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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上的事,所以善寶不信,催他:“你要想活命趕緊離開,否則等下祖公略來了,你可是走不成?!?/br> 胡海蛟卻是桀驁的一笑:“少拿祖公略來嚇唬我,他若是有真本事,最好能保你安然無恙,否則還得麻煩我下山來救你,行了,我話已經(jīng)說透,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記得有難處使人去天云寨找我,娘的,誰讓爺我中意你呢?!?/br> 說是不怕祖公略,聽了善寶的話也還是沒敢多磨嘰,最后使勁的看了眼善寶,仿佛想把人吸入他的眼睛似的,撩起門簾子,罵罵咧咧的跑了。 難得他沒有糾纏,善寶松了口氣。 錦瑟揉著把胡海蛟抓痛的手腕,若有所思的皺皺眉。 善寶酒也醒了,頓覺腹中空落,喊錦瑟:“讓人去廚房做些烙餅來,再做個鍋子,讓那賊廝一鬧,困意沒了饑餓來了,再把姑娘們都叫進來,大家吃個痛快,還有也把表小姐叫來,這樣的事情少了她怎么成?!?/br> 錦瑟仍在低眉沉思,聽善寶喚,回過神來卻道:“小姐,胡海蛟的話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br> 善寶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他說破天我都不信,我一沒觸犯律法,二沒招惹皇上,他憑什么想殺我,皇上心里裝的都是大事,雖然秋大人說,皇上因為我與祖公略的事很生氣,如今封我為誥命夫人,他應(yīng)該放心了,都是胡海蛟胡咧咧,想用這種手段誆我上山?!?/br> 她一分析,錦瑟也覺著有理,于是扭頭出去,喊了含笑含羞含煙跟著去了廚房,這時辰廚子已經(jīng)歇下,她們自己動手和面,自己燒火,烙了幾張蔥油餅,又做了個什錦鍋子,端回來大家吃個熱鬧。 這一折騰就到了半夜,簡單洗漱睡下,醒來時天都快晌午。 對于昨晚胡海蛟的話,善寶也犯了嘀咕,想找祖公略商量商量,使含笑去請,卻聽琉璃說他帶人出去了,善寶方想起祖公略想找雁書的事。 因含笑是雷公鎮(zhèn)人,所以有些事善寶喜歡問她,當(dāng)下道:“雷公鎮(zhèn)有多少寺廟多少道觀?” 含笑端著個木盆,里面放著善寶的換洗衣裳,正想送去漿洗房,聽善寶問,匆匆道:“大當(dāng)家的這可為難著奴婢了,鎮(zhèn)子里山上還有附近的十村八店,歸攏起來少說也得百多個,確切的數(shù)奴婢可不曉得,大當(dāng)家想去上香嗎,若是,奴婢建議大當(dāng)家去龍母廟,聽說龍母廟供奉的龍母娘娘可靈驗了,她做不了的,她兒子兔尾巴老李一準(zhǔn)能成,香火鼎盛,百求百應(yīng)?!?/br> 善寶沒有上香的意思,惦記祖公略是否能找到雁書,他母親的事一日不解決,他一日不得安生,在家里等著也是如坐針氈,索性道:“也好,我這心里最近不安穩(wěn),在佛前上柱香,禱告禱告。” 含笑糾正她:“是龍母不是佛祖?!?/br> 善寶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淡淡一笑:“救苦救難的,縱使是凡夫俗子,我亦尊他是佛。” 吩咐錦瑟準(zhǔn)備香燭等物,小半個時辰拾掇齊整,帶著幾個婢女,套了馬車,尋個小子趕車,一行人就來到了龍母廟。 但凡廟宇,多建在荒郊,也有建在繁華之地的,龍母廟便是,竟然在雷公鎮(zhèn)最熱鬧的正街上,占地不大,卻也精致,進了廟首先得上香叩拜,不知是怎么知道善寶來了,龍母廟住持師太慧靜竟親自迎了出來,對善寶打著佛家之禮,口尊大當(dāng)家的,引著善寶往正殿而去。 