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9
忙將兒子扯開,并連聲給善寶道歉,低眉下氣,讓善寶心生憐憫。 誰知那小娃掙脫開娘親的手臂,再次沖向善寶,復(fù)又抱住善寶的大腿仰頭笑著:“王母娘娘?!?/br> 張五歲家的劈手拉過兒子,一巴掌打在小娃屁股蛋上,哇!小娃大哭起來。 翟老松罵罵咧咧:“你這女人,想管孩子等大當(dāng)家走了再管,都是些不經(jīng)事的蠢東西?!?/br> 善寶看不下去了,過去推開張五歲家的,將小娃抱了起來,好重,她就抱著小娃在碾子上坐了,然后溫言軟語的問:“你為何管我叫王母娘娘?” 小娃臉上都是淚水,卻笑了:“我娘說,救苦救難是王母娘娘,王母娘娘穿著好看的衣裳,有好白的臉,還有香氣?!?/br> 她說著把腦袋扣在善寶肩頭使勁嗅著,連說好香。 張五歲家的被兒子的舉動臊紅了臉,過來又想搶,善寶橫目看她:“我抱會子。” 張五歲家的便垂首退到一邊。 善寶明白這小娃對王母娘娘的憧憬,就是對好日子的憧憬,亦或許是他娘親對好日子的憧憬,無法改變現(xiàn)狀,唯有寄托在神靈身上,而王母娘娘,是坊間流傳最廣的傳說,見這小娃對王母娘娘懷著無比的尊崇和喜歡,善寶就沒敢告訴他,王母娘娘把相親相愛的牛郎和織女用銀河分隔兩處,她其實,很不厚道。 憧憬總是美好的,何必打碎這美好。 善寶捏了捏小娃r(nóng)ou嘟嘟的臉蛋,縱使家徒四壁,這孩子倒被他娘親照顧得很好。 “對,我就是王母娘娘,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善寶將小娃放在碾子上,自己與他對面坐著,很是認(rèn)真的跟他說這番話。 小娃笑得瞇起了眼睛,奶聲奶氣的問:“真的嗎?” 善寶沒等回答,李青昭過來甕聲甕氣道:“我是王母娘娘的表姐,你想要什么,我也能給你?!?/br> 小娃定定的看了看李青昭,感覺這個胖胖的女人比對面這個瘦瘦的王母娘娘有錢,沒錢怎么能吃這么胖,于是朝李青昭就磕頭,道:“我要饅頭?!?/br> 李青昭一拍大腿:“我給你加只燒雞。” 一干人哄堂大笑。 雖是笑話,也是承諾,后來李青昭果然派人給張五歲家送來了一笸籮饅頭還有十只燒雞,當(dāng)然這是后話。 逗弄夠了孩子,善寶帶著眾人進(jìn)了屋子,外面這樣說說笑笑,里面炕上的張五歲已經(jīng)聽見,怎奈雙腿砸斷動彈不得,聽善寶進(jìn)來,他微弱的喊他女人:“快,快扶我起來見過大當(dāng)家的?!?/br> 他女人就想過來攙他,被善寶制止:“別動,當(dāng)心骨頭移位我治不好你?!?/br> 聽話聽音,鑼鼓聽聲,張五歲突然瞪起了眼睛,滿面驚喜:“早聽說大當(dāng)家是神醫(yī),真的能治好我嗎?這腿,可是斷了?!?/br> 善寶讓錦瑟掀開張五歲的被子。 張五歲卻用手按住,慘白的臉上含著些許的驚懼,微弱道:“太可怕了,大當(dāng)家的還是不要看了?!?/br> 善寶淡淡一笑:“我是醫(yī)者,連死人我都摸過,還怕什么呢?!?/br> 說是不怕,等被子掀開,她心里還是咯噔一下,眉頭緊鎖,深呼吸,穩(wěn)穩(wěn)心神才敢去看那血rou模糊之處。 張五歲的女人似乎比張五歲還著急,趕著問善寶:“大當(dāng)家的,有救嗎?” 