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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呢,況且你這日子過得多好,吃香喝辣的,她偏說是你害得樊老爺,還說你給樊老爺服食的哪是什么棒槌,分明是砒霜?!?/br> 潘姨娘聞言色變,手下太過用力,竟硬生生扯碎了帕子,自知失態(tài),連忙調整,見李青昭醉眼乜斜,似乎沒發(fā)現(xiàn)什么,潘姨娘努力自持,笑得極其不自然:“你們大當家的怎么就與我過不去呢,說我用砒霜害死我家老爺,無憑無據,冤枉好人?!?/br> 李青昭慢慢下了炕,一搖三晃,走到門口回頭小聲道:“你這酒好,明個還有嗎?” 潘姨娘還以為她能夠透露什么,卻是為了這個,心里厭惡,表面裝著非常熱情:“有的有的,李姑娘明兒再來,我一個人在家也著實悶得慌?!?/br> 李青昭嘻哈笑著,邁出門檻,一把給潘姨娘抓住衣裳:“你們大當家的,真有憑據?” 李青昭不耐煩的打掉她的手:“說了有就是有,且我表妹還說今晚三更天時,趁你睡覺沒有防備,過來搜你這里,說能搜出砒霜來。” 潘姨娘臉上閃現(xiàn)出一絲得意的笑。 第二百六十一章 搜出,我認罪。搜不出,你認罪。 交了夜,刷拉刷拉的開始下雪。 潘姨娘歪在炕上由著小丫頭給她捶腿,白底刺小朵蘭花的襦襖微敞著,露出半截胸脯,白色凸紋織花的裙子,亦是掀得高過膝頭,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褲。 坊間有言:要想俏、一身孝。 潘姨娘本就明媚動人,穿白,仿若案頭的那盤水仙,直讓人覺著走入畫中似的。 “幾更了?”她慵懶的挑起眼皮,問小丫頭。 “差不多二更天了,夜深,奴婢伺候您就寢罷?!毙⊙绢^道。 潘姨娘打了個哈欠,聽著落雪之聲密集起來,倏忽鬼魅一笑:“不急。” 小丫頭就繼續(xù)給她捶腿,跪坐的姿勢,久了有些累,手下就輕了很多,惹得潘姨娘一句罵:“與那個李青昭一般無二,除了吃什么都不會做?!?/br> 小丫頭還真不知道李青昭是哪個,但曉得潘姨娘是罵她,忙將手上的力道加大。 緋紅的簾子打起,踏踏走進來樊少爺,見了潘姨娘就嚷嚷:“美人,你找我何事?” 說著話來到炕前,見潘姨娘躺著的姿勢分外撩人,燈光下胸脯白得耀眼,他就把手順著潘姨娘襦襖敞開處摸了進去。 啪!潘姨娘打在他手上,嬌嗔道:“猴急樣。” 樊少爺縮回手,嬉笑著又將手從她膝頭伸到群子里,羞得那小丫頭將頭低垂,慌亂下都捶錯了地方。 潘姨娘猛地坐了起來,使勁一推樊少爺,氣道:“這個時候你還有這種心思?!?/br> 樊少爺裂開厚嘴唇子道:“這個時候怎么了,那善小娘想治我的罪,沒那么容易,祖家二老爺遞過話來,善小娘自恃聰明,成日的故弄玄虛,不用怕她?!?/br> 潘姨娘卻不這么認為,還不是因為李青昭那番話惹的,神情凝重道:“老話說,小心使得萬年船,今兒晌午,我把那肥婆誆了來,把她灌醉,套她的話,她說善小娘已經知道我用砒霜毒死了老爺,今晚三更,要來我這里搜呢。” 樊少爺咧嘴哈哈大笑:“你又沒給老家伙下毒,你怕甚么?!?