對于慧靜,善寶有個先入而主的印象,她經(jīng)常出入祖家大院,販賣奪魂草和其他一些官府禁止之物,謀得暴利,現(xiàn)在觀其面相,也絕非善男信女,善寶一直想找她的麻煩不得機緣,今個算是逮著了機會,存心為難她,一行走一行問:“敢問師太,龍母娘娘修得真法,是屬于佛教還是屬于道教?” 慧靜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了,按理,六道中龍在畜生道,只能算是善神,不成佛,龍母娘娘和兔尾巴老李的故事是孝母、保民,應(yīng)給歸在道教,龍母廟亦算做道觀方對,慧靜卻是個尼姑,這有點不倫不類,之前龍母廟只有個廟祝,本沒有出家之人,慧靜來了之后,便把這里搞成了尼姑庵,面對善寶的問,她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碰巧跑來了個小姑子找她:“師太不好了,雁書施主她,她給人殺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皇上是小姐畢生所愛 雁書這個名字一入善寶耳朵,像老北風(fēng)口上吃了塊冰坨,登時一個激靈,隨著慧靜來到后面的禪房。 斗室內(nèi),青磚地,俯臥著一個中年女子,她側(cè)著頭,身著海青,卻有發(fā)髻,狀如居士。 慧靜緊著幾步奔至女子身邊,蹲下身子口呼:“施主,雁書施主!” 善寶曉得了這個女居士正是祖公略苦苦尋覓的雁書姑姑,她不能死,善寶起了這第一個念頭,過去推開擋住雁書的慧靜,喊自己的婢女:“扶起來?!?/br> 錦瑟帶頭,幾個丫頭合力將雁書扶著坐在地上,面對面,善寶發(fā)現(xiàn)她是心口中了一刀,血把胸前的海青染紅如一朵碩大的牡丹,毫無美感,只覺刺目,而她雙眼緊閉,雙臂垂下。 善寶扣住她的脈,微弱,說明還活著,探探鼻息,如游絲,總之沒死。 善寶動手扒掉雁書的鞋子襪子,尖尖指尖刺在她的涌泉xue上,此xue為急救之常用xue,強刺激,會讓人蘇醒,但需手法得當(dāng),善寶是拿xue高手,當(dāng)然不在話下。 少頃,雁書輕輕呼出一口氣,果真醒了過來。 眾人一片驚呼:“活了!” 唯有善寶明白,雁書的活只是暫時,她受傷太重,憑自己的醫(yī)術(shù)難有回天之力,但她活個一時半刻也是好的,因為自己有話問她,遂讓錦瑟帶著諸婢女退出,也順便對慧靜道:“請師太移步,我與雁書姑姑有話說。” 慧靜哪里肯,還振振有詞:“大當(dāng)家的,雁書施主需要馬上救治,我這廟里有創(chuàng)傷藥。” 善寶解釋給她聽:“姑姑受傷太重,救不得了?!?/br> 慧靜很是稀奇,探頭左看看右看看:“施主分明是活了呀?!?/br> 雁書咳了聲,吐了口血,一點不剩的濺到善寶身上,善寶曉得她這光景是瀕死,容不得與慧靜多費唇舌,勃然而怒:“都給我出去!” 一聲吼把慧靜嚇得一哆嗦,賊溜溜的覷了眼善寶,雖然不情愿,怎奈自己廟小身價低,祖家家大更富貴,是以她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禪房內(nèi)只剩下善寶和雁書,善寶單手托著雁書,另只手扣在她的腕處,急急道:“我叫善寶……” 方想介紹自己,雁書無力的一笑:“是小少爺?shù)男纳先?。?/br> 善寶愣住。 雁書續(xù)道:“我家小姐只小少爺這么一個后人,我視小少爺為小姐般,所以大當(dāng)家的想知道什么,盡管問吧,橫豎我是活不成了,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善寶明白她口中的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