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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小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6

分卷閱讀246

    這一舉動,頓時讓白鳳山老淚縱橫,他哆嗦著嘴唇,更顫抖著手,抓住祖公略的手道:“我是不想你娘重蹈你外祖母的覆轍。”

    外祖母?這個稱呼對祖公略很陌生,打他懂事起根本沒見過外祖母,甚至從未聽說有關(guān)外祖母的任何,看外祖父的神情,外祖母應(yīng)該有過悲慘的往昔之事。

    銅漏滴答一聲,惹得白鳳山側(cè)頭去看,這一聲滴漏敲開了那冰封的往事,那時他也年輕,喜歡上一個女子,因那女子的父母嫌他窮困潦倒,不同意這門婚事,怎奈兩個人感情深摯無法割舍,他便帶著那女子私奔,無處可去,在一處廢棄的廟宇安身,不料那女子的家人竟找到了他們,那女子也給抓了回去,他就給打的奄奄一息,之后那女子被父母送去遙遠的京城,從此,他們仿佛陰陽相隔,再沒見過。

    時光把他由一個青壯少年磋磨成一個老練沉默的中年,他也由窮小子奮斗成參幫總把頭,娶了妻,生了女兒,因一直惦念心上人,到處打聽,終于打聽到那女子的消息,說是進了宮,做了妃子,因容貌絕麗無雙,遭到后宮那些嬪妃的陷害,先是被打入冷宮,后來又被當年的皇后用刀子割破面頰,丟入茅廁溺斃。

    聽到這樣的消息后,白鳳山大病一場,從此后他做了個毛病,但凡聽到皇上皇宮甚至有關(guān)皇家的一切便怕得要命,所以當女兒要嫁給皇上時,他才拼命反對。

    這所謂的外祖母,卻原來是外祖父曾經(jīng)深愛的一個女子,祖公略靜靜的聽完,滿腹的埋怨無處發(fā)xiele,外祖父有著深入骨髓的痛,這痛像秋風(fēng)掃過外祖父又掃到他的心頭,他可憐那個女子,他更惶惑自己將來的生活。

    交了冬,天短夜長,從天黑他們吃酒到現(xiàn)在也不過剛至二更,卻吃了幾壇子,后來白鳳山醉倒在炕上,祖公略就自己一個人吃,吃了整個晚上,天亮,白鳳山醒來,連早飯都不曾用就走了,回到山上,這許多年他做慣了老冬狗子。

    祖公略終于醉了,這可是少有的事,身邊倒了幾個空壇子也不讓丫頭拾掇,甚至不讓任何人進房,晌午了,該吃午飯,琉璃壯著膽子進來卻給祖公略攆了出去,晚飯,琉璃找來猛子,猛子腳剛邁進門檻又給祖公略罵了出去,最后無奈,琉璃去稟報給善寶。

    善寶端著飯碗,思量下道:“王爺不準任何人進房,我也去不得?!?/br>
    琉璃道:“王爺罵誰也不會罵大當家的?!?/br>
    善寶繼續(xù)吃飯,夾了筷子炒肝尖,搖頭:“那可不見得?!?/br>
    琉璃噗通跪在了她面前:“求大當家的,王爺一天沒進食,會折騰出病來的?!?/br>
    善寶也折騰夠了,方才恨不得一步邁到祖公略房里,之所以這樣推遲是不想別人看出她有多擔(dān)心祖公略而已,揮手讓琉璃起來,嘴里作勢罵著:“臭丫頭,就知道我心腸軟。”放下碗筷,拔腿出了抱廈。

    …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我成了名副其實的皇子,你喜歡嗎

    善寶不過是才一腳邁進門檻,還沒進到里間,祖公略那廂業(yè)已聽見,遙遙喊來:“琉璃,本王的話你何時不聽了?!?/br>
    善寶不回應(yīng),穩(wěn)穩(wěn)的往里面走著,亭亭身姿,淡淡容色,拖曳的褶裙摩擦腳面,窸窸窣窣,像有風(fēng)擦著竹葉而過。