/br> 嘴上說著,手也不閑著,意圖再從襦襖敞開處往里摸。 潘姨娘撥開他的手,隨后將襦襖掩好,若有所思,忽然眸色一亮道:“我是想,何妨給她來個將計就計,讓她來搜,然后什么都搜不到,咱們就使勁鬧,鬧個天翻地覆才好,拖過這幾日,那秋大人可是拍著胸脯保證三天破案,三天一過,他沒破案,這罪責仍舊扣在祖家頭上,好歹咱不能白白拿了祖二老爺那一千兩不是。” 樊少爺又捏住她一只秀足,饞涎欲滴的看著她道:“都依你。” 潘姨娘由他揉搓著自己的腳,續(xù)道:“當初你就不該接了那一千兩,答應祖二老爺幫他,祖家非比尋常,不說這個鬼靈精的善小娘,可是還有個安王呢,一旦事情敗露,安王一句話,你我都活不成。” 與善寶接觸了,樊少爺何嘗不后悔,眼下是騎虎難下了,繼續(xù)道:“都依你,天不早,我們歇著罷?!?/br> 話音還沒落干凈,一個餓虎撲食就將潘姨娘按倒在炕上,隨即動手扯潘姨娘的衣裳。 潘姨娘掙扎半晌不管用,氣道:“只管胡鬧,等我生下你的孩子,與三少爺該怎么論輩分呢,是叫他叔叔還是叫他哥哥。” 三少爺,是她與樊老爺生的兒子。 樊少爺周身被火點燃似的,血往上涌,快沖破頭頂,哪里管得了那些,嘩啦扯開潘姨娘的襦襖,嘴就拱去她的胸脯。 潘姨娘半推半就,忽然見那個小丫頭還垂頭跪坐在旁邊,罵道:“還不滾!” 小丫頭跳下炕跑走,潘姨娘連說“將燈吹熄”,樊少爺就一揮袖子,燈滅了,屋里暗下,唯聽他亢奮的喊叫聲。 兩個人風流快活之后,眼瞅著快三更,潘姨娘催促他穿衣走人。 樊少爺累極,想睡著不起,潘姨娘道:“等下那善小娘可是要來我這里搜砒霜,被她撞見,砒霜都不用搜了,你我必然落個通jian害死老爺的罪名?!?/br> 談及生死,樊少爺也怕了,忙將衣裳胡亂穿了,急匆匆離開這里。 潘姨娘也起來拾掇整齊,不過是穿戴上寢服,把炕上亂糟糟的被褥也規(guī)整一番,想著等下善寶來搜砒霜,卻什么都沒搜到,自己可要好好的看她是怎樣一副表情。 想著想著,笑出聲來,這件事過去之后,自己可就是當家奶奶,這是樊少爺許給她的承諾,至于兩個人的關系,明鋪暗蓋很久了,那蠢貨相當信任自己,過個一年半載,再把他弄死,整個樊家,就唾手可得,然后再同管家比翼雙飛。 越想越開心,最后竟沉沉睡著,得一夢,夢中她被五花大綁的押赴刑場砍頭,罪名是伙同樊少爺害死樊老爺,上了斷頭臺,劊子手高高舉起了锃亮的刀,她啊的一聲驚叫,人就呼哧坐起,門口上值的丫鬟婆子沖進來,撲到炕邊問:“姨娘怎么了?” 潘姨娘一臉汗水,丫鬟婆子問了有一陣她方回過神來,訥訥道:“做了個噩夢?!?/br> 一長了春秋的婆子見多識廣,坊間都說夢都是反的,正想安慰她幾句,突然門給撞開,呼啦啦跑進來一干衙役,為首的,竟然是善寶。 丫鬟婆子嚇得驚呼著躲到一邊,潘姨娘明白是怎么回事,抓過被子蓋住自己,故意怒道:“三更半夜,你們竟敢闖入女人家的房內,還有沒有王法。” 善寶叉腰看著她,一字一句,說的清楚:“潘氏聽著,我懷疑你與樊少爺勾搭成jian,為謀長久打算,遂用砒霜毒死了樊老爺,現(xiàn)下就要搜查罪證?!?/br> 潘姨娘心中得意,善小娘,等下要你好看,道:“你若搜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