善寶吃不準(zhǔn),畢竟父親不在身邊,而自己對于外傷甚少動手,且張五歲是從山上用馬馱下來的,這樣一折騰,傷勢加劇,也錯過了最佳治療期,但她還想試試,道:“幫我準(zhǔn)備清水、止血藥、木板、繃帶……” 張五歲家的慢慢湊過來,小聲道:“沒有藥啊?!?/br> 錦瑟道:“大當(dāng)家?guī)砹?。?/br> 這樣的瘍醫(yī)之術(shù),善寶不是沒做過,當(dāng)年與孔老三的兒子話不投機(jī)青磚上,打破人家的腦袋,開了好長的口子,她怕孔老三的兒子去告訴善喜與赫氏,于是同李青昭一起,將其用繩子綁了,偷偷運(yùn)到善家馬廄,善寶學(xué)著父親救治重傷者的樣子,給孔老三的兒子清洗包扎傷口,最后的結(jié)果是,孔老三的兒子胳膊脫臼腿骨錯位人事不省,這是因為善寶的手法不對,他一疼就掙扎,李青昭又拉胳膊又按腿,孔老三的兒子傷上加傷,差點(diǎn)沒命,還是善喜出手救了人。 所以,面對表妹要再作馮婦,李青昭頗為擔(dān)心:“表妹,你能行嗎?” 善寶沒有信心:“不知道啊?!?/br> 李青昭道:“我怕他像孔老三的兒子怕疼,一亂動就壞了?!?/br> 于是,沒等善寶同意,李青昭一拳打在張五歲頭上,趁他昏迷不醒,善寶開始動手。 忙活了一個時辰,善寶大汗淋漓,心里祈禱,即便不能治好,至少別把他治壞,是恐懼當(dāng)年治療孔老三兒子的事。 張五歲這里告一段落,善寶給他留下一些銀兩和草藥,又趕去姜大牙家里。 姜家在雷公鎮(zhèn)中心地帶,粉墻綠樹,鐵門大院,三間上房,東西廂房,雖不奢華卻也能見是溫飽之家,比之張五歲家,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同是參幫幫伙,為何如此差距,在姜大牙家的客廳里,善寶偷著問翟老松。 翟老松一語道破天機(jī):“張五歲實誠,除了放山啥都不會,姜大牙靈活,除了放山啥都能干。” 善寶醍醐灌頂般,若是想過上好日子,必須要像姜大牙,所以張五歲的窮,一半是運(yùn)氣一半是懶惰。 但姜大牙和張五歲的傷勢差不多,厄運(yùn)來時,老天才不管你誰富裕誰貧窮。 善寶著手給姜大牙治傷,孰料姜大牙卻道:“我已經(jīng)請了郎中,就不麻煩大當(dāng)家了。” 他目光閃爍,分明是暗藏心事,且,不像是好事。 善寶點(diǎn)頭,突然襲擊道:“你告訴文婉儀,我找她有事?!?/br> 姜大牙本能似的答應(yīng):“好?!?/br> 說完,他驚駭?shù)目粗茖?,本就因為傷痛而冒著冷汗,現(xiàn)在卻是因為xiele底,而脖頸冒冷風(fēng)了。 善寶冷冷的笑著,冷從她的眼底逼向姜大牙,高聲喊阮瑯:“回去叫幾個兄弟來,把姜大牙的另外一條腿也打折了?!?/br> 祖百富冷眼旁觀了這么久,此時說話了:“大當(dāng)家,這卻是為何?” 第二百三十章 表妹,你學(xué)會撩人了 善寶一把掀開姜大牙身上的狼皮鋪蓋,接著又一拳打在那條斷腿上,姜大牙只是大驚失色,旁人卻驚呼出口,皆不曉得善寶這突然之舉究竟是為何。 半晌,房門嘎吱一聲,像是被風(fēng)吹來。 各位緩過神來似的,茫然望著善寶,而姜大牙,垂著腦袋一副俯首認(rèn)罪的架勢。 善寶譏諷的一笑,于姜大牙面前的炕沿上坐了,聲音不大,足以威懾:“你當(dāng)我是生荒子么,這種小伎倆甭想誆我,說,是不是你故意把參幫的幫伙引到木幫的伐木之地?!?/br> 祖百富