意穿戴一新,還邀了祖家所有男女主子,去了位于雷公鎮(zhèn)邊緣,楓霞谷內(nèi)的制炭作坊。 這時令大雪封山,楓霞谷亦是白雪皚皚,因事前修平了道路,雖然微陡,也還是行走不難,只等大家興致勃勃的來到制炭作坊時,就見管家阮瑯正心急火燎的在谷口徘徊。 “大當家的你可算來了?!?/br> 阮瑯小跑著迎上,至善寶面前,唉聲道:“邪門了,一個幫伙都沒到?!?/br> 善寶一怔,目光越過阮瑯往里面的作坊看,果然,作坊外面靜悄悄的,只有幾個祖家的小子蔫頭耷腦的坐在樹樁上,她腦袋嗡的一聲,忙問:“沒人捎話來嗎?” 一行說一行走,腳步急,被絆了下,幸好身邊的祖公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方能穩(wěn)住身子。 阮瑯道:“沒誰捎話來,起初我還以為大家記錯了時辰,后來又怕大家記錯了日子,便讓順子往鎮(zhèn)子里去找人,回來說,所有人都不在家,其中有個幫伙的家人透露,那幫伙已經(jīng)隨木幫的俞大柜上山伐木去了?!?/br> 俞有年? 善寶一時沒琢磨明白,因她與俞有年并無糾葛,隨后心里一凜,應(yīng)該是文婉儀主使。 第二百六十七章 除非你娶了我,否則善寶,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 從楓霞谷回來,善寶照常的吃了午飯,飯后還小睡一會子。 相反的,一向嗜吃嗜睡的李青昭卻吃不下睡不著,最后搖醒善寶,還煞有介事的摸摸善寶的額頭,嘀嘀咕咕:“表妹,你病了么?” 善寶吞了口茶:“何以有此一問?” 李青昭仍舊滿面狐疑:“你的幫伙都給文婉儀收買了,你還能吃得下睡得著?” 善寶淡淡一笑:“表姐,好久沒給你講故事了,我現(xiàn)在給你講一個。” 李青昭將腦袋一扭:“我沒心情聽,我要找文婉儀報仇?!?/br> 善寶扯扯她的衣袖:“聽聽何妨。” 于是開講—— 里有這么個故事,有一國之皇室男,八歲便做了儲君,因此異常高興,琢磨等父王一死,自己繼承王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想不讀書就不讀書。 到了他十八歲,他還是成日的高興,覺著等父王一死,自己繼承王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宮里宮外的女人,想睡誰睡誰,宮里宮外的男人,也想睡誰睡誰。 到他二十八歲,還是非常高興,父王長了年紀,早晚一死,那時候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身邊的手足兄弟,看誰不順眼就殺誰。 就這樣,只等他到了八十歲,他那九十八歲的父王才死,他才接替了王位,而這個時候的他,不想睡女人不想殺兄弟卻喜歡讀書了。 善寶講完,李青昭道:“他爹也真長命,你說祖公略他爹會不會也這么長命,那樣就好了,祖公略就不用去京城繼承皇位,永遠留在雷公鎮(zhèn)陪咱們?!?/br> 善寶懊惱的撐著腦袋,自己想用故事來給表姐以啟示,她竟然想去了別處,道:“祖公略的事先放一放,我想告訴你的事,不要以為一時的得意就能終生得意,還有,物極必反,文婉儀,讓她先得意幾天?!?/br> 話雖這么說,李青昭還是難以咽下這口氣,虛情假意的答應(yīng)善寶不找文婉儀的麻煩,出了抱廈也出了祖家大門,她要找文婉儀理論理論。 此際文婉儀正坐在臨窗大炕上得意,善寶的作坊被攪黃,微微泄恨,也不急于讓善寶死,慢慢折磨她,讓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體會下自己被祖公略拋棄的滋味。 天冷的緊,文婉儀穿了一層又一層還是覺著冷,房里放了不下七八個火盆,才微微暖和些。 小丫頭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大當家的,安王千歲來了?!?/br> 她聽說祖公略來看她,一瞬間愣神,忽然忙著喊芬芳:“快給我梳妝!” 祖公略就在門外呢,時間緊迫,芬芳又喊過幾個丫頭一起忙活,補粉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