    里面的祖公略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等腳步聲近了,善寶已經(jīng)打起花團錦簇的門簾走了進來,他更猜到是誰,因旁人,端的無這樣從容的氣質(zhì)風(fēng)度。

    善寶望著炕上的祖公略,斜倚在大迎枕上,臉上蓋著本,寬闊的長袍沒有系帶子,敞開來的一幅垂落在地,讓人看著只覺不羈與疏放。

    “攻略?!鄙茖毝⒅菚?,不曉得是誰寫的,諸如、、、、等等兵書善寶都曾讀過,唯獨沒見過這本書,所以有些好奇。

    孰料祖公略竊以為善寶是在喚他的名字,掀開臉上的書,隨即欠起身子,一把將善寶拉入自己懷里,他還在半躺著,如此,善寶可就是趴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世上最溫暖的地方,善寶第一個念頭如此想,不等有第二個念頭,祖公略的唇已經(jīng)扣在她額頭,隨之喃喃著:“寶?!?/br>
    這是世上最動聽的語言,善寶索性既來之則安之,將緊繃的身子松懈下來,伏在他身上感受他熱烈的氣息。

    然而那灼熱的唇卻由額頭滑到她鼻尖,又滑到她的嘴角,她一抖,無數(shù)個小蟲子從頭頂指尖腳尖四面八方搞不清多少個方向,爬到她心口,匯集在一起竟讓她快要窒息,而那唇并不安分,輕輕咬住她,手在后背來回撫著,接著一個大翻轉(zhuǎn),她被壓在炕上,身上的那個臭男人居然還大大方方的看著她,她卻是羞臊得想找個耗子洞鉆進去,當下的這個姿勢她想反抗也沒了力氣,也只能由著他吻遍她的額頭面頰鼻翼耳朵嘴唇,忽然她發(fā)現(xiàn)那臭男人呼吸急促起來,嘴巴貼在她的胸前,手緊緊抓著她的肩頭。

    “雁書姑姑死了?!?/br>
    善寶脫口道,她方才想過這樣美妙的時刻只管享受他的愛撫,不應(yīng)該大煞風(fēng)景的,可是覺著雁書的話對于祖公略眼下更重要。

    果然,祖公略望著她,鼻尖即將觸到鼻尖的距離,他臉色如突然解凍的土地,冷,僵硬,灰暗,輕聲問:“你怎么知道?”

    善寶簡單敘述了自己在龍母廟遇到雁書的事,于是,祖公略翻下去,也順便將她抱入懷里。

    善寶的頭扣在祖公略胸脯上,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善寶猜得到,他一定是震驚、悲憤、失望。

    “姑姑她,埋在哪里?”

    好一會,祖公略問,一瞬間仿佛過去了幾十年光陰,聲音嘶啞得有些蒼老,之所以難過,是覺著雁書的死應(yīng)與自己有關(guān),或者,是自己間接殺了她,自己帶人尋了好多個寺廟道觀,沒找到雁書,不曾想她竟然在龍母廟,因龍母廟非常之小,且有個品行低下的慧靜做住持,所以祖公略才忽視了那個地方。

    “現(xiàn)在太晚了,明天我陪你去?!?/br>
    善寶感受到他胸脯劇烈的起伏,曉得他有太多的心事,心中已經(jīng)無處安放,要炸開來似的。

    然而善寶心中亦有事放不下了,那就是誰殺的雁書,她懷疑是——白鳳山,如此就大方的說了出來,說罷,盯著祖公略看他的反應(yīng),猜他會不會將自己掀下他的身子,然后劈頭蓋臉一番痛斥,因為白鳳山是祖公略至親之人。

    然而她猜錯了,祖公略非但沒有將她掀下來,卻是摟的更緊,柔聲問:“你想我怎樣?”

    善寶松了口氣,沒想到自己懷疑到的也是祖公略想的,白鳳山為了堵住雁書的嘴,不惜下殺手,這個老頭何止可怕,更加可恨,他以自己覺著對的方式,規(guī)定著別人的生活,活生生拆散一對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